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太守赠礼
“师父,这是淮城太守派人送过来给您的。” 传话的弟子端着托盘站在门外。 “拿过来我看看。” 弟子走进来弯腰将托盘放在桌上,后退几步恭敬地站在一边。 托盘上有五个储物戒,宋绍斌拿起一个便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了,那杜平哲打的什么主意他何尝不知。 安排个人进淮泶宗于他而言并非难事,可是以杜平哲儿子的资质想做内门弟子还远远不够,收入门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宋绍斌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储物戒,起身随意在书架中抽出几本修炼秘籍与几幅字画递给了一旁的弟子。 “将这些转交给淮城太守,让他再等等,顺便替我谢谢他的好礼。” 虽然现在不能收下他的儿子,但是这“礼”他还是先收下了,礼尚往来,他也赠他一些东西,这样也免得落人口舌。 “砰!” 桌上放着的书和字画被杜平哲一手扫到了地上。 “这个老狐狸,我给他送了那么多东西,请他就办这么点小事竟然还不同意!” 杜平哲现在也是气极了,他给宋绍斌送那么多灵石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出了问题他基本就完了,而宋绍斌收了东西还这般推三阻四。 “老爷消消气,宋长老未必是要拒绝。” 杜夫人蹲下将地上的书与字画都捡了起来,仔细整理、重新放好。 “他说让您再等等,想必是现在时机还不够好,而且您看,他这不是给咱送了秘籍吗,肯定对我们孩儿还是有期望的。” 杜平哲听了这番话,心中的怒气稍降,但还是很不满意,随手拿起一幅画卷。 “可是你看看,他送的这些字画连低阶灵器都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算现在不能收下他儿子,但身为淮泶宗的长老,好歹应该拿出几件像样的灵器作为回礼吧。 “老爷啊,这对我们没用,但是对有些人有用啊。” 杜夫人柳眉微挑,一双丹凤眼里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杜平哲没明白,皱眉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过几日,皇城中派来的人就该到了。”杜夫人点到为止,杜平哲现下也明白了夫人的意思,紧皱的眉头放松开来。 云昭如今已在这陌生的空间里待了四十天了,她走了许多地方,但这空间像是没有边界一般,根本走不到头。 她每日都在找寻离开这里的方法,可是一无所获。 空间世界里的山川河流美景依旧,但是一直寻不到出口让云昭也无心再欣赏了。 随着被困天数的增加,她心中的希望也逐渐沉底。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孤独的度过一生吗? 每当脑子里冒出这种问题,云昭都会立刻摇摇头打消它,然后给自己鼓劲儿。 她害怕做假设,也给不出答案,更害怕自己顺着这种问题越发消沉下去,因为她现在除了继续寻找,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往前走,她来到一处瀑布下。 看见眼前的场景,云昭瞪大了眼睛。 崖上飞泻而下的瀑布在阳光下激起白色的水花,在这飞溅的水花里,有一个东西悬浮在空中闪闪发光。 并非云昭没见过宝贝,而是在这样一个没有灵气的空间世界中,四十天来她所看见的一切都太过寻常普通了。 这样一对比,悬浮于空中闪闪发光就显得格外特别。 也许它就是离开这儿的关键所在。 云昭毫不犹豫地跳下水迅速向它游去,在靠近那个东西时,云昭伸出手想要触碰它,却见它迅速朝着云昭的眉心飞来。 来不及躲避,那团光芒瞬间钻入了她的额头,云昭的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 云昭想要强忍头痛游到岸边,而这疼痛似乎漫延到了身体各处,让她一动也不能,体内如同被撕碎一般,疼痛愈演愈烈。 她痛得无法保持平衡,直直地沉入水中,河水灌进口鼻,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云昭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皇城储宫。 “回禀殿下,这些便是淮城太守献给您的。” 一身黑衣的侍卫半跪在地,双手奉上了杜平哲让他带回来的那些字画。 “呵,阿谀逢迎之人。” 宇文弈看着那些东西,神色漠然,眼底似有寒芒闪过,这杜平哲刻意投机讨好,若说他半点问题都没有绝不可能。 但是苍寒这次突然去探访竟未发现任何异常,恐怕是有人提前给他打过招呼,让他安排得滴水不漏。 “这段时间你派些人去淮城,实时监察,若有变故及时上报。” “是,殿下,那这些字画该如何处置?” 太子殿下爱好书法绘画这事,人尽皆知,平日里喜欢收集一些字画,有不少人为了巴结殿下送这些东西来。 字画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值钱,既不是灵器也没有别的用处,不过是让殿下开心的小玩意儿。 “打开来,我看看吧。”若是好就放这儿,不好便烧了。 苍寒拿起一幅画卷,缓缓展开,画中湖光山色、笔墨横恣,让人一见就犹如身临其境。 宇文弈还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山水画,他正想走近两步仔细瞧瞧,这画卷却突然发出光芒。 苍寒立刻丢下画卷,抽出佩剑挡在宇文弈身前,他之前明明检查过这些不过是普通的字画,为何会突然这样? 地上的画卷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苍寒正欲掩护宇文弈先撤退,光芒又突然消失了,只是光芒过后地上却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不过她躺在地上,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苍寒拿剑对着地上的人,抬脚踢了她一下,待她翻过身来,二人看清她的样貌,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冰肌玉骨,蛾眉粉颊,琼鼻朱唇,身姿婀娜,只是静静躺在地上便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人图,这是何等的人间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