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起源：莫名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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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画青朝，暮瑟仔细的看着房子里的一切，很小，但也很干净，如果这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住，能打扫的这么干净也是挺难想象的，不过这里昏暗的视线让人很不舒服，头也昏沉沉的，她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么多，既来之则安之，难道她又走出去吗？ 这不可能，这里比起澜镇来要更加的偏僻，要什么没什么也是让她醉了。 看着大牛把拖拉机上的东西一样样的给搬进屋子里来，于是她把画青朝从怀中放下来，反正此刻他也已经醒了。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大牛立即摆手：“不用不用，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先。” 没有强求，暮瑟倒也真的是找个地方就坐了下来，一张木制的矮凳。 画青朝从暮瑟的怀中下来以后表示很不爽，它四处走动了一下，抖动着尖尖的耳朵发出清脆铃铛声，然后颇有些郁闷的看着翘着腿坐着的暮瑟，他走过去用头蹭了蹭她。 “………” 叹了一口气，暮瑟顺手把他抱起来。 “你这是要走宠物的路线？”她可养不起这么厉害的宠物。 画青朝继续窝在暮瑟的怀里没有说话，他又想睡觉了，深色的眼睛眯了眯。 看见狐狸这个样子暮瑟也没再说话，她现在倒是希望这只狐狸快点要求她做一件事，然后快快离开，毕竟她还是习惯一个人。 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大牛把自己的带回来的东西一窝蜂的全部拖进其中一间房里，当他擦着额头的汗从房里走出来然后恍惚了一下，门外的狗叫声唤醒了他注意力，他这才反映过来他的屋子里还有客人。 他往暮瑟的方向走过去，说道：“我这里比较简陋，不介意的话可以将就一晚，明天早上我送你离开。”说到最后面的时候音量明显小了很多。 暮瑟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才发现原来眼前的大叔这么高，她还需要仰着个头跟他对话。 “那个，谢谢。” “你坐着吧，我出去有点事，桌子上的水你可以倒来喝。”说完，大牛似乎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转身就走出大门，顿了顿，他又回头看着暮瑟，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很可疑。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出去……”脸色白了白立马走出去。 暮瑟若有所思的看着大牛的背影，画青朝则耸拉着耳朵，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不过他感觉暮瑟似乎对这里很感兴趣，于是他更加的忧郁了。 门外的狗看见大牛出来便立马上前在他脚边撒欢，说起来，外面的狗狗都不敢进来，训练有素？农村的狗都是这样子的吗？ 看着越走越远的大牛，暮瑟再次把画青朝给放下来。 “喂…”画青朝抗议。 “一边玩去，我手酸。” 这狐狸还真是会享受，暮瑟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走到桌子边，看着上面摆放整齐的茶具，全都是木制的，看起来都有点粗糙，应该都是自己手工做的吧。 “对了，我还欠你一件事，快点想好来吧。”她对着地上的画青朝说道。 端起茶杯看了看，然后往里面倒了一杯白净的水，里面倒映着暮瑟的样子。 画青朝抬头看着暮瑟，他歪着头然后舔了舔自己手上白净的毛。 想要他快点想好吗？ 不，慢慢来才比较有意思啊…… 暮瑟看见杯子里有一个人影在她身后出现，没有在意，仰头把水都喝完。 “你这样不怕吓到人么……” 没有回头，暮瑟又倒了一杯水。 因为化为人身，画青朝原本深色的眼睛变成美丽的淡蓝色，他弯起眼睛笑了笑：“我这么漂亮怎么会吓到人呢……倒是你……” 暮瑟撇了撇嘴：“我怎么了？” 人长的好看就了不起吗？ 的确了不起，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来说…… “你今天晚上确定要留在这里？” “确定。” 看着画青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门外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他立马又化为狐狸的样子蹿到暮瑟的身上，由于措手不及手中的杯子便掉到地上，水也洒了一地，幸好，杯子是木制的…… “……”瞪着怀中的画青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牛哥……”很清脆的女声。 暮瑟抱着狐狸僵硬的转身，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至少比她口中的大牛要年轻，清丽的面容让人看起来很舒服，没有那种农村女孩的气息…… 这个倒是有点奇怪。 “那个，你好……”暮瑟率先开口。 “你是谁？怎么会在大牛哥的家？”女人口气与先前截然不同，那种盘问的语气让暮瑟觉得很不舒服，画青朝也有同样的感觉，于是他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女人，可惜那姑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话还没有说完，后面又进来一位妇人，她把女人往后一拉拉到身后，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 “我刚才听大牛说过了，那个，我闺女口气就是这么冲不要介意啊，我，我们是来送东西的。” 暮瑟抱着狐狸退后一步，带着微笑点头。 女人和妇人的手上的确都有东西，女人的一看就知道，都是吃的，而妇人手上则是一个麻袋，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好好站着！”妇人呵斥着自己的女儿，随后把手上的麻袋放在地上，把吃的从自家女儿手上拿过来，走向木桌子边。 “姑娘你是从哪儿来的？”妇人很熟练的把吃的都摆在桌子上还顺便跟暮瑟搭话，眼神不经意望向她手中的狐狸。 “哎呀，这狐狸真漂亮……” “嗯……”暮瑟回答的有些淡漠，带着些警惕。 “我从澜镇来的……”这个她也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从那里出来的。 “澜镇？”妇人大概听见这个地方有些惊讶，然后笑着摇摇头。 “姑娘你怎么从澜镇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 “就想到处走走看看……” “娘，你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站在门外的女人明显不乐意了，突然发话，是人都看的出她对暮瑟有敌意。 如果暮瑟没有猜错的话…… 这姑娘喜欢那个叫大牛的大叔，她也实在不想这么想，那不然这敌意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还是敌视外来人？ 这姑娘的口味还真重。 “门口好好站着！”妇人又呵斥一声，转头对着暮瑟仍旧是笑脸。 “这里的东西你肚子饿了就吃吧。” “谢谢。”礼貌还是要有的。 说着，妇人又到回门边，把那一麻袋东西拖进来，期间，她的女儿一直冷眼看着，而暮瑟也没有上前帮忙，抱着画青朝看着桌子上食物。 她肚子饿了…… 妇人把麻袋放在今天大牛放东西的房间里，看起来她们都很熟络，很熟悉对方…… 把注意力转移到女人身上，女人同样也看着她，看着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说道：“你会后悔来到这里……” “你胡说什么呢你，回家！”妇人从房间里面出来听到女人说的话脸色立马就变了，但很快的，她又对着暮瑟笑了笑。 “真是抱歉，我闺女就是这样，对外来人有抗拒……” “为什么？” “……” “我们先走了，再见。”没有回答暮瑟的话，妇人拖着女人就走了，女人不情愿的说道：“我还没看见大牛哥……” “看什么看，回家！” “你觉得她们有什么问题？”怀中的画青朝问道。 “很大的问题……” 目前为止，在这个村里她就只看到四个人，第一个是大牛，然后是进村时跟大牛打招呼的人，最后是这两母女，他们都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至于是什么，她说不出来…… 也许这就是大牛最开始不愿意搭她顺风车的原因，也怪她自己越走越偏僻。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 “……” “你好重，我可以放你下来么……” “……” 画青朝翻了一个白眼给她，然后跳出来，漂亮的尾巴扫了扫。 “我出去一下。” 没有说任何理由，眼前的狐狸就凭空消失了，暮瑟扶额，这只狐狸还真是任性…… 退回桌子边，她又盯着食物看，内心纠结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先忍着肚子传来的饥饿感吧。 随即，她弯腰捡起不小心摔在地上的木杯子，洒在地上的水还没有干，晶莹剔透，照出暮瑟的样子。 她愣了愣，眯起眼睛看着那一小滩水，吐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把杯子放回原位，然后一脚踩在那滩水上。 如果刚才不是她眼花，她应该是看到了…… “妹子，我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来。 大牛从外边回来了，满头大汗，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看见桌子上的饭菜他顿了顿。 “刚才有人来了？” “一姑娘和她母亲。”暮瑟如实回答。 大牛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他走到桌子边随便拿起一个杯子就倒水喝，暮瑟瞄了一眼大牛拿的杯子，那是她喝过的，还是掉下去过的，她想出声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她的心里有一股怪异感，很不舒服。 “你吃了？”大牛问的小心翼翼。 暮瑟摇头。 “没什么胃口，不想吃。”她的心在流血，这明明就是违心的话…… 大牛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暮瑟不经意扭头看了看，按照刚才那滩水照映的方向，什么也没有。 是她看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