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价高者得
皇太后幽居宫中数十载,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并不惊慌,也没有大惊小怪,或许本身就不喜欢太子和皇后吧,听闻他们被杀之事后她依旧没有踏出宫门半步,也未有任何的行动,****只在自己的宫中念经祈祷,尚荣轩看她这个样子,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威胁可言,就也没有为难,只以保护之名命人严加看守。wWw.. 其实,皇太后在宫中沉浮几十载,想要扭转目前的局势很简单,也很容易,她只需让人拿着自己的手信直接去找镇远大将军即可,以他对皇帝的忠心,必定会相信皇太后所言,也会听其命令,包括京城中的一些老臣,还有羽林卫以及禁卫军,只是皇太后不愿意。 即使皇帝是她的儿子,也是她一手扶着上位的,可不能否认他并不是一代明君,相反,他近些年亲小人远忠良,注重所谓的平衡之术,玩弄权术,还动不动就听信谗言,杀害忠臣良将,愈发的昏庸无道,最主要的是他还想弑母,这已经触及到了皇太后的底线,她同时也认为皇帝已经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子。 一个连人都不配的肯定是个畜生,既是畜生留之何用,等他有一天向自己挥下屠刀吗? 显然这不可能,为了自己,也同时为了还昌隆国一片宁静而明亮的天空,皇太后觉得换个皇帝也不错,最起码那也是一种希望,当然,四皇子尚荣轩她并不看好,也不看重,也并不觉得他有机会能登上大宝,所以,她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尚荣轩将整个皇宫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后,就去看了皇帝,得知皇帝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毒,他无动于衷,只吩咐按照先前的病医治即可,太医也是惜命之人,又加上宫中现在他一人独大,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啊,只能唯命是从,依吩咐办事。 听完扶苏的禀报之后,风九幽的心中不禁感叹,世间万事真是瞬息万变,皇后与太子筹谋多年,为的就是能登上皇位,没想到到最后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成了刀下亡魂,还有国舅府满门,恐怕到死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尚荣轩,心思缜密,城府很深,速度也很快,只可惜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兵力,想要仗着一个谎言暂时骗得镇远将军的信任,控制整个京城登基为帝,恐怕是不可能了。 还有尚君墨,以他的小肚鸡肠,被人背叛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就如上一世,尚荣轩也同样背叛了他,到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还有自己,仅仅只是风芊芊一言,他就认定自己腹中的孩子是陌离的,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混蛋,一个人渣,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 不知是因为在床上躺久了,还是身上的伤没有好,风九幽总觉得背上不舒服,感觉有点疼,浑身上下也酸酸的,就像是被马车来回的碾压过一样,软绵无力,撑起手,挣扎着坐起来,站在一旁的扶苏马上上前帮忙,先是扶着她起来,再是拉过两个软枕放到她的背后,然后又慢慢的扶着她靠下去。 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又或许是躺久了的缘故,她一坐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无力的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的说:“可知君梓玉在哪儿?“ 扶苏退回原位重新站好,面无表情的说:“京城兵变,昌隆变天,他就命青龙帮所有的兄弟不再出水行船,再加上临走之时小姐让他少出门,他就在青龙帮布置婚房,不过,找他买药的人很多,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晕头转向,今日一早还收到他的信,说是过完年就要到神乐谷去拿药。“ 想到上一次君梓玉说被人追的屁股尿流,上个茅房都有人围追堵截,风九幽哑然失笑:“物以稀为贵,让他过完年再等等看吧,要知道我们卖药不是为了走量,而是为了能够赚更多的银子,尤其是护心丹之类的药,更是得像花满楼那样,价高者得。“ 突然提到花满楼,扶苏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联系,愣神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他有些不解的问道:“花满楼?“ 想着以扶苏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必是没有去过花满楼那种地方的,也肯定是不了解里面的规矩的,风九幽就点了点头说:“嗯,花满楼中的女子大多都是自小就开始调教的,及笄之后就会登台献艺,第一次可单独献艺,来者皆可以叫价,价高者得。“ 由于君梓玉爱玩,也非常喜欢捉弄人,曾经有骗扶苏去过花满楼那样的地方,大概一听有些明白了,心中尴尬有些不敢看风九幽的眼睛,低下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就又沉默不言了。 或许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风九幽倒也没有觉得尴尬,更没有注意到扶苏的异常,沉思片刻又说道:“这个方法不错,你写信告诉君梓玉,比较稀缺又贵的药,全部以这种方法开始卖,另外还可以再送些东西,比如说一些伤药什么之类的,或者是其他的也可以,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喜怒从来不在脸上表现的扶苏,很快就平复了尴尬,拱手说道:“是,小姐,那我现在就去回信给他。“ 还有事未吩咐完,风九幽就抬起手轻轻的摆了摆,示意他不要动不动就行礼,淡淡的说:“君梓玉的婚期可订了?“ 恍然想起此事还未禀报,扶苏立刻道:“订了,年十八成亲,还说请小姐务必赶去观礼,莫要食言。“ 眉头微皱,风九幽大概想了一下,又盘算了一下日子,心中不禁叹息,如今这个局势别说是到青龙帮观礼了,就是短时间内想再回昌隆亦是不可能的了,陌离对于她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她怎么可能不去找他呢,更何况他消失之前又受了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是令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