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爷府
徐州老爷府,一个标志性的地儿,跟这老爷府有牵连的故事,估计能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种地方能踏足的,要不就是富人中的佼佼者,要不就是徐州近十年中的妖孽,要不就更加通天的人物,至于最高的能到什么级别,只会让人徒增些冷汗。 一辆黑色霸道行驶而来,看门的几个身世不俗的保安看了看车牌,直接放行,这车是这老爷府固定的常客,虽然也说不上是什么豪车,但这666的车牌足够证明这车主的实力。 一个黝黑健壮的青年押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毛糙气息的家伙下车,被押着的男人跟这健壮的青年比起来身板不是一般的不够看,被蒙着眼,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个鸟窝,更让人觉得邪乎的是这人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感,而是一种临危不乱,而这种临危不乱放在这家伙身上显的特别的可笑。 开车的年轻人也下了车,一张特别妖艳的脸,有些空灵的不现实,很难想象这样一张脸长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跟身边那个黝黑阳刚的汉子气质中似乎有着天壤之别一般,一黑一白,虽然不搭,但还算有点违和感。 “驼象,把这家伙带来老爷府,不会坏了规矩?”这黝黑的年轻人问道,说着又押紧了几分这蒙着眼的恭三儿,恭三儿嘴里骂骂咧咧几句,好像被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这黝黑青年一般。 被称为驼象的年轻笑笑,摆了摆手道:“没事,咱当家的可找这家伙不久了,当年这恭三儿胡搞乱搞一走了之,可把当家的气的不轻,这不正好抓了个现场,说不定当家的都能奖赏咱们几分。” 黝黑男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押着极其不老实的恭三儿走进不远处的一栋仿古的建筑,要是让人知道这建筑全部由高级的红木打造,就不会觉得这建筑老气了,这可是堆起来的钞票,但对徐州多年的霸主来说,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当家的。”驼象喊道,行为举动一点也不符合他那外表,不像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大咧咧的模样,同样毛糙程度也跟这恭三儿有的一拼。 “吵吵闹闹,当家的正在下棋。”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开了一半的门,瞪了眼大喊大叫的驼象,不过那有些销魂的小眼睛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 “十叔,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驼象仍然是大嗓门,伸出像是女人一般的手,拉出来缩头缩脑的恭三儿。 十叔把恭三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淡定道:“这不是那位来骗吃骗喝的小爷,你从哪里抓到的。” 驼象很满意十叔惊讶的表情,甩了甩头发道:“这家伙鬼鬼祟祟在不夜城,我也看他面熟,也算是歪打正着,不过跟他一伙的一个黑眼圈的男人溜走了。”说着驼象有些气不过,要不是当时他带的人多,否则恐怕连这恭三儿都抓不住,也幸亏身边这黑镖有点本事,要是当时真没抓到,他也没法在徐州这圈子混了,太丢人了点。 十叔点了点头,看这能说的恭三儿一直沉默着,意识黑镖解开眼罩,这恭三儿一时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看清眼前这中年男人,直接破口大骂道:“***,这就是你们徐州这当家的作风,净耍些阴损招数,你这黑B,要不是人多,小爷早就收拾你了,还有你这老狐狸,当年你那糗事,我都不愿意说出来,脏嘴。” 十叔看着喋喋不休的恭三儿,不怒反笑,一副一报换一报的表情道:“小爷,想不到你也能落到这种田地,也不能说你没有本事,当年竟然能逃出徐州,竟然还有胆子回来,我仕某人是服了。” “服了还不给小爷松绑,草他**,我的手腕子都紫了。”恭三儿叫骂道,这一路他可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这交手被他偷袭的黑镖一路可没少修理他,否则恭三儿也不能整出这么多怨气。 “小爷,还真当自己能像从前那样供着你?那次你逃亲,当家的可是发了大火,等会当家的要是不把你剥皮抽骨了,就算你家祖坟冒青烟烧高香了。”十叔也不理会恭三儿嘴里的各种组合骂,不在恭维道。 恭三儿冷哼一声,似乎是从牙缝里发出声音道:“敢说恭家祖坟冒青烟,恐怕全徐州也就能找出你这仕大夫一个。” 十叔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小的也真是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不过恭三,现在你这恭可跟那杭州恭家没半毛钱关系,就算有,他们来徐州也做不了主。” 恭三儿冷笑着,不落下风道:“要不是那老头子还没走,小爷我早就改性换名了,那恭家的半毛钱关系,我不要也罢。” 十叔笑了,拍了拍恭三儿的肩膀,还算和善道:“有点骨气,现在当家的可是焦头烂额着,你就自求多福吧。” 恭三儿撇了撇嘴,直接大步走了进去,看的驼象黑镖一愣一愣的,感觉这恭三儿的确配的上那小爷的称号,这风sao真学不来。 与其说这是建筑,不如说这是件艺术品,恭三儿轻车熟路的走进偌大的书房,十叔拿着手帕擦着手跟在身后,一路下来,没见到一人,让这充满铜臭的繁华多了几分清净。 “当家的,瞧瞧谁来了。”十叔呵道,坐在老板椅背对着恭三儿的一个老人转过椅子,扶了扶金丝眼镜,看不出是发怒还是好笑,一双深邃的眼就这样看着恭三儿,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恭三,你还有胆量回徐州?难得。”老人低声道,声音不大,但极其有着底气,有种特别居高临下的感觉,像是一头老狮子最后的低吼声,让人心颤。 “回来找一个朋友。”恭三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直接拉过一个木椅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如果抛开这货的一身破烂行头,还有真有几分小爷风范。 “朋友?当年你逃出徐州时我就放过话,只要你回徐州,一天给你卸掉一个零件,照这样算,你还能留下什么?”老人摘下眼镜,用丝巾擦了擦,不过双眼仍然看着恭三儿。 “规矩是人定的,当然还可以改。”恭三儿这厮仍然发挥着唱反腔的本事,虽然眼前这个老头子可不比潘为公差,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恭三儿也没得选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老人似乎是笑了,不过那笑容仅仅是一闪而过,再次戴上眼镜道:“惊马,把恭三的舌头给我割去。” 一个长脸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直接不含糊的走向恭三儿,手中慢慢露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恭三儿打了个哆嗦,那里还敢耍嘴皮子,一副幽怨的表情道:“当家的,不念旧情你也得念我差一天就成为你家女婿了。” 老人似乎听到这话眉毛跳了跳,终于脸微微发红道:“你这小兔崽子知道当年逃婚让我在徐州丢了多大的脸?我闺女哪里配不上你,也不照照你那德行,我看中的是你身后的恭家,惊马,直接把他废了。” 恭三儿看中杀气腾腾冲自己而来的张惊马,自己的那把黑布匕首也渐渐滑到了手中,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了再说他恭三儿再怎么不济也沦落不到兔子这个地步。 “爹,你敢动三儿试试。”一个比较粗狂的声音突然想起,吓的十叔直接打了个趔趄,擦着冷汗看中站在门口,那富态的身影。 恭三儿直接打了个激灵,慢慢回头看中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感觉比看中那杀神张惊马还要恐怖,手中的匕首慢慢收回,试探的往张惊马身边移了移,连一脸严肃的张惊马表情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这大小姐一出来,估计今天这恭三儿是动不得了。 “青青,这杂种当年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还不明白,现在回自己的房间,这事我来解决。”这次老人的话明显没有什么底气,可以说整个老爷府,谁不忌讳几分这个富态的女人。 “你敢,三儿当年肯定是有苦衷的,像他这样洒脱男人,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女人看向恭三儿的目光似乎都带着小星星,让恭三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面对这个体重是自己二倍有余的女人,恭三儿是真的力不从心。 洒脱?十叔差点吐出来,连张惊马都一脸怪异的看着恭三儿,这厮能跟洒脱搭上一点边?有些奇怪这大小姐的眼光到底到了何种的地步,又或者恭三儿到底使了什么法术,能让一个女人对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