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张SSR卡
“无上的黄昏之主，日安。” 索菲亚微笑着跟位于上空的黄昏之主问好。 此刻的她异常的平静，面对这千万年来的终极存在，依旧面不改色。 恐惧或许存在，但这是人类不可磨灭的天性，只要没有脱离情感，就不可避免恐惧的产生。 索菲亚的鞋子在长途跋涉时，已经彻底磨损。 现在她干脆赤着一双玉足，踩在一块看不见的平地上，而脚下则是星光璀璨。 他们之间沉默良久，随后索菲亚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黄昏之主或许没注意到渺小的她，也或许是注意到了，但根本不在意她这只跳蚤。 这让索菲亚着实感觉自己的举动，如一名马戏团的小丑，因而忍不住笑起自己来。 正忙碌着的季言听到她的笑声，不由得看向索菲亚。 这女人怎么了？突然毫无缘故地发笑。 难道是见到黄昏之主后太过震惊，所以神经错乱？ 季言发现索菲亚在这里的身体只是一个由精神构成的意识体，所以他正从意识体散发的信息中，追溯本体的位置。 他想搞清楚，自己是如何不通过系统就能化身黄昏之主的真相。 而这里唯一的异常就只有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意识体。 索菲亚低下螓首，俯身望见幽深神秘，浩瀚无边的宇宙，她的眼中倒映着璀璨的星河。 一时间，她看的入了神，不禁喃喃道：“看到这副景象，人类方能明白自身的渺小，就如我在您的面前，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自己生活的家园有着最基本的认知。 比如脚下的星球是圆的，世界是围绕着恒星运动，未知的空间中存在着许多行星…… 但也有一些生活中的规律直接推给了神秘，比如星球在转动时，为什么不会将人甩出去，东西为什么一定会坠落在地上……诸如此类现象，基本都是遇事不决，神秘力学。 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地踏出过脚下的母星，哪怕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也只是浅薄地观察着母星之外的世界。 神秘学，将个人变得无比强大，但也限制住了在基本物理学上的发展。 他们不需要知道火为什么燃烧，水为什么往低处流，镜中为什么会有人的倒影……因为他们手中的神秘学就可以改变这一规律。 连蒸汽机的出现也只是偶然而已。 很快，季言就根据意识体上的信息，眼前生成了一幅场景。 这幅场景他很熟悉，就是最开始在教室里与现实重叠的画面，一个长着狼耳的女生正躺在银白色的工作台上，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似乎在做着什么。 狼耳女生是他的好友，而那個白大褂的女人…… 季言猛然将目光放在意识体的身上，不正是面前这个女人吗。 “叮咚——” 系统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有关使用账号时出现的异常问题重要通知。” “详情如下……” 季言一愣，迅速打开了消息，仔细阅读下来，才发现是有人触动了黄昏之主的注视，导致他异常上号。 不过系统表示这个bug已经修复，并入到了视频聊天里。 看到此处，季言都沉默了，这明明是没有办法修复吧，所以将这个bug与视频聊天并在一起。 不过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是索菲亚想对伊芙身上的黄昏之主注视做些什么，所以才让他强制上了号。 “汝为何人？” 一股庞大信息流涌向了索菲亚的意识体，她闷哼一声，支撑不住身子，斜坐于地。 “回无上的黄昏之主，我，我是索菲亚·阿里安，是密会的一员。” 索菲亚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紧接着她双手用力，将上半身支撑起来，脸色似乎有些惨白。 密会…… 季言听说过这个组织，它的标志是重叠的圆与三角形，恰巧在刚才的画面里，他有在一些仪器上看到这个标志。 索菲亚没有撒谎，她也不必要撒谎。 季言看着面前的正努力站起来的女人，她的实力在感知下，竟又是一名晨星强者，在实力上比达伦还要强上好几分。 这一度让季言陷入怀疑，晨星现在都这么不值钱吗。 不过，索菲亚既然有着晨星的实力，那么她在密会的地位肯定不低。 对此，饶是季言见惯各种场景，心头也是一时火热。 他已经开始想办法如何将索菲亚拉上贼船，如果她不愿意，哪怕绑也要绑上去。 密会的高层，肯定是不缺钱的主。 听说别人描述，密会大部分都是那种对于神秘痴迷到极点的疯子，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这种类型的，能做到高层肯定是不太简单。 不过无论如何，季言都想尝试一下，毕竟这种一旦错过，就很难再遇见。 他甚至打算过以自己作为诱饵，毕竟自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神秘，相信没有哪位研究神秘的人能抵御来自祂的诱惑。 沉吟了一下，季言便缓缓开口道。 “无数生物参拜过我，但唯有你的勇气，值得称赞。” 此时索菲亚已经勉强能站立，刚才的信息流冲击实在太过强烈，一时间竟有些承受不住。 头顶处，又是信息流涌来，不过这次要十分的柔和。 索菲亚听的一愣一愣的，两眼是不敢置信。 伟大的黄昏之主竟然在称赞一位蝼蚁？ 她是密会的高层，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但这种事情还真没见过。 不过索菲亚的反应很快，她恭敬地说道：“无上的黄昏之主，这并非是来自我的勇气，而是千万年文明的自尊。” 不过话说完以后，一阵眩晕感就向她袭来，这次并非是来自信息流的冲击。 “你的意识体太过弱小，无法在这里支撑多久。” 黄昏之主的声音平淡地在索菲亚脑里响起。 “回去吧。” 索菲亚怔住，狭长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她没想到黄昏之主竟然肯放她一命。 她感觉今天黄昏之主给她的印象完全跟传闻中的不一样，不过能够活下来索菲亚自然是十分感激。 她单膝跪地，低下颔首，道：“感谢无上的黄昏之主，我在无意中冒犯了您，对此深表歉意。” “无碍。” 苏菲亚猛然抬头，这是宽恕自己了吗？ 正想说写什么，刹那间，一阵扭曲感将索菲亚包裹。 在临行前，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黄昏之主对于她最初问候时的回应。 “日安，索菲亚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