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生的皇,过去的王。(二合一)
书迷正在阅读:懂爱、大魏校事郎、深渊亡语、篇页华书、星云路途、三界伏魔录、战国从赵王雍开始、中医:回到知青下乡那些年、无限之单机霸主、重生后,不小心群发了表白
【提前讲明一哈哦,这是第二卷发生前的插叙。】 太平洋沿岸水下,海底8000米深的地方,有一条世界之极的深渊,它被称为‘地球的伤疤’。 ——极渊。 ——高天原。 ——神的旧所。 虽然人类文明已经开始探索太阳系,观测亿万光年外的银河系,但是仍然没有一艘潜艇,能够深入这里。 这里仍然是未知的世界。 下方岩层就像被一柄无与伦比的武器劈开了,留下长达上千里的伤痕,流出赤红色的眼泪。 这里到处都是沉闷的爆炸声,岩浆河就像是一柄巨剑浸在水里淬火,却不爆沸。 然而此刻,却又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海底穿梭。 你无法用任何一种语言来描述那个生命。 它有着人类的双臂,巨蟒的尾巴,银白色的鳞片,却又长着一双洁白的翅膀。 圣洁而又妖艳,它既是天使,又是恶魔。 唯有一个字能够形容这种完美的生物——龙。 白色的身影停在某处,向下方俯瞰,暗金的眼底出现缅怀的神色。 它的下方是一座中央广场,广场中竖立着一根雄伟的青铜柱,上面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 城市以广场为圆心向着四周扩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是最主要的通路。 这是龙的城市。 海水在街道上奔流,青铜柱上记录着它们的历史。 数百米的金属锁链挂在建筑物的四角,锁链上挂着黑色的风铃,这些锁链在海流中起伏,千千万万的黑色风铃摇摆,演奏无声的音乐。 即使走遍全世界所有的文明遗迹都不能见到如此宏伟的建筑风格。 可那些已经毁灭的古老文明又都继承了这种建筑风格的一鳞半爪。 白色的身影上前,轻轻触摸那个擎天巨柱上。 龙族习惯把罪人钉在塔上风干,风干一个龙类至少需要几百年,在几百年里犯罪的龙类被所有族人无止休的凌辱。 龙族历史上,被钉在青铜柱上最久的龙类正是一条白色的巨龙。 那条白色的罪龙被钉在擎天铜柱上三個纪元,黑色的皇帝在大地上划出两道巨大的沟壑,命令南北两极的寒流汇聚于此,使那片海域成为了世界上最冰冷的地方,全世界的鱼群游历那里都需要绕行。 白色的身影轻轻地离开,继续向深处前进。 穿过一扇红色的鸟居,鸟居后面是一座形状诡异的建筑,它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成千上万的不知名黑色贝壳覆盖了它,数不清的螺蛳一样的小东西紧密地聚集在一起,质感像是铁锈,rou眼可见的,那些细小的铁锈在蠕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寄生虫在大象的尸骨上钻进钻出。 在白色的身影接近这里的时候,仿佛听见无数人嘶哑的呻吟,仿佛地狱中留着血延的鬼魂。 白色的身影沉默地靠近,眼底中的岩浆似乎比下层裂缝更加刺目。 水波微微颤抖,废墟表面附着的肺螺开始剥落,一层接一层就像蜕皮。 这座建筑正在崩溃或者醒来,它原始的颜色和质地就要展示在人们面前。 列宁号! 那竟然就是16年前沉入极渊,唤醒神的列宁号。 这艘从西伯利亚海逃离的破冰船,如今竟然像个巨型生物一样呼吸、蠕动,仔细看去,没有被rou质覆盖的地方,钢铁中居然可以看到血管的痕迹。 白色的身影停了下来。 它撕开外层的铁壁,钢铁外层中鲜血喷涌出来,却主动避开了白色身影周遭的水域。 它望着巨大战舰内部的某个巨型圆腔,缓缓地接近。 它开口了,古奥森严的语言在深海中畅通无阻,传达给这个遗落的城市,也传递给——圆腔。 “真可笑啊,高高在上的王,竟然像条被遗弃的狗一样,丢弃在8500米下的垃圾坑中。” 白色身影的话极尽刻薄之能事,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刻骨的仇恨。 但明明,这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也对,你本来就是一条狗,你是你们之中最可恶的那条狗,你比他们都该死!” 它伸出利爪,将圆腔从钢铁上硬生生扯下来,无数劲脔的血管崩断,大量的血液从四周铁壁上涌出来。 但是圆腔,却一动不动。 它发出嗤笑,咬牙切齿地低吼,语速急切连贯,一口气将所有的怨恨低吼出来。 “是不是啊,你这卑贱的渎神者,海中升起的脏脏巨兽……” “贝希摩斯!” 整片空间似乎都静止了下来,海洋中的水流都悄悄地停止流淌,仿佛在敬畏那个名字。 海洋与水之王——贝希摩斯。 在《圣经》中,贝希摩斯是上帝在创世纪第六天,用泥土创造的怪物,它和另一头巨兽“利维坦”一同诞生,它的尾巴如杉木般挺直,肌rou如石头般结实,骨骼如铜铁般坚硬。 在中世纪的时候,它被恶魔诱惑加入了地狱的阵容。成为了地狱七君王中,代表反面的君王。 他还有一个名气更大的名字——比蒙巨兽。 世界上很多研究龙类历史的学者们认为,贝希摩斯是一种类似河马、大象一样的生物。 而非像是利维坦那样的巨型鱼类。 《旧约圣经》中记载,上帝在创造天地第六天的时候,用黏土创造了它和利维坦。当世界末日降临时,贝希摩斯、利维坦、栖枝,将一起成为圣洁者的食物。 那么, 如果以此分析。 利维坦和贝希摩斯是海洋与水之王的双生子。 那么栖枝,就是天空与风之王的名字。 在依诺克的预言书中曾这么描述。 ‘两个怪物将在那一天被分开,雌性的被称为利维坦,它居住在喷泉的深渊之中;雄性的被称为贝希摩斯,它占据了整个丹代恩沙漠。’ 正是因为这些记载,混血种学者们一直无法确定另一位海洋与水之王的身份。 贝希摩斯本该聚在沙漠,可是海洋与水之王怎么会在沙漠? 他们都错了。 并非沙漠,而是冰川。 它是居住在冰川之上的庞然大物。 《约伯记》中记载,贝希摩斯是上帝的首个造物。 它是四大君主的大哥,长兄。 但是在《次经》中,却没有提过这些。 《圣经约伯记》中也没有提过,只是说“HeisthechiefofthewaysofGod”,意思是“他在神所造的物中为首。” 旧约经书《米大示》称其为无敌的生物,只有耶和华的剑能够杀死他。 而《次经》中说:“末日的倪塞亚盛宴中,巨魔和海魔将会大战,最后和巨鸟栖枝一起成为圣洁者的食物。” 还有一种说法,他们都像被投入深渊。 但是在如今,这些好像都实现了,也似乎,一些事情永远无法实现。 因为白色的龙,撕开了它的胎盘,抓出其中跳动的rou团, 一口吞下。 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咀嚼钢铁…… 也好似,在咀嚼王座…… 2008年,3月8日。 伊利诺伊州北部的深山中,湖畔的半山之上,耸立着风格古朴的建筑群,那是与世隔绝的卡塞尔学院。 以往这个时候,刚刚度过假期的混血崽子们返回校园,成群结伴地行走在山下的山谷校园草坪上,挥洒着,他们酝酿一整个月的荷尔蒙。 但是如今,这里却显得有些冷清。 校园下方120米深处,会议室内。 希尔伯特·让·昂热,秘党如今的精神领袖,狮心会第二任会长,卡塞尔学院校长。 这个年龄过百的老家伙,一脸疲惫地合上笔记本,扫视会议厅两侧的男人们。 这个老家伙在外,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老绅士形象。 但是此时此刻,突然有种拔出折刀插在会议台上,翘起一条腿破口大骂的冲动。 别的不提,就冲他们的装扮,昂热就想要立马转身走人。 倒不是邋里邋遢。 他面前的人,就是卡塞尔学院装备部的精英们,他们的名字在全世界都闻名,衣服倒也算是整齐划一,算是一帮不折不扣的制服男……但清一色的防化服是怎么回事?脚蹬胶靴、防护眼镜、呼吸器、便携式氧气罐一应俱全。 会议室内回荡着“呼——哧——呼——哧——”的声音,十几双眼睛透过护目镜看向昂热。 “先生们,在开会前我想先问个问题,为什么你们每次和我开会都要穿着生化防护服?这让我感觉我自己是个肮脏的病原体,你们甚至不愿意和我呼吸一个空间里的空气。”昂热皱眉说。
“校长不要介意,您当然不会是病原体,病原体是指的微生物和寄生虫,跟您在生物学上不属于一个分类。”某甲纠正校长在科学上的无知。 “既然我不是病原体,为什么你们还要带着氧气面罩呢?”昂热忍了。 “我们只是对您的体味过敏而已,委实说您在瓦塔阿尔海姆就像是一个污染源。”某乙上下打量昂热,就像打量一个臭烘烘的大猩猩。 “那不是什么体味是我用的特调香水!”昂热又忍了。 “是香水么?根据我们用仪器分析的结果,是土耳其烤rou、紫菜浓汤、和发霉奶酪的混合气味……校长您对香水的品味真别致。”某丙显示出在气味领域的独到修养。 “……是檀木香、海藻香和新鲜雪茄的气味!”昂热接着忍。 这些人看了看他,齐齐地摇头,流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惋惜。 昂热每次来到这里和他们开会,都有一种陷入神经病海洋的感觉,在这里神经病才是主流,不神经是无法在这里存活的。 这帮神经病集合起来,名字就叫做装备部。 “好了,我们开始会议。”昂热用遥控器点亮幕布。 上面映出《一年来龙类群体苏醒事件》一排醒目的大字。 昂热回头,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他,都保持沉默。 “有谁能开口说话么?你们这么严肃会吓到我的。”昂热说:“在你们脸上看到‘严肃’二字,简直比在阿根廷树懒脸上看到‘思考’二字更让人不安啊。” “由我来汇报吧。”卡尔副所长起身:“首先让我们看一段视频。” 大幕转动,一段天空视角的世界地图被播放出来。 左上角有一条时间线,从2007年8月13日开始。 所有人看到那个日期都是浑身一震,这个时间点没有混血种不知道。 ——白王苏醒的日期。 左上角时间线开始飞快滚动,8月14、8月15、8月16…… 8月22日,澳大利亚州的地图上突然亮起一个红点,然后红点移动指向东方,被用一个清晰的箭头标注了出来。 随后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 从8月22日到今天,澳大利亚州、亚洲、欧洲、非洲、南美洲、北美洲、大洋洲、甚至就连南极洲,接连有红色的光点亮起,箭头延伸向东方的某个地方。 “咳咳。”卡尔副所长清了清嗓子,吸引众人的注意。 “就像我们所知道的,自从一年前白王苏醒以来,沉睡在世界各地墓xue中的龙类都在接连苏醒,它们在醒来后没有选择逗留或者报复这个世界,而是向着同一个方向汇聚。” “这种苏醒,直到今天还在继续发生。” “很明显,它们去朝拜皇帝了。当然,也可能是一场征兵,白王在龙族之间的征兵。” “不过最近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大幕变化,播放出一段视频。 那是在棒子国的某处,一个浑身鳞片,不着寸缕的男人从天而降,他长着翅膀,很明显不可能是人类。 镜头是从斜上方录制的,可能是某个街道的摄像头。 录像里只有男人的背影,或许称为雄龙更准确。 雄龙背对着镜头,降落在贫民窟的某个小院内,站在那扇古朴的老旧破门前跪拜。 场面似乎一时陷入了静止,雄龙一动不动以首贴着地面。 会议厅内没有人说话,他们清楚这并非视频卡顿了。 “EVA,快进一下。”卡尔副所长说。 视频开始飞速快进,四周从红色的亮,快速黑了下来,切换成夜光的绿色。 某个时刻,雄龙浑身一震,再次重重地叩首,水泥地上甚至被它砸出一个圆坑。 雄龙站起身,打开了门。 “我们事后立即调查了那所房子,可房子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地面上的灰尘能够没过脚面,但却只留下了我们调查员的脚印。”卡尔副所长接话。 “就像是那头龙从来不曾进入这所屋子。” “这说明了什么?”昂热把玩着手中的长刀。 卡尔副所长和同事对视一眼,说:“龙进入了尼伯龙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位尊贵的白皇帝的尼伯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