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四十章 秘密杀害风九幽
思及此莫言忧心忡忡,从前觉得风九幽对陌离有助益的地方顷刻间都成了隐患,都成了威胁。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表现出来,而是抚着额头略作思考说:“太子妃体弱,平日里连走路都成问题,那有精力参与朝政。再说陌儿又不是无知孩童,怎会对她言听计从?你,多虑了!” 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东方先生起身,莫言端起一旁的参茶就慢慢的品了起来。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东方先生的底细,也知儿子对他颇为倚重,但还是心存提防。毕竟眼下的情势并非一片大好,尤其是对陌离夫妇来说,还有许多坎要过,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面对。所以,他并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话,也不会轻易的被他的话所左右。 东方先生是谋士,善于察言观色揣摩心理。确定莫言已经听进去了自己的进言,他马上又道:“草民与殿下相识于江湖,那三年殿下过的甚是辛苦。皇上有所不知……” 由于莫言的反应出乎意料,东方先生不敢再干巴巴的相劝下去。怕惹怒他,怕舍得其反,他换了计策,直接替陌离诉起了苦,说起了当年他在昌隆被追杀、被迫害、被驱赶之事。 在见到陌离之前莫言就把他查了个遍,以致于对他在昌隆的生活状况十分清楚,也知道他曾被人一路追杀。可怜天下父母心,东方先生无疑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儿子苦了二十年,整日里提心吊胆,往后说什么都不能再那般辛苦了,更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傀儡皇帝。所以,他决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向风九幽下黑手。 趁着儿子还没有赶回来,对风九幽下手,反正她身体不好,血骨尚未完全融合,突然暴毙也属正常。 杀心起,莫言命夏无为去准备,暗中召唤皇家隐卫的同时想办法把风九幽身边的人都引开。尤其是画影,她是巫术师,为防出意外,把陌离留下来保护他的灵术师也给派了去。 风九幽与陌离刚刚成婚,正是情浓之时,倘若一击不中,再想杀她就难了。而且,儿子也会从中阻挠,若一气之下带着她离开,那就更麻烦了。 因为夏无为已经知道了墨香就是白灵嫣,而风九幽正是她心爱的徒弟,亲手养大的孩子。知道此事不妥,绝对不能做,出了主宫以后他就赶紧吩咐小李子去请白相,并且低声吩咐道:“不管白相在做什么,马上请他过来,一刻也不得耽搁。若白相问起,你就说要死人了,请他赶紧过来。” 小李子刚刚站在门外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师父一脸郑重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点头答应,二话不说,一溜烟的他就带着个小太监跑了。 心中急切,夏无为有些不安,待小李子走远以后他又赶紧派人去打听陌离的消息。不过,只是打听却不敢跟他报信,非但不敢跟他报信,他甚至都不敢让他知道。 他那么喜欢太子妃,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若是知道皇上要杀她,那父子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顷刻间就会成为泡沫,化为乌有,必会决裂。 思索间东方先生来到了夏无为的身边,面带笑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夏公公站在这儿想什么呢?皇上……” 闻声扭头冷哼一声,夏无为不待他把话说完就摆手叫来了一队正在巡逻的禁卫军,厉声吩咐道:“敢诬陷太子妃,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牢房听后太子发落。” 禁卫军听令,马上就把东方先生给五花大绑了。 东方先生大吃一惊,一边挣扎一边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你被风九幽收买了,你……”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妖言惑众,把他嘴给堵上。”扭头看向领队的禁卫军,夏无为接着说:“此乃重犯,你们都给我看紧了,要是跑了或者是死了,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后果。” 禁卫军虽然只听皇上调令,但却不敢贸然得罪他面前的红人夏公公。故,那领队的禁卫军马上行礼道:“人交给我们,公公尽管放心,绝不会让他跑了或者是死了。” “那就好,你们去吧!”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禁卫军就把东方先生带走了。 不久,白相来了,得知莫言竟然要杀风九幽,又惊又骇又气的脑门疼,觉得他真是想太多了。风九幽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况且,她那样深爱着陌离,又怎么会将他变成一个傀儡皇帝,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相爷,您倒是说句话啊,皇上可正在里面等着我呢。相爷,您无论如何都要想个法子,嫣妃娘娘临走之前曾经特意嘱咐我照看太子妃,这要是被皇上杀了,我……我……怎么向她交代啊?”给白灵嫣交代都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太子啊,他要是知道是自己带人杀了太子妃,那回来头一件事就是杀他报仇啊。 闻声回身,白相愁眉不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凡事都有两面,都是一把双刃剑,皇上这般铤而走险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吗。罢了,罢了,你我都劝不住他,还是让嫣妃娘娘劝劝他吧。” 语毕,白相扶了扶头上带着的官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赶紧进去了。 夏无为大惊,听的云里雾里满头雾水。不明其意转身就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道:“相爷,等等,等等!您此话何意,娘娘她不是已经离开东凉去隐灵一族了吗,怎么让她劝皇上?相爷,您不会是急糊涂了吧?” 伸手一把拽住白相的胳膊,将他拉退回来两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大有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进去的架势。 张口,拿开夏无为的手,白相想告诉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微微一笑又再次叹了口气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事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