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遭遇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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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苏楼主的meimei了吧,苏楼主早时便给在下打过招呼了,姑娘请进,我这正好进了批新的料子,姑娘看看。”坊主瞧着有三十来岁算是个儒雅的中年人,气度不凡,一席锦衣,腰间别的玉佩更是价值连城。 桑若听苏逸说过,这霄云访主以前在朝廷做官,官场险恶,便辞职做些买卖,以前与他友好的官员家中的夫人小姐最是喜欢他家的衣服,短短几年,霄云访便成了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商铺,传言宫里的娘娘也曾在霄云访在定做衣服。 “麻烦坊主了。” “这是云锦,这种鹅黄色最是符合姑娘的气质,还有这种浅蓝的绸缎,配上山茶的花纹,更衬得姑娘清丽……”霄云访的丫头热络地给桑若看这看那,坊主则是跟在桑若身旁,时不时与桑若说上几句。 “坊主,小女子有一事想问,不知坊主可否为我解惑?”桑若心思不全在琳琅满目的绸缎上,随意选了几匹料子,几经纠结,开口询问道。 “姑娘问就是了。”坊主轻笑,看着坊主和善的面容,桑若心也放下了些。 “我与家兄许久不曾见面,听闻家兄与皇室有来往,不知这是何等意思?” “这个啊,苏楼主酿的酒远近闻名,秦家世子特来求酒,一来二去,二人志趣相投,关系倒亲近了起来,二皇子殿下听说之后,也来求酒,三人的感情,如同兄弟手足,只是可惜,二皇子殿下英年早逝。” “原是这样,多谢坊主解惑。” “姑娘客气了。” 一天下来,桑若对武国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回到山河楼时,长舒了一口气,她胆子本就小,若不是父亲让她快快回信,她可不敢跟这些笑面虎似的人交谈,她本就是女子,打探消息本就困难,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派几个手下,反倒让她来武国。 “桑若,来,吃饭,在我这不必注意男女大防。”苏逸笑着冲桑若招手,桑若面露喜色,快步走过去。 “你长大了。”苏逸想摸摸桑若的头,却又止住了念头。 桑若冲他一笑:“兄长,你这些年,可好?父亲母亲甚是想你。” 苏逸看着眼前的meimei,内敛,懂事,乖巧,跟小时候一样,不禁感到好笑,自己到底在拘谨什么,她还是他疼在手心里的meimei啊。 他伸手摸摸桑若的头发,无奈地笑着:“父亲母亲?怕不是这些日子我没有向他们传信,父亲有些不耐了吧?” 桑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苏逸的话。 他们家里,不可能有亲情存在。 “我来之前,父亲说,让我看好你,父亲……有些怀疑了。”桑若银牙轻咬,苏逸在家族的一众子女中本就地位低下,若是没了价值,父亲迟早会暗中对苏逸下手。 “没事,我今天已经传信回去了,最近武国变故太多,我也得斟酌一二,父亲还是那般心急。”苏逸眼底有些冰冷,父亲,真是一刻也不能等。 “桑若,父亲有没有说,让你多久回去?” “不知,这次前来,应该会长住。” “那就好,我们兄妹,好好聚聚。” “嗯。”两人相视而笑,自从十年前苏逸被送到武国起,他们再也没见过了。 秦轩若是在这,一定会觉得奇怪,桑若下午才被那种景象吓着,这才多久便恢复往日神色与苏逸交谈,苏逸愣是没看出什么不对。 早时桑若走后,苏逸泡茶,同秦轩一起品着,观赏风景。 “诶我说,你这酒楼可真是个赏景的好地方,瞅瞅这风景,这才配得上我秦世子的身份,可惜,二殿下走了,少了个能并肩赏景的朋友。” 苏逸敛着眉眼轻抿茶水:“都过去了,莫再提。”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你忘了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把酒言欢的时候了?” 苏逸平静地看着远方的风景,转身给秦轩加茶:“我这茶可贵,你这种喝法,不是糟蹋了它?” “欸,不是……我没说茶……”说到这里,秦轩忽地一愣,“他是不是没死?” 苏逸不答,只是看着风景。 秦轩低头思索,喃喃自语:“殿下那般坚强一个人,若是自己烧了自己,那不至于,传闻皇家之人皆有暗卫相护,区区大火,不至于逃不出来,嘶……不对啊,难道,殿下这是金蝉脱壳?你说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廉帝之死,太过蹊跷,你觉得殿下会不怀疑?” “这样的话,也不知多久才能再见殿下一面了。” “能再见,不代表我们不能帮他,廉帝于我有恩,这真相,倒也应该查一查。” 秦轩缩了缩手:“这倒也是,是该查查。他娘的,这太阳是干嘛的,这风吹着怎么会这么冷,这才初秋,喂!你怎么还在喝茶?” 苏逸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空茶杯,起身走向秦轩:“穿这么薄的衣服出来,活该。” “这身才符合爷的气质,这么美的景,当然要穿最帅气的衣服了,啊切——” 苏逸脱掉外衫递给秦轩:“穿上。” “谁要穿你的衣服。” 苏逸皱了皱眉,强行给秦轩披了上去,双手拉着外衫边顺势将秦轩扯到近前。 “别动。” 披好外衫后,苏逸双手伸到秦轩脑后,拉出秦轩的长发。 秦轩满意地打量了下身上这件外衫:“你这衣服,怪好看的。” “你要喜欢,一会儿你拿一件。” “不要,本世子可以自己买。” 苏逸挑眉,幽幽开口:“最近,霄云坊出了新品,老板给我送了些过来,我还没穿过,你不要的话……” 秦轩猛地抓住苏逸衣袖:“霄云坊啊,要,肯定要,我刚才都是胡说的。” 苏逸目光淡淡地看向秦轩抓住衣袖的手,秦轩忙不迭放开,期待地看向苏逸。 “一会我让人给你拿来。” 秦轩可不管苏逸好笑的神情,内心暗暗自语:成了!平常霄云坊的新品贵着呢,我那老爹又管着我的银子,这下好了。赚了赚了。 秦轩拿着装好衣服的包裹离开山河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桑若柔柔弱弱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往霄云访去了,到时桑若刚定做完衣服出来,礼貌地向坊主道别。 直到桑若上了马车,见不着时,秦轩才收回了视线,女子清灵淡雅,步摇轻轻摇摆,眉间含笑,举止端庄,这般模样在秦轩脑海里挥之不去。 秦轩正欲走开,却发现不远处的小巷有两个人阴恻恻地盯着桑若的马车,马车走后,这俩人也跟了上去,秦轩见状,右手握住佩剑的剑柄,跟在两人身后。 桑若的马车渐渐走到一处无人的街道,后面俩人的其中一个正是桑若去的那家茶楼的掌柜,那掌柜掷出一个飞镖,打在马上,马一个惊鸣停了下来。桑若疑惑地拉开马车的帘子,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掌柜来到马车前面,一刀杀了车夫,提刀指着马车中的桑若和她的丫鬟,露出在茶楼里那种谄媚的笑容,语气却轻佻无比:“姑娘,出门带这么多钱啊,交给在下保管如何,在下知道姑娘家世不凡,若姑娘识相,今天啊,在下放姑娘一条生路,如何?”
明晃晃的刀子看得桑若刺眼,不禁后悔怎么就去了这家茶楼,攥着袖子有些害怕:“若我把钱给你,你当真放我走?” “姑娘说笑了,在下若是放姑娘回去,在下还有命吗?在下不过同姑娘开开玩笑,姑娘怎么还当真了呢?”掌柜懒得再费口舌,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就要动手,桑若见状更为慌乱,眼底却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因为害怕而散去。 桑若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困在马车里无路可走,脸色苍白急得发抖。 这时秦轩终于出现,从暗中突然冲出来,直接抹了那掌柜脖子,反应迅速又转身掷剑狠狠扎在另一人胸口上,甚至还护着手里的包裹不被血溅到。 “姑娘没事吧?”秦轩抽出剑擦干净,看着被吓傻的桑若,有些无措。 “没,没事,多谢世子殿下。”苏逸虽未提及秦轩的身份,但也不难猜出秦轩的身份,桑若哆哆嗦嗦地行了个谢礼,看得秦轩直皱眉,亲眼见到几个人死在她面前,却还要行礼,这姑娘,是把礼节刻在骨子里了吗? “姑娘的家人,难道没有派侍卫保护姑娘吗?苏逸也没有给姑娘派两个人?” 桑若点点头,她这次出来,因为只是买点衣服首饰,只带了丫鬟和车夫,谁曾想碰上了这么些个贪人。这次她算是明白了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如今这世道,什么人都有。 “桑若姑娘快些回去吧,时间久了苏逸该担心的。”秦轩觉着气氛有些尴尬,随意处理了地上三人的尸体,便拱手道别,留下还在后怕的桑若。 秦轩刚回到秦王府就被管家拦下,管家老张朝秦轩行礼:“世子回来啦?老爷让殿下去书房。” 秦轩直接从老张旁掠过:“一会再去。”没走几步便被侍卫拦住。秦轩转头看向老张:“这是怎么了?” “老奴不知,世子快些去吧,老爷心情不佳,您注意着点。” “知道了,这包裹给我收好。” 老张接过包裹:“少爷,您穿的这衣服……” “噢,帮我收着吧,记住,不能有闪失。”秦轩脱下苏逸的外衫递给老张,疑惑地朝书房去了。 “诶好。” “父王,您找我?” 秦王坐在案前喝茶,声音有些不悦:“上午到哪去了?” “就随便走走。” “是不是又去找山河楼的那厮了?” 秦轩不语,神情说明了一切。 秦王将茶杯重重放在案上,沉声道:“堂堂世子,天天跟一介商人厮混,这要是传出去,我秦王府颜面何存?!” 秦轩很是不服:“可是父王,苏逸是孩儿难得的知己,无关身份。” “知己又如何?你可知每日有多少人盯着我这秦王府,等着参我一本。” “陛下日理万机,怎会注意这些小事?” “君心难测,这等道理你都不懂吗?” 秦轩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但仍旧不服。 秦老爷起身,走至秦轩面前:“我秦家受苏相庇护,可如今连苏相也遭了难,个中轻重,我想你分得清。” 是啊,苏相倒了,他们这秦王府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朝廷中人人人自危,暗流涌动,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秦轩的面色变得沉重:“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