第六章 何医生的安排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神棍的话是对的。虽然不知道神棍一天天到底在预测些什么，但护士在他离开后不到一分钟便找了过来，还把夏晓带去了何墨的办公室。 这大概是夏晓第二次正式和何医生见面。 自从离开警局，何医生也就是把他领到这，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期间也一直不闻不问，再也没见过。以至于让夏晓一度觉得何墨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在这待着的感觉怎么样？”来到办公室，何医生还是一如既往，脸上豪无表情地坐在那。 “不怎么样。”夏晓淡淡的回应到。 “看来有些你不满意的地方，能不能说说看，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就算夏晓如此冷淡的回答，何墨还是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惜夏晓不为所动，还是闭口不答。只是微蹙眉头的看着何墨。 这样看着何墨，夏晓也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对何墨本身也没那么大的恶意。但他在那天晚上之后，晚上睡觉都经常在梦里重现那天晚上的场景：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站在月光下，头部慢慢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扭动着。只不过不同的是，头扭过来后，那个无面人不再是无面了。在梦中他有了一张脸，一张何墨的脸！ 本来一场梦醒后，梦里记忆也保持不了多久，大多半天就忘了。可今天再次看见何墨这张脸，梦里的记忆就重新涌现了出来。这让夏晓看着何墨都心生恐惧。 “你似乎在害怕？”没想到何墨非常警觉地察觉到了，被夏晓隐藏起来的情绪。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内心情绪被何墨看穿，这让夏晓眉头皱的更深了。 见夏晓似乎不愿意说，何墨也是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 “如果你有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帮我？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和我住的不是同一栋楼，甚至不是同一个地方吧。为什么那天在那个时候你会在那？”虽说夏晓对何墨恶意没那么大，但是绝不代表相信他了。现在见何墨这么真诚的说着，夏晓也是不再顾及什么，直接把一直压在心里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那天我联系了一个房东，准备在那租一个房子。” “租房？呵呵，你就是这样对警察说的吧。”夏晓只是冷笑着，“如果是之前我还可能会相信，可知道了一些东西后我不相信会这么的巧合。” “你听范成说的？”听见夏晓的话，何墨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都闪过了一丝阴霾。 范成是指神棍吗？夏晓不动神色只是看着何墨，等待他接下来怎么说。 “你最好不要相信他的话。尽管他可能出使出一些手段，让你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但那是他用来迷惑你的。”见夏晓默认了，何墨开始语重心长的劝诫。 “我不相信他，来相信你？至少我现在看来还是他比你可信。”夏晓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能这样说就越是证明他很邪门。你现在在精神病院里，不相信一个医生而相信一个病人的话。就说明你已经变了，变得不正常了。” 闻此，夏晓也是微微一惊。何墨说的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夏晓表情的变化虽只有一瞬，但还是被何墨给捕捉到了。 “那个范成很邪门，治疗过他的医生要么辞职要么成为了他的病友。”何墨趁胜追击，再放猛料。 可夏晓也不是那么好动摇的。无论怎么说，在警察局看见的那把刀变了一定是事实，其他的事都可能是虚幻的。那把刀的事不能解释清楚，夏晓就只能相信神棍的话。 “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尽管如此，夏晓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在精神病院里和医生硬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好吧，那就这样。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想和你交代一些事。管理你的护士要换了，另外你以后每天要配合护士服用药吾。” “药？什么药？”夏晓立马警觉了起来。之前他可是一直都不用吃药的，最多就是每天晚上护士来送褪黑素这种助眠药，也是随夏晓吃不吃的。 “有病当然要吃药了。”何墨说的理所当然。 夏晓沉默了。 他当然不可能在这反驳自己没病。说了也没用，反而可能让自己的处境更糟糕。 这让夏晓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帖子，说被抓到精神病院里怎么自救。下面的回答大多就是要你一切听医生的，表现越正常越好。而且不要在精神病院里说自己没病，越说就越证明自己是精神病！ 见夏晓沉默，何墨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你回去吧，对了你的护士换成了程茜，程护士。” 程茜？！ 没想到到了最后，何墨又说出了一个猛料。 “她不是病人吗？”本来都想一直保持沉默的夏晓，还是忍不住发问。 可没想到何墨却只是疑惑的盯着夏晓。 “谁说她是病人了？” 夏晓一愣，很快他回想起细节。确实没有人明确的说过她是病人，那些精神病人都是称呼她为程护士的。所以她可能真是护士？ “哦哦，抱歉了。那我走了。” 见夏晓就这样离开了，何墨那面瘫般的脸上也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从何墨办公室出来，夏晓心里也生出一些茫然。 如果自己真有病，还严重到影响自己的认知和记忆，那一切也就说的通。如果只是有病到出现一些幻觉，那那把刀就是最大bug。 而如果自己没病，那就只能全盘接受神棍的话。那这样一切也说的通。只不过两种解释，夏晓都不太乐意发生。 可惜事已至此，夏晓也只能去选择一个接受。 夏晓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神棍的话。毕竟要他选择否定自己的一切，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世上存在这些妖魔鬼怪。 既然如此，那何墨了不了解灵异能量就显得格外重要。 如果他不知道，不仅他刚才说的都没问题，那天的事也就真是巧合。但如果他知道，那这一切可能就会变得非常糟糕。 首先自己进精神病院就是被设计好的。而刚才何墨说的话就是想让自己别和其他知情人联系，从而去更多的了解到一些情况。现在给他换护士，换的还是程茜。那个神棍说也拥有灵异能量的人。何墨既然能让她来照顾自己，给神棍打针，是否就说明程茜和何墨是一伙的？ 也不太对，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神棍又怎么会自愿去找程茜，还说程茜给他打的药一定是好的。 利用？让一个灵异能量拥有者去管理另一个灵异能量拥有者？ “应该就是这样吧。”夏晓感觉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现在就是不知道何墨把他们这些灵异能量拥有者，关在精神病院里是了为什么。 “真像个监狱啊。”回到住院楼楼下，看着二楼往上的走廊上都安装着的防盗网，夏晓苦笑着感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