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先婚后爱:捡个落跑新娘在线阅读 - 第六百二十章 永不放弃(十六)

第六百二十章 永不放弃(十六)

    思来想去,他觉得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pbx.m当决定走出去与她碰面的时候,有一个人影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凌雅南。

    凌雅南的手上提着一只塑料桶,手上还拿着一根鱼竽。他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对着二楼的杜泽心大喊。那声音里的欢快与愉悦令躲在暗处的郑嘉希心生嫉妒。现在他们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我钓到一条很大很大的鱼……”雅南一边说着一边比划道。

    而她从楼上走下来,手上还多了一条白色的毛巾,见到他的时候,就顺手递给了他。

    “你看看。”他将那条毛巾甩在了肩膀上,兴冲冲地从桶里拿出一条还在摆尾摇头的鲫鱼。“估计也有十来斤重吧。”

    “真的好大。”她也兴奋地说道,“今天收获不错,渴不渴?”

    “好像有点。”他撩起毛巾的一角擦了擦黝黑的脸庞说道。

    她立刻走进房内替他倒了一杯水来。

    他接过之后,一骨作气就喝光了。

    郑嘉希注意到她把杯子递给雅南的时候,雅南的手指碰到了她光滑的手背上,也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总之这一个细节令他很不舒服。

    不过再怎么不舒服,他也只能看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地进去了。大概是去做饭了。

    郑嘉希几乎憋不住地想出来,他不想有任何人能够代替自己的位置。可他怎么过去?直截了当地冲过去,不请自来,他是不害怕她有什么样的反应,可他不想见到雅南,怕到时沉不住气两人在她的面前扭打起来就不好看了。.px.m他耐心地等待着,这站着的地方四面都是草丛,蚊咬蝇叮,那滋味可真是难受极了。不过没办法,今天他一定要跟杜泽心说上几句话。

    等到中午好不容易见到凌雅南出了门,一只手上仍然拎着那只塑料桶,腋下挟着那根鱼竽,晃晃悠悠地往远处走去。他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手上已经被蚊子咬起了好几只红包,不禁哑然失笑。不过比起能跟她见上面,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他到门前,敲了敲门。

    没人开,那道木门上挂着一只手工编织的风铃,一握住末端的绳子,发出叮铃叮铃好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听到那个甜润的声音,心不由得被揪了起来。她的声音比往常显得要活泼轻快许多。

    然而门一打开,他清楚地看到她那张俏丽的脸上原本还挂着甜美的笑容,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刹那间转为了乌有。她瞪着又黑又大的眼珠子,下一秒就立刻想要关上门。

    “心泽!”他半边的身子已经闪进了门内,却因为她的阻挠,却不得不卡在门内,进退不得。“能让我先进去吗?”

    “你……你怎么会来的?到底是谁透露给你这个消息的?”她大惊失色。

    “你先别管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天没有上飞机?“他拽住她的手说道。她的样子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迹象,这样一个充满了活力的女人,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

    “我……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她挣脱着他的钳制,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他。

    “为什么与我无关?这件事与我有关!而且我要管到底!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不管多少钱,国内国外顶尖的脑科专家我都有办法请到他们!”说着他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外面。

    “你干什么?”她被惊吓得不知所措。他这样反常的态度令她惊慌,可是尽管如此,郑嘉希还是将她带到了村口。而这时的凌雅南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村外不远处的河里垂钓呢。

    郑嘉希踩下油门带着她扬长而去。

    原来他把车子开到了l医院,那是城最好的医院,在车上他就已经打过电话给这里的脑科医生,那是他上大学时的同学。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她已经厌倦了这里的味道与气氛,一进到医院的走廊上,她的双腿就开始发软。

    ”带你做检查,顺便看看有什么方案!“他握住她的手,奋力地将她带到了诊室。

    她做了扫描,报告很快就出来了。那个医生看着出来的报告半晌不语。他与她以前会诊过的医生都是同样的话,而现在问题还很严重,那块淤血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有扩散的迹象。

    ”做手术会怎么样?“他虽然看不明白那张扫描片上的阴影,可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这样看起来一个美丽正常的女人,竟然正忍耐着病魔的侵袭。

    ”手术的成功率一半一半吧。这种开颅手术的机率并不会很大,即使手术成功,也难保不会影响到她的神经。脑干的部位支配着人的躯体,万一手术结束,影响到她四肢的活动也说不定。”

    “可不做手术那怎么办?能有其他方法吗?”他不解地问道。现在医学这么昌明,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吗?

    “保守治疗的话……这个也要看奇迹了。有的人生了这样的病就没什么问题,淤血会被细胞吸收,有的人却不行。目前除了动手术,没有其他的方法。”

    从医院走出,他的心情一落千丈,她的病比他想像中的更要来得严重。

    “泽心!”他喊住了正要下台阶的她。他盯着她乌黑的后脑勺,心里涌现了许多酸惨的意味。

    她站住了。医生的话少少地拨动了她的心弦,可她已经听过太多这样的话,对此早就麻木了。生死由命,半点都不由人。她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

    “这样吧,我回去打听一下,立刻送你去国外治疗。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半晌不语。

    “你真的不要灰心,这种病又不是什么绝症,一定能够治得好。”他说这句话也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哪知她却轻轻地吐露了一句话:“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