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迟但到
澹言随程眠来到餐桌上,许是夜深,只备了几碟寡淡的小菜,两碗清汤面。 “小姐,奴刚去瞧,没有什么了,也没有烦劳旁人,便自己下厨做了擅长的”阿茵不好意识的挠挠脸“比不上大厨,请小姐品尝” “无妨”程眠笑嘻嘻的,招呼澹言坐下。 “我还挺乐意吃面的,受了伤,也不好吃些别的”程眠拿了双筷子“阿言你应该没有忌口吧?” “我同阿姐一样”澹言也拿了双筷子。 程眠尝了一口 阿茵赶忙问到“如何,小姐”只见小姐的神情顿住,阿茵不自觉咽下口水。时间仿佛静止不动了般。后见程眠将头埋进碗里,速吸溜完碗里的面。这是阿茵完全没有见过的模样,震惊了许久。 “这真是..”阿茵听见自家主子说 “请小姐赎罪..” “太好吃啦!!!” 两句话同声,阿茵欲要跪地时却听见小姐那样说。 “阿?”阿茵呆滞 “以后也给我做好不好?”程眠对着阿茵眨着眼,眼里仿佛冒着星星。 “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奴都会去办”阿茵垂首,这是她此生最认真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像是恭维,又似承诺。 “回去也给你家小妹做一碗吧,她许也甚是想念阿姐的面吧?”程眠放下双筷 “是!”阿茵流泪,呜呜,小姐真好... “所以,阿姐不负前嫌来此的目的是..?”被一旁孤立的澹言终于插上了话。 “不错,你阿姐我就是为了给阿茵的小妹赎身的”程眠得意的看着眼前人,还特意用纤长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澹言也放下筷,垂眸见碗里浮在汤里的青葱慢慢漂着。蜡烛里的火光使得碗里的油面闪烁着光,此刻猪油似不是猪油,还是夜里闪耀的星光。 因澹言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听完程眠的话语,澹言不禁问“为何..?” “这有啥为何,因为她是阿茵,是我的婢女,是我的姐妹” “小,小,小姐”阿茵不可置信自己的小耳朵听到了什么,小姐说咱俩是姐妹..!!! “奴仆情深,现在的阿姐当真是有趣”澹言轻笑 “我希望我们身边的人平等的相处,身份低微如何,家门显赫又如何,不都是人?我与前些的阿姐不同了”现在叫我钮祜禄·眠! “许阿姐气昏头,也并非什么的坏事,时候不早,阿姐早些睡吧”澹言起身,弯弯眼角。 “睡觉睡觉”程眠见澹言已走,伸了个懒腰,就要往床榻上躺 “不可,小姐,您还没洗漱呢!” 澹言在屋外听到屋里的言语,在烛火未照耀的地方,眼眸黑黝。不知在想些什么。 【平等吗】 第二日,清晨。 程眠早早就起床,阿茵为小姐上药,见到小姐柔嫩的皮肤上有着血淋淋的窟窿,眼里又积起酸涩的泪。“呜呜,小姐” “哎呀,莫哭,不会留疤的,伤口没伤到要害已是万幸,会好的”程眠哭笑不得,用手轻轻覆在阿茵粗糙长着些许老茧的手上。 “嗯!”阿茵擦干泪花,小鸡啄米 程眠轻笑,走启程! 用完早膳,便坐起马车,继续赶路。 程眠推开车帘,看见所有的景物慢慢往后移动着。 “阿姐要去何处?”澹言坐在一旁发问。 “钱府,快些便到了,本可一日就到,偏偏就有几个拦路虎,要快些办完,不然父亲会担忧”程眠没有放手,还是一旁看着风景。 “阿姐为何要对父亲隐瞒?”澹言不忍又问 “你呀,怎么现在才晓得问这些事?昨日还不问东西,见到我便就跟来了?可是后悔跟来了?”程眠笑吟吟的,终于看罢风景,转头见着少年。 “阿姐去哪,阿言便去哪。”程眠本想逗逗眼前的少年,没想到少年却是一副认真的模样,这句话像是给程眠承诺般。 程眠笑得更欢了,“那就说好吧,我去哪,你跟哪” “至于为何不告知父亲,只是怕他不同意罢了,一个被百姓唾弃的少女,可以安然无恙的到吗?” “有父亲撑腰,还有阿言,无人能敢伤阿姐。”澹言眼神单纯,一字一句。像是陈述事实。 “阿言呀,你年纪尚小,还不懂官场是非。”程眠摆摆手,“还有呀,阿姐我可不是想给父亲添加烦劳,只是阿鸯值得我去亲自赎回。” “小姐,钱府到—”车夫打断了【姐弟】之间的谈论。 “走吧走吧,到了”程眠本想跳下马车,碍于身份,只好被阿茵扶着下车。澹言紧跟随后。 程眠走到钱府门口,迎面走来一个看门的小伙,“阁下留步” “吾乃车骑将军沈氏嫡女,沈眠。有事来见” “这...咳,可有证明?”看门的男丁似听到沈眠二字被吓到,感觉双脚发软,提不起劲,急切的希望眼前的陌生女子是假冒的,赶紧离开。 “有”沈眠掏出一块金雕细刻的玉佩,模样十分精巧昂贵,上面串上的是西域进贡少之又少的珠子。白色的玉佩上刻着沈字。 “皇上御赐的玉佩,带给你家主子看,便可知”程眠希望现在能来个墨镜,勾唇装酷。 “好,好的..”男丁见八九不离十,瞬间仿佛腿使不上力,面色苍白,双手颤抖的接过这神圣的玉佩,一拐一拐的往里走。 不久,男丁又回来“久..久..久等,qin...请...请..”男丁紧闭双眼,害怕一会那个疯子神情一变便将他头颅给斩了。 可过了一会,请听少女清亮的声音传入耳蜗。“多谢” 男丁带着程眠走到大厅,里面只坐着一个少年。与她大着2岁般。 “实在抱歉,不知贵客远道而来,我是钱家嫡子,钱清庄,家父急去办事,便只有我一人迎接”少年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流水,温润如得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挺直,薄唇偏淡。 程眠无暇顾及少年的美貌,她只听见钱清庄三字,她心中震惊不已,这么凑巧,钱府... 她叹息,少年钱清庄是小说中的男二罢,身份地位不比原身差,尚有武力,并不害怕原身,一次照看友人的生意与男主结识,成为好友。后沈南迁去边疆领命打仗,顾及沈眠无人庇佑,规劝皇上下旨曰伤及沈家嫡女沈眠者当即斩首,诛其九族。辱、羞、恼其则立即乱棍打死。不论来着何人。
虽是这么说,但只要沈眠说谁怎么样她了,便可杀之。明面上是正义,但背地里就是沈眠想杀谁便可啥谁,可以大方杀之,皇宫贵族也是如此。这太过于离谱,可沈南迁逼迫皇上,使自己的千金可巩固自己的权威,无人能顶撞。不依则谋反篡位,那时皇上已是沈南迁的布偶,任其摆布。 钱清庄看清了皇上的窝囊,心生厌恶,想让百姓安稳过日,成为沈南迁的对立面。与谢璟允目的相同,被谢璟允拉入同一战线,成为战术一致的好友。如若让皇上如此消耗百姓,百姓则国破家亡。如若选择助敌国皇子,便可重置国家,大好山河,与百姓同乐。 后亲手杀掉沈南迁者。 程眠咽了口水,“无碍,这位是家弟,澹言” “见过” “幸会”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你府上的一名丫鬟”程眠正了正色。 “哦?我倒要看看是哪名丫鬟可以如得了沈大小姐的眼”钱清庄眯了眯眼 “阿鸯” “阿鸯?听说过,是我家妹的丫鬟”钱清庄听到名字,摩挲着下巴,似想起什么,又勾起嘴角。 “我想替她赎身” “我很想助小姐,但抱歉,家妹速来没规矩,想要什么就是撞破前额也会要,不想要就算你撞破前额也不会要”钱清庄倒了两杯清茶,示意两位坐下。 “得全看她心情”钱清庄拿起刚刚又倒好的茶,抿了一口。 “800两黄金”程眠不听他解释,就不信还没有钱能办不了的事 “哎,小姐,诸位,这并非是我一人能够定夺的”钱清庄无奈摇摇头。 “1000两黄金”程眠想了想,说道。 “先坐下吧,此事我会与小妹商议一番” “1万两”程眠不信邪 “沈小姐,请坐”钱清庄眉眼弯弯,示意她坐下。一看就是油盐不进。 “阁下要如何才能将阿鸯赎给我?”程眠痛苦 “家妹的执拗,全京城的人都清楚,钱某是力不从心”钱清庄喝了一口清茶。 程眠似想到了什么,坐下来。 钱清庄见她终于放弃,开口却被程眠抢先。 “呃,那个...钱..不额..”程眠刚想又困惑 “叫我钱郎罢”钱清庄弯弯笑眼 “钱郎,可有笔纸?” “好”钱清庄示意身旁的奴仆。 “多谢”程眠接过笔纸,挥笔而下。 澹言有些好奇,凑近看“阿姐这是...” “等会你就知晓,阿茵快些帮我研磨” “好..”阿茵刚要凑近,被澹言拦住 “让我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