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没活路了
书迷正在阅读:偷心游戏:定制豪门宠妻、双面球狂、重回83赶山打猎、大秦:开局风后奇门救惊鲵、综漫:我,言峰士郎,乌鲁克之王、萌宝为媒:总裁的见鬼新娘、贫道的修仙游戏成真了、十世情缘一世一轮回、重生从北影课堂开始、先婚厚爱:你好,陆太太
回营简单的包扎下伤口,换上赤色蟠龙常服,朱雄英策马来到前军。伯也台部的反攻刚刚被打退,徐允恭正在重新布置防线,打扫战场。 这次的反攻,几乎是与张思道的奔袭是同时发起的。蒙古人善驭鹰,想来他们事先是用鹰传过了讯息的缘故。 而两个积怨甚深的派系,如今也知道联手,互为支援、互传消息。可见蒙古人已经意识到了唇亡齿寒,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即便捕鱼儿海之役后,黄金家族自此没落,北元内讧又起。但仍控弦百万,实力不可小觑。 “我说长兴候,你忧虑什么啊,只要我大明上下一心,他们还能反天了不成。” “一支没有信仰的军队,再能打也没用。刚刚结束的北坡之战,就是典例。” 说到北坡的战事,耿炳文还真是捏了一把汗。初闻后路被抄,虞王领兵出战,耿炳文头都大了。 正欲分兵回援,便被徐允恭给拦了下来。虞王既然独自领兵去了,就一定有破敌之策。 向来谨慎的耿炳文,也因为伯也台部反攻势头不小,实在不宜分兵,不得不死马当作活马医。头一次领兵作战,耿炳文的要求不高,能保证相持即可。 可虞王给他的惊喜不小,几乎不费一兵一族,就消灭了五千敌军,斩将五员,生擒了前元老牌名将-张思道。 耿炳文此刻都能想象出来,在俘虏营的张思道狠抽自己嘴巴的情景,打了一辈子雁,最后被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玩了。 年纪轻轻,便知道利用自身的长处,迷惑敌人,孺子可教也。韩国公可是教出了个好学生,大明宗室又出一将也。 “长兴侯谬赞了,要说就是张思道自持名将,本王实属侥幸而已。” 见虞王下马的时候,右边的膀子很不自然,经验老道的耿炳文,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从袖子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朱雄英,这里面是补血气的药丸。还叮嘱他一次一颗,一日三次。 虞王年纪还小,不知道爱惜身体,以为草草包扎就算了。别等到了他这岁数,阴天下雨的难受。 “长兴候有心了!”,嚼果了一颗后,朱雄英就建议立刻发动一波反攻,用这三十门没良心炮,和四十门洪武大铁炮,炸平西寨。 扩廓峪这草头王,奉刘璟出降还则罢了,要是还不识趣,就炸平龙隐山,今儿就让伯也台部从这世上彻底消抹掉。 呵呵,见虞王杀伐决断的样子,耿炳文不由在心中感叹:果然是大事的人,心狠手辣的很,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那怕搭上自己的僚属。 耿炳文当即回道:“打不是不行,但不能让人家当糊涂鬼吧!” 说完这话,耿炳文勒令兵士至龙隐山西寨下通传:张思道部已然全军覆没,半个时辰后不降,即炮击城关,玉石俱焚。 ...... 龙隐山-中军大帐 听了城关的通传后,扩廓峪一把摔了酒杯,歇斯底里的喊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可扩廓睿却提醒他父亲,在他们反攻之时,已经发过三次鹰,张思道部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城关的兵士还言道明军大营北侧,上午传来阵阵巨响和厮杀之声,想来是经历了一场战斗。 而其,城下的明军,又移来了几十门奇形怪状的筒子,与炮队排在了一起,想来是明军专门留的后手。 “张思道是大元名将,手下五兄弟也是骁勇之将。” “他们麾下有五千人呐,就是五千头猪,明军一天也抓不完。” 是的,扩廓峪这话说的没错,真弄来五千头猪,还未必能像张思部的士卒那么听话,呈密集式冲锋,往明军的炮口上撞。 “朝廷无道,昏君庸臣误国,大势早以去了。我们坚持了这么多年,对得起大元了。” “爹,外无援军,今日反攻又死了那么多弟兄,再打下去,我们伯也台部就完了。” 说着这话,扩廓睿还跪行了几步到父亲跟前,一边磕头,一边哭泣。族里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再打下去,怕是要让妇孺上阵了。 “父亲,降了吧,降了大明吧!” 扩廓睿这话,可是把他爹激的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弯刀,直接架在逆子的脖子上。
痛生喝骂:“叛臣贼子,再敢动摇军心,信不信我先砍了你。” 可扩廓睿却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瞪着眼睛回道:“父亲,儿不怕死,您也可以杀了儿。” “但把族人打没了,我们怎么对得起祖父的在天之灵!”,说完这话,扩廓睿哭的更厉害了。 儿子的哭声,哭的扩廓峪心里乱糟糟的。他何尝不知道大元昏君当朝,朝臣倾轧,这艘破船已经是没法修补了。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成吉思汗的基业,就此没落。所以,不惜与仇人讲和,想打个胜仗,死中求生,振奋一下士气。 到头来,竟然还是黄粱一梦。想当初,他父亲在时,伯也台部屡败明军,威震天下,何其盛也! 传到他手中,不仅振兴不了家族,更只有苟延残喘的份。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说的就是他。 “爹,别犹豫了!降了吧,降了族人还有活路。” “给明廷卖命总好过腐朽的汗庭吧!族人们便不用在这贺兰山中,与山匪野兽为伍了。” 吧嗒,随着扩廓峪的刀滑落于地,他是不想作二主之臣,可他心里也明白,人不能太自私了。因为他一个人的荣誉,拉着整个部族陪葬。 摸了摸儿子脑袋,哀伤道:“罢了,罢了,你去请刘璟先生,就说我们降了。” 此刻的扩廓峪已经不考虑大明的虞王,怎么处置他们父子了。杀刮存留,都由着他们。他只求明军入寨之后,不要屠杀他的族人,虐待妇孺孩子,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请刘先生。”,喜形于色的扩廓睿,急吼吼的跑出大帐,步子快的很。 因为他清楚,距离明军总攻的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敢在明军进攻之前,与大明的使者谈好。 否则,大军一旦攻城,一切都晚了,等待伯也台部的,就只会是无情的炮火和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