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房子被占
南门月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子,几乎是蹦跶着回了家,那种靠自己劳力一分钱,一分钱地挣,那种感觉真是太满足了。 手中那块肥猪油随着她手臂的晃动,来回摆动着。 走到家里大门前,却见周氏那悍妇领着她家男人从屋里头出来,见着南门月便挂起脸,用鼻孔看她,双手掌住了两边门板,不让南门月入屋。 “让开!”南门月欺身上前,今儿心情好,不想跟她计较,如若是来找她家的麻烦,那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两个女人几乎是面贴面站立着,把剑张弩,随时要扯着打起来。余老三见势不对,倒了个身子要把自家婆娘弄走。 周氏横了他一眼,手肘一冲就把老三撞靠墙边去了,现在这戚家的地契在她的手上,这戚家的房子就她的,她拦着外人不让进自家的房子,哪点错了,就算把这个女人打了,她也是有理在先。 身边有个男人,她有恃无恐。 “肥婆,我告诉你,这屋子从今儿开始易主了,你爱哪去哪去,这要给我家老爷子圈猪的。” 南门月看着她那得意劲,好心情瞬间被一扫而空,她把手中的那块猪肥油捆在了腰间,手臂快速地伸直周氏的脑后,用力揪着她的发髻往外扯,“你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嘛。” 周氏挨不住疼,龇牙咧嘴,急忙顺着力道把身子从门处移了出来,她个头没南门月高,块头没她大,弓着身子挥舞双手想反击的动作,特别滑稽。 余老三伫那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幸没没周氏见着,否则又免不上一顿揍。 “下次再到我屋里头撒野,我就把你的发根都揪出来。” 南门月如泼妇般警告着,想着戚老爷子那日被打伤的情景,便加大了手中的劲,狠狠地揪着周氏的根一把才松了手,拍拍手,推门进了屋子。 周氏双眼浮着泪,想追上去找南门月算账,又怕吃了二次亏,余老三这窝囊废根本就使不上。 这心里头窝的火无处消退,站在边上的余老三又成了炮灰。 南门月推门而进,喊了一声,“我回来了。”没见应声,以为是这老婆子带着戚赢儿上县城去了,她搁下工具包,把猪肥油放到厨房去,洗了把脸,要去屋子里看老爷子。 却见屋内一片狼藉,花被子掉在了地上,盆罐子摔了一地,床头的木柜子也被人强行撬开了,床上根本没见着老爷子的影子。 南门月心慌了起来,想起了方才周氏说的话,当时还以为她是逞口舌之快呢,看来她家里出了事。 从家里奔出来,南门月逮着了正往家里走的余老三,他腿脚不便,又被周氏暴打了一顿,走起路来的蹒跚劲像个老头子。 南门月上前拦着了他,逮着就问,“我家里人呢,你们把我家里人弄哪去了。”她揪着余老三双臂晃动着,那架势像是把人骨架都拆了。 余老三耷拉个脑袋,弱弱地应声,“我见着人用板车把你家老爷子往山上推去了,老婆子跟戚赢儿也随着去了。” 南门月听着余家老三的话,心绷紧地凉了起来,她撒开余老三便朝着往山上的路追了过去。 戚老爷子现在身上带着伤,先找着他要紧,要是再磕着,碰着了,就更难医治了。 午后的冬阳暖烘烘的,照在心急如焚的南门月身上,她竟然冒起了汗,她沿着山路走出了老远,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可压根没见着家里人的身影,这路是通往其他县城的,但愿他们不会被带的太远。 南门月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穿着麻布鞋的双脚已经开始酸疼的,她瘫坐在路边喘着热气歇息,眼看这日头快要偏西了,可是丝毫没见着家里人的踪影,心里更是急上了火。 她觉着自己势单力薄,这么找着也不是办法,歇一会打算返回县里报官去。 要掉头回去的那一刻,心有不甘,又往前走了几步。山风刮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南门月隐约听着了小孩哭叫的声音。 她觉着自己一定是太过担心戚赢儿,都起了幻觉,步伐一直前进着,这声音却是越发的清晰,心里起了盼头,急忙加快了脚步。 绕过一个弯道,果然见着前边的山路站立着一小身影。 南门月一激动,眼眶都开始通红,她奔了过去,从后头把站在那嚎哭的戚赢儿紧紧地抱着了。 戚赢儿被吓着了,哭势更是凶猛,回身见着是自家的娘,更是泪绝了提:“娘,娘,赢儿怕,怕。” 南门月蹲下身子替他擦泪,眼眶也氤氲着雾气,她也怕啊,要是找不到他们一家子,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已经打心底里把他们当做家人了。 “乖,别哭了啊,娘不是在这,阿公阿婆呢。” “阿公就在前边等着,阿婆说要去跟阿公弄水好久不见回来了,我怕你天黑了回家见不到我们会害怕,所以我想回去找你。” 戚赢儿哭的太厉害,收声后,说话也是一个劲的抽搐,他没敢告诉自家娘,他被一只山猫吓哭后,要掉头回去找阿公的事情,他怕说着了,娘会伤心,以为是自己要丢下她了。 南门月起身拍了拍他的脑袋,拉着他赶紧到前方去找戚老爷子,两人刚迈开步子,后头就听着了老婆子的声音,她也是听着戚赢儿的哭声才往回赶的,手中还有捧着用叶子包起的水。 她一路匆匆忙忙赶回来,水都洒了不少,见着南门月在前边领着戚赢儿,心里便像是立了座山一般踏实,她低着头走近娘俩,没让南门月见着她通红的眸子。 这闺女虽然是捡来的,但是如今却是戚家的依靠,又当儿子又当儿媳妇,见着南门月那一刻,她就觉着天塌下来她都不怕,有她在身边特安适。 只是他们老俩对不住她,没保管好她随身携带的那小玉佩,被褚文仁那畜生夺走了,这闺女如今又忘了身世,没了那块玉佩怕她以后都找不到家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