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蓝剑与海伯的点拨
饶是海伯在性质的领会上出类拔萃,但如今阿峰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却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安妮心中也认为阿峰这一次一定会成功,心中可谓是满怀期待。然而,当光球缩小至直径只有三四十公分的时候,阿峰却难在继续下去。尽管他仍旧在努力,但光球的大小却始终无法改变,甚至一度还出现了反弹。 “不要勉强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无法控制那股力量的。” 蓝剑提醒道。 然而,阿峰并不罢休,仍然在苦苦坚持。最终,果如蓝剑所言,光球在缩小与扩张的形态之中来回变幻,且频率越发地加快,显然已经脱离了阿峰的制约。 随着一声巨响,光球已然发生了爆炸,周围的人无不抬起胳膊抵挡冲击。待到烟尘和光芒散去,阿峰早已经被自己的光球炸了个灰头土脸,全身狼狈不堪。 海伯笑道:“你这个展示倒是不错嘛,的确让我等见识到了。” 阿峰瞥了海伯一眼,冷哼一声后起身,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时,蓝剑开口道:“大家都曾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更是隶属于剑树高校,也算是朋友了,往日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吧!我虽然是你们的老师,可大家在年龄上还是相仿的。以后你们可不必叫我老师,称我为蓝剑即可。” 安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是如何成为学校的老师的?先前你不还是难民吗?” 蓝剑本欲解释,但海伯却抢先一步说道:“蓝剑老师可不是难民,他只是和难民一同前行,顺便帮助和保护难民而已。蓝剑老师的真实身份,是连杰老师的师弟。” 此话一出,安妮一行尽皆惊愕。 蓝剑笑道:“好了,你们到我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尽管提,我一定不惜余力。” 安妮着实也没想到蓝剑还有这一层身份,而且,身为从同一师门出来的人,连杰老师向来是以严肃高冷示人。可相比之下,蓝剑就随和多了,这也令她对蓝剑的好感立时又多了几分。 “嗯……我们来此是想向你讨教力量性质的修行方法。” 安妮说道。 蓝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其实修行力量的性质没有任何捷径,只有依靠不断的尝试才行。若非要找出个方法,那就是多接触自然,与风云为伴,以水火为驭。聚中央之气而开天地,合四季之力以为兵。” 这一番深奥的话语,可是让一干人等听得云里雾绕的。 “怎么?你们这些高人说话难道都是这样文绉绉的吗?为什么不讲明白呢?” 阿峰十分不解地问道。 “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高人。蓝剑急忙解释,“至于你所说的文绉绉,也和我没半点关系,因为这些修行要诀,都是通过口口相传,才得以一直流传至今的。而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 “可你都是老师了,难道就没有总结出一些更简单、更有效的修行方式吗?” 阿峰问道。 “爱德华兹老师的资历可比我老多了,难道他有教给你们什么吗?” 蓝剑直接反问了起来。 “那他们呢?你若是不教他们,他们又是如何学会的?” 说着,阿峰指向了海伯等人。 蓝剑道:“我并没有教过他们什么,至于他们掌握的那些性质,是我的师兄,连杰老师传授的。” 阿峰自然不相信了,但安妮却说道:“蓝剑所言非虚,他们的确很早就掌握力量的性质了,不然当时也就不会使出那招了。据我估计,他们不但掌握了强性质,更学会了聚合。” 安妮所言再清楚不过了,正是指前段时间在难民营时,三人使出合体力之技——斩式之事。对于她而言,当时可是真真切切地领教了斩式的威力。 “没错,斩式的确是由强性质与聚合性质演化而来,也是我们三人的合体绝技。实话实说,你们力宗的人力量真的很强大,可这也恰恰成了你们的劣势。不懂变通,只知一味地增强力量。而我们刃宗的就不同了,为了更好地使用兵刃,从早便思考兵刃的性质。而力之技的性质,又恰恰与兵刃的性质想通,因此自然事半功倍。” 说话的正是海伯,其言语字字都可谓切中利弊。
安妮没想到海伯竟然把他们两个宗门之间的区别看得是那样透彻,心中佩服之意油然而生。而她更清楚,他们比起刃宗的几人,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落后。 医务室,光秃秃的铁床之上正躺着一名女生,其人白色头发,身躯发出灼热的红光,正是丁柠无疑。而一旁,丁丁学哥正不断助其驱散火焰,降低身体的温度。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丁柠终于好了起来,全身温度回归正常,人也苏醒了。 “哥哥,我又失去控制了是吗?” 丁柠问道。 丁丁学哥叹息一声道:“都怪我,让你来学校本来是让你放松心情的,这样也就更好地控制你的血液,可没想到,你最近发作的频率却越发地高了。” 说着,他回想起了丁柠失去控制的画面。原来,下午的时候,他们Build学区进行了空中棒球赛的训练。而丁柠所在的二队,却总是以失败告终,轻轻松松就被小虎爱的一队打了个三比零。不服气的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当训练再次开始,她那特殊的血液却早已被怒火点燃。于是,就有了她全身被火焰覆盖,然后为了赢得胜利,彻底失去控制,烧伤训练的同学和破坏训练场的事情了。尤其是小虎爱,烧伤最为严重,可以说是几乎丧命。最后,还是丁丁学哥与恽德学长赶到,才将一切都控制住。 “哥哥,这不能怪你,都是因为我求胜心切。若是我能像你一样,把一切都看得淡如水,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血液控制了。” 说着,丁柠缓缓低下了脑袋,显然很是伤心。 丁丁学哥摇了摇头,微笑着安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性,错误不在你,而在那特殊的血液。你是我的亲meimei,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治好你。虽说咱们的家族强大,可事实上,在他们的心里,你我兄妹二人根本就是异物。我把你接出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怕你在家族中受气。而一旦你失去控制,那他们就有理由对你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