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郁闷的诸葛瑾
“贤弟也许不知,黄承彦是南郡大士蔡讽的女婿。” 咿!刘备茫然道,“你与黄承彦先生同是蔡家的女婿” “然也。在荆州,蔡家仰仗着根深蒂固的根基,嚣张跋扈。蔡瑁领兵大败于西陵后,为兄逐渐将蔡家兵马大权收回,怕是蔡家心中不服,想与黄承彦合作,反出荆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刘备心说你真是老糊涂了,跟我胡说些什么啊!蔡家的根基在荆州,反出荆襄,你让他们去哪睡大马路上啊。 同样的道理,黄家也是一样的。抛家舍业的,就为了跟你置气,你也太将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样吧,兄长。我为蔡家、黄家担保,他们若会反叛荆襄,你斩我头。”刘备心说自个还一堆事呢,没工夫陪个老糊涂发疯。不想着如何整肃兵马,扩编水路大军,光是往没用的地方琢磨,瞎琢磨。 蒯良坐在右侧下首,冲刘备拱了拱手,起身道:“玄德公竟敢用性命相担保,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但玄德公来我襄阳也是不久之前的事,对蔡、黄两大世家熟吗真的熟悉到能用性命担保的地步吗”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刘备一拍桌案,他也站起来了。 刘备心虚的很,蔡瑁私下给了他不少的好处,没少暗示蔡家想扶持他为荆州主。他倒是与黄家没什么瓜葛,黄承彦压根也没见过刘备。 “疑问、困惑、不解,想请玄德公指教一二罢了。何以玄德公拍案而起,是在下有何唐突失礼之处”蒯良不急,稳稳当当的又坐了下去。 你跟我有仇啊比之你弟弟蒯越,说你一句有眼无珠,丝毫不过分。 刘备心怒而不显,他上前三两步,对蒯良也拱手一礼,道:“想我刘备落难,唯有兄长收留我于荆州,心念大恩无以为报。今兄长忧虑世族之事,恐蔡、黄两家有不利荆州之举。我所说以性命相担保,非是为蔡、黄两家开脱,实乃一心为兄长设想。” 你为什么设想什么了你的脑袋又没用来给我担保,奇了怪了。 刘表郁闷,立马问道:“贤弟此话什么意思” “蔡家势大,家中子弟多在各郡县任职,牵一发而动全身。黄承彦地位颇高,乃名满荆襄的大儒,门下弟子遍天下,更是碰不得。兄长若是对他们不放心,可私下派人监视,逐渐收拢他们手中的权柄,徐徐图之才是。”说着,刘备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蒯良,阴声阴气道:“大动干戈,才是取乱之道,万万使不得。” “我也不赞同大动干戈,玄德公所言极是。”蒯良心说你也别指桑骂槐,从头到尾我也没说过要大动干戈。怕是我建议,刘表也没那个胆子。 刘备出了府门,见张飞于关羽二人正手持兵器在外等候。 “大哥,没什么事吧”张飞瞪着俩大眼珠,一心想着出点大事才好,成天握在襄阳,早就憋屈坏了。 “小人之心,我这个兄长真的是老了。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让他夜不能寐,真的有人动刀剑杀来,怕他连一战的勇气的都没有。”刘备压低了声音,生怕两边有人听见。 张飞哇呀呀一声怪叫,道:“大哥为何不学那唐玉,咱也···” 关羽从旁一把捂住张飞的嘴,“休要在此多言,你想给大哥惹麻烦不成” 夏口,诸葛瑾正从容的自船板上走下。 我来这干嘛我弟诸葛亮起誓能被我左右的人,他不干预我的婚姻大事就不错了,唉!原来这诸葛瑾看起来面无异色,实则根本不想从江东过来。诸葛亮是多鬼的一个人,该是没人比诸葛瑾清楚。 “先生,先生!咱们得往这边走。” “啊,走错了”诸葛瑾在船上还好,一下船是真愁。 “这边请,我家主公可在这等候多时了。”李严也是奇怪,心说主公真是越俎代庖,提亲是媒婆的事,你可是皇帝册封的荆州牧,管这闲事,实在有失身份。大老远跑一趟江东,把诸葛瑾接来,不值。 诸葛瑾一见唐玉,脸色苦闷。 “提亲是喜事,诸葛先生怎么一脸苦涩。难道黄承彦老先生之女,还配不上诸葛孔明不成”唐玉见诸葛瑾,还不等他开口,倒是先他问道。 “在下尽力而为就是。”诸葛瑾十分不满。 你唐玉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说话。还问我干嘛一脸苦涩,你要是有这么个弟弟,保准得哭。 唐玉一瞧坏了,该不是诸葛瑾听到了什么风声,得知黄月英乃一丑女吧!不应该吧,好歹诸葛瑾也是饱读诗书,看人不会如此肤浅才是。如果诸葛瑾听到过关于黄月英的传闻,就该知道她乃一奇女子,当世难寻。 诸葛瑾低头不语,双目黯淡无光。帐内其余几人全瞧着唐玉,都止不住摇头叹道:“这盆凉水可够了凉了,搭进去多少工夫不说,人家诸葛瑾根本不领情,看样子还有点烦。” 唐玉也瞧见了,他问甘宁,道:“你老瞪着我干嘛外面没事可做吗” “对,末将还有事在身,先告退了。” 霍峻、李严互视一眼,咱俩也别杵在这了,随意编了个借口,也跑了。 这三人到了大帐外可聊开了。 甘宁愤然道:“你们瞧诸葛瑾那个死样子,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受气的小媳妇,都比他好得多。咱家主公要不是逼他上刀山下火海,他臭个脸干嘛!” 霍峻拍了拍甘宁肩膀,道:“你也消消气。我瞧这事一定有蹊跷,主公保不齐又想了什么主意。替黄承彦提亲一事,没准就是个幌子。奇袭许昌的事,难道你忘了主公不就是接着自个大婚,完全放松了曹cao的戒备之心。” “主公大婚是多大的事,诸葛亮算什么东西,谁认识他是哪个山林的,荒野村夫。”甘宁是唐玉的死忠,死透了的那种。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诸葛亮和唐玉比,不是气甘宁吗! 李严干呕了两声,霍峻道:“有话就说,你恶心我们干嘛” “不好意思,吃多了。” 霍峻心说,你和主公是一个毛病,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