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二十章 刺杀不断一言堂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风九幽,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以外似乎并没有受伤,骆子书道:“是好巧,不过我是专门赶过来找你的。怎么样,可有受伤?” 身为天子近臣,骆子书的消息一向十分灵通,再加上宫中有他的人,莫言那边一出事他就收到了消息。知道风九幽入宫他想到了路上伏击,怕她出事,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跑了过来。 幸好,幸好赶的及时,要不然这会儿还指不定怎么样了呢。她也是,出来就带这么几个人,也不知是太着急了还是太自信了。 先前鬼气阴森阻碍了风九幽的视线,等鬼王进入画影的巫骨手串后她才看到此次刺杀有多么激烈。竟然连飞雪都挂了彩,可见来者武功有多么高强,多么厉害。 轻轻的摇了一下头风九幽示意自己无事,松开马缰,翻身下马,她深深的望了一眼连个鬼影都没有的长街。此时天黑不久,纵然城中戒严也不该空无一人,而且打斗的动静这么大,竟然没有引来巡逻的京畿卫。可见蓝相宇是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女儿,要不然怎么会为了她连自己的前程都不顾了。 嘴角上扬冷冷一笑,风九幽收回视线便来到了一具尸体旁,低头看,张口吩咐道:“用剑挑开他脸上的蒙面巾,看看是何方神圣?” 怕尸体有毒,风九幽特意嘱咐。 歌冽离她最近,马上依言而行,挥动手中的剑用力往上一挑,霎那间,那尸体的脸就露了出来。 风九幽不认识他却见过他身上的印记,仔细的瞧了又瞧,扭头看向歌冽说:“之前的尸体可都有查看过?” 行礼,歌冽据实以禀道:“三次刺杀皆有查看,除了跑掉的,身上都没有这样的印记。据属下推测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前后应该是两路人。” 这时,骆子书也跟着走了过来,见那人身上的印记竟然是一言堂的,他嗤笑一声道:“天子脚下杀手横行,看来这一言堂的人是活够了。” 可不是活够了吗,要不然怎么敢惹风九幽这个活阎王。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简直就是嫌自己活长了。 抬头望天,月朗星稀,风九幽面色凝重幽幽言道:“不过是一个江湖组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否活够了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之人。紫微星暗,乱象丛生,再过不久只怕这东凉国就要乱起来了。” “你懂星相之术?”问完,骆子书抬头望向紫薇星,见那星果然比之前暗了许多,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风九幽没有回答,几步走回到马儿身旁,抓住缰绳,翻身上马道:“略懂一二,不过能在宫中下毒,并且得了手,现下又旁若无人的阻杀我,可见他们的手不止伸进了宫中,还伸进了京畿卫。而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要皇上死,皇上一死势必大乱,到时你说这定京城会先落在谁的手中?” 既然蓝相宇为了自己的女儿连前程都不顾,那她还客气什么。京畿卫,她势在必得! 轻夹马腹,座下的马儿便再次奔跑了起来,风九幽一声令下他们就继续往宫门口走。 京畿卫主要负责整个定京城的安全,一向和禁卫军只听从皇上的调派。今天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打斗的如此厉害京畿卫都没有现身,甚至是连平常的巡逻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不是没有听到打斗声,而是压根就没有打算过来。非但没有打算过来相帮,相护,说不定蓝相宇早就记恨上了,这会儿正存着心给她女儿出气呢。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猜测,按照风九幽的意思蓝相宇或许已经被人收买或者是已经站了队,暗中倒向了大皇子或者是二皇子。 想到蓝相宇掌管京畿卫多年,骆子书心下大骇。一旦他真的倒向某一个皇子,那么这其中的厉害不用想他就能猜得到。更重要的是他如果站到了陌离的对立面,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很麻烦。 想想皇上此时若龙驭宾天,陌离在朝中尚未站稳脚跟也没有什么人脉。宫中,定京城若再被其他人把控,那么陌离的处境该会有多么艰难,下场又会有多么凄惨? 不敢细想,骆子书马上掉转了马头。先是吩咐骆九带人悄悄的去蓝府盯梢,再是命骆七去看京畿卫。看看此时此时此刻他们到底都在做什么,而蓝相宇又是否真的如风九幽所猜测的那样。 骆九和骆七领命,即刻就带着人离开了。骆子书怕再有人刺杀,带着余下的骆家十八骑就去追风九幽等人了。 不知是因为骆子书的加入而令敌人知难而退,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接下来非常顺利,风九幽他们一行人再没有遇到刺杀。 宫门因为莫言中毒而提前下了钥,百里拿出三皇子府的令牌给守门的禁卫军看了一眼,他们就打开了宫门。 马车不能入,陌离早早的就备下了软轿。风九幽刚入宫门就看到了守候在此的苏奇,拱手行礼道:“参见郡主,殿下担心郡主体力不支,特意准备了软轿,还请郡主上轿。” 话音未落背后就传来急如雨点的马蹄声,风九幽回头就看到急急忙忙赶来的若兰。 “小姐,等等我!”说话间,若兰一拉马缰就跳下了马背,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风九幽身边说:“还好,还好赶上了。小姐,药,你的药……” 气喘吁吁若兰把手中提着的食盒高高举起,示意这个时辰她该喝药了。 一段时间不见风九幽见她清瘦了不少,蹙眉凝神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为什么不听?” 心中一怔咯噔一声,尽管若兰早就知道她会因为此事生气,原先画影也传了话,让她好好想想怎么说,但真的见了面还是不敢直视风九幽的眼睛。默默的低下头,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怯怯的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其实没想违抗小姐的命令,我就是太想小姐了。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