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唯手熟尔
陈默顶着黑眼圈起来，看到娇羞蒙着头的惊鲵，不禁得意洋洋，心里说不出的满意，又有些许感慨：这是来这个世界她的第一个女人。 未来月神、焱妃、大司命、雪女、少司命、明珠夫人、胡夫人、焰灵姬她们是否都会成为我的女人呢？ 想到这里，陈默不由觉得自己有些混账，毕竟才从女人身上爬起来。 心里默默道：陈默，任重道远，要加油啊。 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 “言儿，我们吃东西去吧。”一日夫妻百日恩，陈默连对惊鲵的称呼都变了，惊鲵本名就是言，所以他称呼惊鲵为言儿。 惊鲵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你去吧，我不饿。”被子下的惊鲵面颊通红，想起昨日的画面，就无地自容。她当然不是不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默。 陈默嘿嘿一下，或多或少知晓一些惊鲵的想法，所以独自一人去了，但没有忘记为小言儿和惊鲵带一些饭食回来。 他没有待多久。 倒不是不想呆，只是特训的时间要到了。 陈默狠狠满足自己的手足之欲，被惊鲵踢了一脚，才恋恋不舍滚出房间。 惊鲵看着陈默的背影，轻呸了一声。 这一幕幸好没有被陈默看到，若不然，陈默定会死皮赖脸多留一会儿，惊鲵本来就很美，如今的模样更是令人惊艳。 距离约定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一刻钟，陈默才抵达演武场。 荆轲、盗跖已等候多时了。 他们一看陈默顶着两个熊猫眼以及他走路的动作，再加上昨日陈默的行为话语，如何还不明白他姗姗来迟的原因。 他们毕竟也是男人，毕竟也有过女人。 盗跖有些羡慕道：‘小子，你可真是好运啊。’ 陈默嘿嘿一笑，十分得意。 荆轲有些怀疑道：“你这种状态，还能特训吗？要不要先休息一天。” 陈默几乎立马同意，可想到先前被大司命、月神玩弄在鼓掌中，后不得不用战神图录保住性命的画面，更改了主意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还是现在开始吧，我的身体承受得住。” 这句话倒是没有说谎。 墨家内功达到第三层的陈默恢复力更加惊人，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他的恢复力远超于同样将墨家内功修炼到第三层的人，甚至恢复力可以媲美不少能将墨家内功修炼到第五层的人。 所以昨日的征战，对他并无太多的影响。 更何况外出历练这段时间，陈默也深知自己必须要有自保实力，否则如何娇妻美妾成群？ 陈默希望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让月神用清冷的嗓音对自己喊求饶。 还是那句话，色是动力。 至少对陈默来说是的。 对于陈默，没有什么动力，比色更管用。 荆轲见陈默这么坚持，也没有在劝说。 荆轲、盗跖虽然一道儿出现，但盗跖只是来了解情况的，他会根据陈默的体会而指定下午的训练计划。 ——上午由荆轲特训剑法武功、下午则是荆轲特训逃跑功夫。 特训开始。 荆轲问道：“会墨家剑法吗？” 陈默还没有说话，盗跖插口了：‘这小子会是会，但用的不太好。’ 荆轲目光扫过了，盗跖拍了拍嘴巴，讪讪一笑：‘你继续，我不说了。’ 陈默道：“会倒是会，不过的确用的不太好。” 荆轲道：“你使一遍。” 陈默如前世一般，运动之前，习惯性热身，然后将六指黑侠传授给自己的墨家剑法使了一遍。 荆轲、盗跖都露出惊讶之色。 盗跖忍不住道：‘小子，你的墨家剑法使得比我还好，上次交手的时候，你对我手下留情了？’他不由生出怀疑。 荆轲也很奇怪，即便他这位剑法高手看来，陈默的墨家剑法使的一点毛病也没有，纵然以最严苛的眼光来看，也绝对标准，每个细节都把握的非常好。 陈默得意一笑，对荆轲、盗跖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要知道墨家剑法可是六指黑侠手把手教的，又因为陈默一直记得宝莲灯中二郎神杨戬对外孙沉香所说的话‘正是因为每次你都差不多，所以关键的时候总是差一点’，所以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苛，将每一個细节都注意到了，纵然六指黑侠也挑剔不出什么毛病。 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因此没有得意太久，道：“我再使一遍给你们看一看。” 陈默还是使的墨家剑法，但这次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荆轲、盗跖又皱眉起来。 他们皱眉，不是陈默使的太好，而是太不好。 虽然使的都是墨家剑法，但却有天壤之别：第一遍，没有任何破绽，标准到了极致；第二遍却存在诸多破绽。 盗跖忍不住道：“你是故意的？” 陈默摇头道：“当然不是，一旦我使快了就是这样。” 荆轲看出了原因，道：“很简单，你虽然记下了墨家剑法，但并不熟练。” 陈默也同意这个看法，道：‘我也这么认为，如何纠正呢？’ 荆轲给出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练。” 陈默不禁有些失望，道：“练？”他本以为有什么捷径可以走。 盗跖看陈默的样子，几乎被气笑了，道：‘武功出了练还有什么法子，你还以为我们会给伱吃什么灵丹妙药，让你一步登天啊。’ 陈默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说实话，我确实这么想过，而且我听说阴阳家、道家他们可以通过顿悟，然后一日千里，成为顶尖高手。” 陈默所说的确实是事实。 阴阳家、道家的顶尖高手确实是这么造就出来的。 荆轲对阴阳家、道家还是有些了解的，道：“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你可知道他们顿悟之前，已将阴阳术、道法修炼了多少次，顿悟的前提在于练，只有练到一定地步，才有资格顿悟，才能顿悟，其实我们墨家也有顿悟的机会，据说墨家内功第十层兼爱境界就必须顿悟才能达到。” 陈默不得不承认，叹息道：‘所以我只有练？’ 荆轲道：“只有练。” 陈默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武功，没有捷径可走。 荆轲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天才？” 陈默下意识道：“什么是天才？” 荆轲道：“天才就是苦练，别人一天练一次，你一天练一百次，那么你就比别人强，你比别人强，那么你就是天才。” 陈默若有所悟。 这一刻，他记起了两件事。 中学语文书中有一篇卖油翁的文章，此文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所写，讲述的正是一个卖油翁老人的故事，老人倒油的技艺高超，令擅长射箭的陈康肃叹为观止，问其中有什么诀窍，卖油翁回答：无他，唯手熟尔。 除此之外陈默还想到所看过的小说《天涯明月刀》，天下明月刀中，傅红雪赌赢了杜十七，杜十七问傅红雪有什么诀窍，傅红雪的回答只有两个字苦练。 天才，就是苦练。 陈默长叹了口气，完全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了。 陈默道：“现在我是不是改练了？” 荆轲道：“你可以开始了。” 陈默不再说话，立马施展墨家剑法。 荆轲、盗跖不认为陈默能坚持太久，陈默给他们的印象就是好逸恶劳，这种人怎么能吃苦呢？ 很快，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陈默不但坚持了很久，而且上午特训结束期间，陈默除开喝了几口水以外，没有怎么休息。最不可思议的是，陈默从始至终都能集中注意力，施展的墨家剑法简直没有任何错误。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这家伙难道是武学天才？ 能如此才注意力集中，且能坚持苦练，不是天才是什么？ 他们又一次对陈默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