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零二章 兵符
分离在即满心不舍,风九幽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有些伤感落寞的说:“我也舍不得你,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 摇头拒绝,陌离不假思索的探口而出道:“不行,你刚刚好一点,脸上才有点血色,不能长途跋涉,更不能劳累。” 低头用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陌离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的双手又说:“等着我,就在宫里等着我。朝中之事我已经安排妥当,父皇今天早上也召见了几位心腹大臣,还有木易已经上任,骆家军也暗中调动了一部分入京。云妃、云家军都不足为惧,他们不动便罢,若是真的犯上作乱,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关于莫宏诈死之事他已经知道了,但仅仅只是知道他想金蝉脱壳而已,并不清楚他被施了控心术被大祭司给控制住了。以致于十分放心风九幽的安危,也认为宫里很安全。 当然,他也的确是安排好了人手,而升任木易为京畿卫大统领,也等于说是把守在京中的五万人马全部给了风九幽。 由于前往隐灵山一事势在必行,陌离也必须陪着命不久矣的莫言去,风九幽没有告诉他大祭司就是尚君墨的事。不愿意他出门在外都还提心吊胆的牵挂她,她道:“我相信你,你放心去吧。朝中有白相、有几位阁老,京中还有骆子书坐镇,不会有事的。路上要用的东西我让若兰和静语姑姑都准备好了,尤其是药,带了许多,你千万别省着。” 语毕,叹息,风九幽仰头看着他又道:“父皇的药我今天回去先做半个月的出来,半个月之后我会派人送过去,你不必担心。但有一点必须要谨记,那就是情绪上不能起伏太大,尤其是大悲最耗费心神,一定切记!” 尽管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但风九幽还是很不心。尤其是到了隐灵山后,见不到白灵嫣还好,要是见到了,那只怕他的死期都会提前。 陌离知道也有此担心,可身为儿子他不可能阻止莫言,更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所以,大喜也好,大悲也罢,他们一家人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的。 找了白灵嫣母子二十年,一家三口相聚无疑是莫言最大的心愿。而身为过来人,身为有情有义并且痴心的男人,陌离特别能理解自己的父亲,而这也是他支持他去的原因。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陌离询问起了青龙帮以及君梓玉的事情。风九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他,随后不久他二人就回到了凤翔宫。 屏退左右一番温存,陌离把东凉国调兵的虎符放进风九幽的掌心说:“这个你拿着,以防万一!” 上一世不但是皇后还领过兵当过将军,风九幽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此,心下大惊,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抬起头道:“万一什么,你是不是……” 话才出口就被陌离打断,只见他斩钉截铁的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放心你。你也知道我们成婚很多人反对,百姓愚昧信奉鬼神,我怕我走了以后会有人为难你。” “九儿,要是有人对你不利,不听你的,你拿着虎符不但能调动禁卫军、京畿卫,就是骆子书带领的骆家军也要听从命令。九儿,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我着实不放心,可你的身体又真的不好。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把虎符给你,万一有什么事,在我未回来之前你也足以自保。” 京中之事瞬息万变,隐灵山又距离此处千里之遥。说白了,他还是不放心,也怕有人趁他不在故意刁难。所以,他不仅调来了骆家军,留下了骆子书,还要把虎符给她,他才能安心。 看着他万般担忧的样子以及冷冰冰的虎符,风九幽笑了。心中感动却不能要,觉得他想太多了,也太紧张了,她把虎符还给他说:“多虑了,我身居后宫,中宫皇后,谁敢故意刁难我。虎符我不要,你自己个拿着吧,再说,凭借我和沧海的关系,即便没有虎符骆子书也不会袖手旁观,你带在身上吧。” 虎符关乎江山社稷,她又不领兵打仗要兵符做什么。况且,后宫不得干政,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传扬起来又不知道要掀起怎样的风波。 出乎意料的陌离很坚持,再次把虎符置于风九幽的掌心,强行握成拳头说:“我出远门带在身上多有不便,你暂时替我保管,等我回来再找你要。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不许你再推脱。” 紧紧的握了一下风九幽的手陌离马上松开,然后不等她再次拒绝他就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张口言道:“时辰尚早,勤政殿哪儿还有许多折子没有看,我先去看折子。你累了一天睡会儿吧,晚上我们一起用晚膳。” 抬手摸了摸风九幽光滑如锦缎的头发,陌离转身离开了。出远门在即,一时半会儿的肯定回不来,许多事还需要他提前安排。所以,勤政殿内不光有堆积如山的折子还有许多从各国各处送来的密信,他在走之前必须看完。 话说到这个份上风九幽知道他意已决,不再推辞,握了握手中的虎符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后前去探望尚平等人的静语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长生和长乐一起回来的。风九幽在歇息却并没有睡觉,听说长乐来了高兴的起了身。 “姑姑!”人未至声先到,长乐像只小蝴蝶似的飞奔着跑向风九幽。 风九幽喜欢孩子,更喜欢长乐,蹲下身稳稳的接住她并且抱在怀里说:“刚刚姑姑还想你呢,你就来了,长乐……” 骤然看到长乐红肿的眼睛风九幽愣了一下,眉头微拧,拉开长乐温柔而耐心的说:“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长乐,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长乐就忍不住了,豆大的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