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软禁
思索片刻,无水言道:“好啊,如果你能说服大祭司不计较今日之事,事成之后许我荣华富贵,许我圣法之位,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不过我怕大祭司不愿意,不同意,毕竟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闲来无聊,耍耍人也好,万一他是诚心邀请,自己又得到了大祭司的信任,能轻而易举的打入到敌人内部,倒也是好事一桩。如此一来不管是对自己的计划,还是对紫炎亦或者是北国之都,都好! 先前虽然距离很远,三长老并未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不过,依他对大祭司的多年了解,不难猜出他会对无水说些什么。见他松了口,立时笑道:“这个你完全不必担心,只要你肯站到我们这边来,全心全意的帮助大祭司对付紫炎,助大祭司登上都主之位,那么我保证大祭司会不计前嫌。非但不会计较今日之事,还会特别优待于你,感谢你!” 眸中jian诈一闪而过,三长老直接将无水当成了三岁的小孩子哄,也跟大祭司一样认为他只不过个黄口小儿而已。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无水唇边的笑意更浓,点了点头说:“既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一言为定!”三长老的话音未落,一身玄色铠甲披风的严烈就走了过来。先是对着三长老行礼,再是看向无水恭敬的说道:“启禀圣法,青右使危在旦夕,想要见你,都主命你赶快过去。” 严烈与青檀并称左右二使,一个负责宫中的安全问题,一个负责北国都城的治安问题,手下都有黑甲军,只是严烈的权利要更大一些,除了黑甲军以外守城军也归他管,同时,他也是紫炎信任之人,亦可以称得上是心腹。 闻声望去,眉心紧皱,无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后,扭头看向三长老说:“都主找我,我就先过去了,先前所说之事就拜托三长老了。” 双手负于背后,三长老笑道:“圣法客气了,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绝不会让圣法等太久。” 无水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看向严烈道:“走吧!” “圣法,请!”语毕,严烈朝三长老点了点头就随着无水离开了。 三长老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间就转身离开了原地。本来他出了正阳殿就打算赶紧出宫去通知大祭司原先安排好的人马,去天牢营救大祭司,但谁知他的双脚都还没有踏出正阳宫,就再次被黑甲军拦住了去路,围了起来。 看他们个个手持长剑严阵以待,三长老立时就慌了,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警惕戒备喝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站在他正对面的黑甲兵拱手行礼,出口道:“都主有令,圣女归来仪式将近,命三长老即刻前往清灵殿做准备。”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三长老脱口而出道:“现在?” “是,软轿已经备好,请三长老随我来。”先前开口的黑甲兵让出一条道路,恭敬的作出请的姿势。 三长老并不相信他的话,要知道先前在正阳殿时紫炎已经拒绝了大祭司的提议,圣女归来仪式的日子根本就没有确定,需要做什么准备? 不对,不对,大祭司上次说圣女仪式上需要用到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为何这会子突然间请自己到清灵殿去,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越想越觉得这其中不简单,三长老伸手入怀拿出自己的银袋,在手中掂了掂重量塞到了为首的黑甲兵手里,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小哥,你看我一大清早出来连饭也没有吃,衣服也有些湿漉漉的,不如这样,你且容我回家换一套衣服,再前往……” “不行!”话未说完就被厉声打断,那黑甲兵将手中拿着的银袋直接丢回到三长老的怀里,手握剑柄脸上深沉,郑重其事的说:“都主的命令是即刻前往,还请三长老不要为难我等。” 语毕,其他几个黑甲兵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剑柄上,那蓄势待发的架势好似三长老只要敢说一个不字,敢向后挪动一步,他们就会拔剑而出,毫不犹豫的刺向他。 手握剑柄的动作虽小,素来聪明机灵的三长老还是注意到了,他也瞬间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明白了紫炎的用意。大祭司突然被抓,十大长老齐齐被卸任,紫炎又怎么会放心的让他们出宫,离开呢? 清灵殿,清灵圣女仪式,果然是再好不过的去处,再好不过的借口,去了一趟昌隆,紫炎果真是变了。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看他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脚下是一动也不动,没有丝毫要跟他们离开的意思。为首的黑甲兵又道:“怎么,三长老是想违背都主的命令?”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直是三长老奉行的为人处事守则,他微微一笑把银袋收好,淡淡的说:“怎么会呢,抗旨不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就是满身是头也不够砍,也承担不起。既然都主要我去准备清灵圣女仪式上要用的东西,那就走吧。” 说话间,他抬步向前若无其事的向黑甲兵所指的软轿方向而去。想着先表面顺从再另想他法,此时已经退朝,众朝臣都会回家,大祭司的那些随从没有看到他,肯定会猜到出事了。 为首的黑甲兵乃是在宫中行走的老人,对于三长老的脾性非常清楚,怕他明着答应暗着耍诈,就朝自己的几个同伴打了个眼色,命他们前后左右的把三长老围在了中间。 三长老不以为意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那个黑甲兵聊天,从中想打听一下其他长老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必须前往清灵殿。 不知是紫炎下达命令时刻意的吩咐过,还是为首的黑甲兵真的不知道情况,他三缄其口只道不知,一路上除了催促他快点外,几乎没有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