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大好青年的秘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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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奇小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胡健仁考虑更多的是，如果小万在做幻梦摄影师过程中遇到的事，是这个行业的通病。 那么洞悉后，就抓住了对手的一个弱点。 以后与对手竞争时自然可以实施差异化战略。 当然，这是基于能够占领市场的前提下。 他打定主意后，从汪惜蓝那打听到了小万先前工作的地点范围。 然后，胡健仁找了掮客协会的郑建白。 郑建白根据地点范围，很快筛选出几家做幻梦的地点。 调阅过附近的监控视频后，便确定了小万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白日幻梦有限公司。 “谢了。” 胡健仁看到义眼收到的定位后，给郑建白道了声谢。 接着与汪惜蓝前往目的地。 到达白日幻梦有限公司对面马路时，就看见一名穿着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男子在向年轻女子画饼。 男子丝毫没有油腻的气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甚至看起来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meimei，我看你长相不凡，以后必定能成为幻梦大明星！想不想来我们公司做个模特啊？你放心，我保准你能和张易凡合作！” 经过这名男子的一番吹嘘，还是有不少路过的年轻女子感兴趣的。 男子趁与年轻女子靠近介绍时，闻了闻她们身上的味道。 一闻到有种干闷潮湿的气味，就变得兴奋。 因为这些气味，是久居下层的民众独有的。 身上的衣物旧但洗得干净发白，证明对人生还有些追求。 往往有追求，才好用这种白日梦去打动她们。 胡健仁看着这名男子的举动，正想啐一口唾沫表示鄙视时，汪惜蓝反而先言语了起来： “呸，连女孩都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正要上去给这名男子来上一记黑客套餐，却被胡健仁叫住了： “你想干嘛？” “我想让证据从他大脑里吐出来！” 汪惜蓝说罢，撸起了袖子。 左手的黑客手臂准备着随时弹出来。 “别冲动。” 胡健仁连忙向左右摆了摆头。 白日幻梦有限公司左右的巷子里，停在街上的黑色面包车，包括楼上的窗口都有人在观察。 明显是团伙作案。 “不就几个小喽啰吗？我一个人就可以让他们大脑全部过载！” “能智取干嘛强攻？再说了，都做幻梦这种网络产品生意的，楼上说不定就有黑客。” 胡健仁说罢，便打开义眼对二楼进行扫描。 可他完全无法看到立面有多少人，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 “你那民用义眼还差了点。” 被劝服，冷静下来的汪惜蓝开始调整她的那双蓝色义眼的焦距。 焦距放大后，她发现楼上有反透视装置。 而且还不止一个。 汪惜蓝不得不对胡健仁的谨慎而侧目。 “四个反透视装置，我今天没带对抗入侵元件过来，不好制裁他们。”她低声道。 胡健仁拍了拍她手臂，指了指一旁的小饭馆。 汪惜蓝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便这些人都改装了义体，但还是rou体凡胎，是需要吃饭的。 即便不吃饭，也要买些营养液吊命。 于是，她投过去敬佩的目光，跟着胡健仁进了小饭馆。 点菜时，二人从服务员那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楼上最近这几天一般都是叫七份外卖。 其中有三份是临时演员的。 一份是街上那位斯文败类的。 两份是工作人员的。 这些都是服务员送外卖得到的情况。 “这么计算下来，有一份外卖的主人没出现……”汪惜蓝小声道。 胡健仁点点头：“看来他们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他们聊着时，服务员给他们上菜，看见了一名女子走进来。 “她就是其中一名临时演员。” 服务员说罢，低声索要些小费。 胡健仁便给他转过去几百联邦币，然后向汪惜蓝摆了摆眼神。 这眼神明显是在说，现在的情形，女人之间会好说话一些。 秒懂的汪惜蓝便走过去坐在女子的对面。 “你好……” 女子有着一头暗黄凌乱的头发，脸上有着不少淤伤。 一见到有人坐下来，紧张得把金属饭碗碰掉在地上。 “你别紧张。” 汪惜蓝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加上她穿着悠闲，声音清脆动听，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 这名女子便暂时放下戒心。 “你们不是自由记者？”她警惕道。 “不是，不是。”汪惜蓝连连摆手，“我只想问你些东西？”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子正欲站起身离开，义眼上就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主人公是小万。 而照片是汪惜蓝给她的。 女子这才停住脚步，缓慢地转过头来。 “你和万先生认识？” 汪惜蓝点点头：“我是他jiejie。自从他上次从这里当完摄影师回去，就一直都不和我说话，整天躲在冰箱里。我问他什么都不说，所以我只想问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子先是保持着警惕，生怕人是白日幻梦有限公司派来的。 直至汪惜蓝把她和小万的一张童年合照，用老旧相机拍的那种给她看。 她才相信，又坐回了椅子上。 迟疑一阵方才开口：“万先生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离开的那天我刚好在消息。不过我听一个同事说，他负责摄影的那天出事了。 好像是有一个临时女演员被活生生折磨死了。听说公司的人要把她的器官摘除，万先生和他们理论了起来，但他们以签订的合约为由，威逼利诱过后，把他打了一顿，然后扔了出去。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女子看了看时间，便起身道：“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 临走时，她不忘回头道：“万先生是个好人，我希望他能过得快乐。” 说罢，结完账匆匆跑回了白日幻梦有限公司。 胡健仁若有所思地望着这离去的背影。 他觉得自己上次把生化帮那生物的义体部件摘下来已经够残忍了。 想不到，这些拍幻梦的人更过分。 拍摄时将人折磨死了，还要摘器官去卖。 这也难怪小万会留下心理阴影。 本来想在幻梦上大展手脚，却不曾想先见到了阴影下的秘密。 任谁都受不了。 “老胡，要不我们干他一场？大不了行动的收益我都给你。” 看过一部分侠义老电影的汪惜蓝顿时侠客气上来了。 “干是可以干，但我们得从长计议。” “那是怎么个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