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开矿种地
打那起余老三心中便是有了阴影，无论周氏在他眼神如何的搔首弄姿，他都提不起一点的兴趣，再后来周氏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夜里直接睡到了老头子的床上去了。 从此余老三不行的消息便在这村里头传开了，这也成了周氏跟余老头扒灰最正当的理由。 孙氏见着实也劝不动余老三，便也是死了心，她从竹屋边走出，要唤周氏一道回村子去。走出来却见着周氏跟戚家儿媳妇扭打到了一起，急忙跑上去解开。 周氏占了下风，衣衫，发髻全被南门月扯了个乱，涂过胭脂的脸上也是被抽出了几个巴掌印。 见着孙氏扑来，忙喊起她帮手：“姐，弄死这贱骨头，别让她再去勾引了别家的男人。” 孙氏上前推了一把南门月，把周氏从她胯下扶了起来：“好meimei，事已至此，再闹也无济于事了，走，随jiejie归村。”怎么说这里也是别人家地盘，荒山野岭的，没人会来替她们搭把手的，识趣点走才是。 周氏挣扎着就是不肯，她揪着孙氏的衣襟，像个疯婆子似的哭喊着，“姐，我家三呢，我家老三呢，喊他一道归去好不好。” 这一刻，她方知何为为时已晚。 孙氏无奈何地摇着头，搀扶起周氏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两人走出好远都能听到周氏那杀猪似的嚎啕声。 南门月理了一下衣衫从地上站起，看着她们走远，这才前去捡起铁锅，倒下清水刷洗干净，又搁回土灶上。 通菜是白糟蹋了，中午又得吃早上剩下的咸菜干，起火热锅后，淋上一点猪油，倒下干冷的菜干，翻炒均匀后起锅。 拿出碗筷摆在新钉起的竹桌子上，下河边去喊戚老爷子他们回来吃饭。 戚赢儿耳朵灵，听着他娘的喊声，拉起戚老爷的手要回屋吃饭，顺道喊了在河里收蟹篓子的老婆子：“阿婆，娘喊回去吃饭咯。” 庄老婆子应了一声，把掏了个遍的蟹篓子丢了回去，迈开步子上了岸，拉下裤管子一道回去。 戚赢儿见着她俩手空空，没抓到螃蟹有失落，但还是体贴地先安慰辛苦的庄老婆子：“阿婆，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抓不到螃蟹吗？因为它们都回家吃饭咯，下午你回来就抓到了。” 戚老爷子在一旁点头附和，这几日老婆子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她家里的蟹酱，自己听着多少有些心酸。 自从正昂被抓了壮丁之后，老婆子也有好些年头没回娘家了，就连丈母娘去世都没能回去看一眼，真是亏待了她。 南门月见着他们往回走，便不再往下走，掉头便朝竹屋子去。见着余老三在做屋顶的收尾，冲他喊着：“老三，吃了午饭再做吧。” 余老三不停活，迈着头应声：“你们先吃吧，我这就快完工了。”他腿脚不利索，爬上爬下的也不方便，要尽快把这点做完，今晚戚家那一家老小就不用挤在那破败的小木屋了。 南门月见他情绪挺稳定的，似乎没有受到休妻的影响，便由着他去，自己转身吃饭去了。 午饭过后，戚老爷子领着戚赢儿回里屋睡午觉。老婆子闲不住又开始拿着剩下的竹篾编各种篓子。 南门月翻出了锄头跟铁铲开始忙碌，她打算在做饭那里搭个棚子，遮日挡雨，以后那就是厨房，做饭吃饭都在那，方便。 她把地面铲平，筑实，量好四角，用铁揪挖了四个深坑，把锯好的竹柱子种下，对边再各种上一根，缠上横梁，构架就出来了，等着老婆子割回的茅草晒干，编上去，这棚子就算搭好了。 余老三忙完了竹屋那边的活过来吃饭，吊锅里还剩有一大碗的稀饭，撩了点咸菜到碗里，半蹲着，刮两下，一大碗粥就见底了，填饱了肚子精神也回来了，他把碗筷洗净，摆好，朝南门月走去。 “赢儿他娘，你瞅着这片荒草想啥呢。” 南门月托着腮帮子侧过脸，指了指边上的石头，让余老三坐下，“你说我们这一家子以后住这山头吃啥呢？这大片地种些什么好呢。”现在屋子是有了，但是也不能一直过着吃上顿不见下顿的日子啊。 村里的地不仅离这里远，而且也才那么巴掌点大，从这跑回去耕种不值那点力气。 余老三眯着眸子望着这片挨着河流的荒地，学着南门月托起腮帮子思考。 余老大是屠夫，老二是木工，家里的地基本都是老三一个人cao持着，自从老大，老二都去了之后，余老头就不让他下地了，想让他跟着一起杀猪。 虽然好长一段时间没下地干活，但是对于这些小农庄稼的种植环境和条件，多少有些研究。 “不如我们种苞谷吧，它不分季节性，适应环境性极强，耐热抗旱、耐盐碱贫瘠，周期也不长，只是苞谷没啥销路，只能满足日常的自给自足。” 南门月听着余老三的话觉得可行，刚好家里挂着一大串的干玉米，省了买种子的钱。 “销路你就甭担心了，交给我就好，你只管把玉米种下，开花结果就好。” 南门月心里头有了目标，浑身干劲十足，她跟庄老婆子打过招呼后，扛着锄头跟山刀开荒去了，临走前，顺道把火折子带上，以便用得上。 余老三见着竹屋那边也没啥事情了，也迈开步子跟上去。 两人沿着山脚处，一路前进。 南门月拿着山刀在前边开路，余老三拿着锄头在南门月开出的山道挖出一条隔离槽。偶尔互换，累了就歇息。 忙到日头偏西时，隔离区也差不多挖到河岸边了。 南门月见着这小垛草也不会把火源引到山的那一头，便拿出火折子让余老三把荒草点上，自己则去砍了些树枝，以备火源烧出隔离区时可以扑救。 荒草碰上火苗之后啪啪地快速燃起，不一会便火光冲天，照亮了方圆百里的山坳。 南门月拄着山刀立在边上擦汗，看着这熊熊大火隆起的轻烟，脸颊浮起一抹笑意，只要努力，总会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