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杀
声音未落他就吐了口血,来不及擦拭抱着紫炎就跑了。 风九幽怒火冲天岂会放紫炎离开,纤长的食指就那么轻轻一勾,两道红光就快如闪电的打向了他们,领头人心下大骇慌忙闪躲,可他的动作太慢了,也太迟了。 就在众人以为紫炎必死无疑之时,两个雪影巫卫立刻就扑了上去,为他挡下了那两道红光,只是眨眼间他们就齐齐倒下,死了。 雪影巫卫的领头人大惊失色,纵然刚刚就知道那红光十分厉害,但真的亲眼看到自己的伙伴在一瞬间就死掉了,他还是非常吃惊,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不比一般的巫卫,灵力和巫术都属上乘,在北国之都那能算的上是顶尖的了。 可即使这样,他们在清灵弦的红光下亦毫无还手之力,吃惊只是转眼间,他未加思索就纵身一跃,与此同时念出咒语,他和紫炎立时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其他的雪影巫卫也似他们那般跑了,由于灵力即将耗尽,体力也渐渐不支,风九幽并没有追上去,而是一边继续弹奏手中的清灵弦,一边朝着青檀走了过去。 青檀功力深厚却也抵挡不住那躁动人心的琴音,难受之时她双眼通红,似有疯魔之状。眼见风九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就想抱着早已晕过去的岳百灵逃跑,可真的是太难受太难受了,她才伸手用力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一直都未现身的无水本想独自逃跑,可一看青檀和岳百灵还在,他就又开始做法。 不久,风九幽就来到了青檀的面前,还未有任何的动作就看到她跪下说:“青檀自认与郡主无冤无仇,更从来没有伤害过郡主身边的人,还请郡主开恩。” 为了活命青檀不敢再称呼风九幽为王后,即使此时此刻百爪挠心也言语恳切,不敢有半分的不恭不敬。 风九幽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也是,见她又是一介女流便道:“我的红拂死了总是要有人陪葬的,所以,你走可以,她必须留下。” 青檀虽然烦透了岳百灵,也不愿意管她的死活,但今时不同往日,红拂已死,跟风九幽的仇算是真正的结下了,而且以她的性子和刚刚要杀都主的样子,她以后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加上她武功不凡,如今又有清灵弦和雪貂相助,想要让她再履行从前的诺言怕是不可能了,而都主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办法逼她就范。 清灵圣女不能归北国之都,非但解不了千年浩劫,大祭司等人也会借题发挥,说不定内乱还会提前发生,没有了清灵圣女压制大祭司等人,他们就只能靠岳长老了,所以,岳百灵现在还不能死,她一旦死了,岳长老必会反目。 强压住心中的烦躁和恐惧,青檀小心翼翼的说道:“红拂离世青檀深感抱歉和难过,但郡主也以同样的方式划破了岳姑娘的脸,也……” 冷冷一笑,风九幽满是不耐的说:“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既如此……” 语未尽,话未完,青檀就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叩头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青檀告退,谢郡主不杀之恩。” 言罢,她踉跄起身拿着自己的剑就落荒而逃了。 无水和岳百灵并没有什么交情,也深知自己不是风九幽的对手,故,一见青檀离开他也准备要走。 因为控心之术让风九幽非常恼怒,她甚至每一次想到自己如果真的被巫术给控制了,爱上了紫炎,嫁到了北国之都,成了人家手中的提线木偶,那陌离会怎么办?以他的性子,以他对自己的爱,肯定会跟紫炎大打出手吧。 一想到心爱的男人会因此而伤心,或者是受伤,风九幽就恨的咬牙切齿,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放无水走呢,收手停奏,一起一落间她就来到了无水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怎么,这就走了?” 无水看到她有些惊慌失措,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颤颤巍巍的说:“王,王后!” 原本想到控心之术就已经很生气了,再听到王后二字,风九幽心中的怒火就以直线的速度蹭蹭的往上窜,手指勾弦猛的打向他,生死关头无水怎会坐以待毙,立刻甩出一张符咒就扔向了风九幽。 风九幽闪身躲避之际再次挥出一击,不过片刻之间二人就打了起来,无水虽然刚刚接替圣法之职,却对巫术非常非常的了解,所以,二人不分上下,打的难舍难分。 同一时间,成功摆脱掉尚君墨等人的君梓玉跟扶苏告了别,他们一个去找梅青等人,一个往城里赶,正当路过这片树林之时,君梓玉听到了刺耳的琴音,而这时也刚好看到紫炎等人跑了出来。 闪身躲到一边,君梓玉偷偷的打量他们,见紫炎已经昏迷不禁纳闷了起来,似乎在想他们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而且,紫炎不是在北国之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受了伤,难不成是遇见了仇家追杀? 正想着,青檀也出现了,见她前襟之上也满是血迹,心中更加好奇,正打算上前问个清楚,就听到她问别人道:“无水呢?可有看到无水?” 跟她一起来的那些护卫均摇了摇头,青檀仔细的想了一下,抬手就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一脸懊恼的说:“坏了,无水肯定还在那里,怎么办?无忧郡主已经恼了,又知道了无水之前想以控心之术控制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无水的。” 一听到无忧二字君梓玉就跑了,健步如飞脚下生风,没走几步以后就纵身一跃朝着青檀他们出来的方向而去了,对于控心之术君梓玉倒是听风九幽说过那么一回,但真的没有想到会是无水,他可是与自己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而且,他也知道风九幽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心急如焚,君梓玉将轻功运到极致,当他赶到之时哑鬼的剑已然提起,正朝着无水的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