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红杏出墙
“既然清灵圣女只能与隐灵一族的族主相爱,一生也只能嫁给他,那你们为什么没事?”无视白震天的冷嘲热讽,紫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按照传说与道理来讲,清灵圣女的选择让北国之都受到诅咒,隐灵一族绝不可能安然无恙,绝不可能连一点点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逻辑。 眼眸微动一眨而过,白震天一边把玩手中的酒盏,一边若无其事的说:“怎么没事,我们失去了清灵圣女,失去了一个当时的战神,还失去了三个长老,还差一点就引起了内乱,这对于隐灵一族来说难道还叫没事吗?损失还小吗?” 自然不小,要知道当时五国未分,战火连绵,失去紫渊那样一位大将,不光是隐灵一族,就是对于那代的族主而言都是很大的损失。还有那三位长老,他们虽然也都很年轻却在隐灵一族中举足轻重,况且总共就十个长老,还各司其职,一下子同时失去四个,长老一职上空缺不说,他们先前所负责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人接手。 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清灵圣女,她在子民中的心中一直是纯洁无瑕善良温柔的,也是最守规矩的,在他们心中都是犹如女神一般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思春了,并且还红杏出墙爱上了别的男人,私定终生不说还暗通款曲,并且不顾自己的职责与那男人私奔。等于说她为了一个男人不但抛弃了族主,还抛弃了隐灵一族所有的子民,毫无疑问她在某一方面背叛了他们。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于背叛者人人得以诛之,所以,那些子民们从前有多爱戴她,敬仰她,就有多么的恨她,与此同时也觉得她是个不三不四不守妇道的女人,和那些勾栏院里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故,消息一出天下哗然,隐灵一族当时也沦为笑柄,那些子民们也个个都觉得丢脸,丢人。 再加上她不久后骤然离世,所带来的恐慌在当时是无法估量的,就是放在今时今日也是无法估量的,后果也不堪设想。所以,不管是北国之都还是隐灵一族,他们都因清灵圣女爱上了除族主以外的男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纵然紫炎知道清灵圣女有多么的重要,但相比千年浩劫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北国之都死了那么多的人,几乎灭族,且经历了苦不堪言的迁徙,倘若没有清灵殿相护,他们早就死光了,那还会有今天的北国之都。而他们隐灵一族仅仅只是失去了几个人而已,就这样一比那里算得上什么损失。 心中这样想却并未这样说,紫炎眉头深锁心中冷笑,扭头看向风九幽的同时,发问道:“如果你所说句句属实,那么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隐灵一族有圣女,又为什么一直没有寻找?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她会再次转世,不知道怎么寻找她。” 终究紫炎还是打从心眼里不相信,看着风九幽的时候,他忽然间在想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一个陌离和白震天两个人串通好的阴谋,目的是阻止他和风九幽大婚,并且将她从自己这里抢走。 四目相对,眼眸之中一片冰冷,风九幽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又何来抢走一说呢,显然,紫炎不仅先入为主,还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也忘记了情思豆以及红拂的死。 白震天顺着紫炎的视线望去,豁然看到了风九幽,尽管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还是再次被她的美貌和冰冷的气质惊艳,当然,也因她是雪老的徒弟而对她刮目相看。 封印解,神子现,自打白震天确定陌离神之子的身份后就将他查了个清清楚楚,他在昌隆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又跟谁是朋友,跟谁走的近,跟谁是敌人,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自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他和风九幽之间的感情,也知道他们早已私定终生。 察觉到白震天探究的目光,风九幽看向了他,冷若冰霜面色依旧,即便他是陌离的外公,她也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亲切,反倒觉得他很危险,眼眸之中也尽是狡诈。 一瞬间,她明白了陌离所说的那种感受,那种见到白震天这个外公说不清,道不明,又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的一种感受。不像是朋友相见,不像是亲人相见,更不像是看到陌生人,那种感觉五味杂陈,让人欲语还休纠结万分,总之一句话就是很不舒服。 隔空相望似在暗暗较量,两个人对视以后谁都没有收回视线,也没有移开半分视线,就那样直直的望着。 迟迟未语不免令人着急,紫炎看大祭司一副斗鸡眼就直接站在了二人视线的中间,以自己的身体将二人隔开了,然后看着白震天催促道:“白族主,你就是年纪大了,反应也不该如此之慢……” 话未说完白震天就看向了他,十分不悦也很是不耐,针锋相对冷声言道:“既知道我年纪大了就不要那么着急,也要尊敬长者懂规矩,你父亲难道没有教你吗?” 言简意核直接说紫炎没教养,显然,他知道紫炎的痛处在那里,也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由于紫炎的父亲死的早,他的确是没有怎么教过他,当然,这也是紫炎一生的痛,也是不愿意提起的事情。这样一说心中更恼,他张口就道:“我父亲是说过要我尊敬长者,但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长者,就你这样的,没有乱棍打出已经是客气的了,所以,你不必在这儿跟我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抬眸一笑满是嘲讽,白震天一副我懒得跟你计较的样子,嗤笑一声道:“且不说我隐灵一族与你北国之都的恩怨,就是没有任何的恩怨,我隐灵一族的事情为何要让你知道,又何时开始需要向你汇报,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