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下)(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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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城西的十里亭比往日显得热闹了许多。十里亭,是大文朝开国之君文应龙所建,离四城门十里各建了一座,原本的目的是为给征战四方的各路军马饯行之用,后来天下逐渐平定战乱不起,大文朝的治国方针也开始重文轻武起来,十里亭原来的作用也就慢慢的荒废了,现在只是到达京城的最后一个歇脚的地方,附近村庄的人都拿些土特产来这里兜售给过往的旅客,俨然成了一个小市集。 今天出来做小买卖的人比平日里多出了许多,而且大都是新面孔,以至于那些已经习惯了往日时间的乡里人来到时却发现位置已经被别人占去了,还引起了几场争执,不过很快就平息了,当然倒霉的都是那些乡里人。 接近晌午时分,从西面的官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远远望见一支二十人的马队疾驰而来。领先的两人身材都十分魁梧,其中一个散发披肩,面目狰狞显得十分的桀骜不驯,身后背了一柄车轮般的黝黑巨斧,而另外一个明显就是整个队伍的首领,身穿甲胄与随从的骑士基本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头盔上多了一支血红色的长翎。 转瞬之间这支队伍就要进入十里亭了,忽然为首的两人几乎同时勒住了坐骑,两人互相赞许的对视了一眼,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转头对后面的骑士喊了一声:“开路。”与此同时,在十里亭摆摊的众人中也传出了一声高喊:“动手。”只见一些本来正在做买卖的小贩和顾客们转眼就变成了一群杀手,飞镖、袖箭、柳叶刀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暗器同时向马队射了过去,与此同时一部分人也各抽刀剑冲了上去。 这支马队显然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军队,虽然事出突然却毫不慌乱,相互之间配合的非常的默契,首领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两列队伍已经冲到了队前。一部分人摘下盾牌挡住了暗器,另一部分则连珠箭发射向了来敌。杀手们的暗器全部劳而无功,偶尔有几支从盾牌间的缝隙中穿过,虽打在了骑士身上但也被甲胄挡住没伤分毫,而冲上来的杀手们则每个人都被雕翎箭射的和刺猬似的无一性命,全部毙命于当场。挡住了这轮袭击,骑士们收起弓盾抽出马刀向人群冲了上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真正做买卖的乡里人和过往的旅客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骑士们已经冲到了跟前,明晃晃的马刀劈了下来。转瞬之间,热闹的市集成了血腥的修罗场,这群铁血骑士犹如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斩杀着面前所有的人不管他们是否是杀手,人们无论是四散奔逃还是跪地求饶都无法逃脱被斩杀的命运。也不过区区一盏茶的时间,十里亭已经倒下了近百具的尸体,剩下的二十几个人被这十八名骑士围在了一个茶棚内。 这二十余人单以身手而论比之骑士们都高出许多,如非甲胄的保护骑士中早已有人丧命了,不过这十八骑士也是人人带伤。骑士们的联击之术非常的高明,杀手们冲了几次也未能冲出包围,现在双方处在了一种相持不下的境地。 首领模样的人见此情景,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对旁边的那人微笑着说道:“无常兄,有没有兴趣活动活动呀?” 面目狰狞的人此时早已双眼通红,蠢蠢欲动了,闻听此言大笑道:“拓拔兄深知我心,你我就此再较量一番如何。” “哈哈哈,看来无常兄仍是心有不甘呀,好,就如你所愿。儿郎们,闪开了。”说完把一柄丈八金钺握在掌中,一催胯下战马冲上前去。与此同时,旁边那人也把巨斧拿在手中并肩冲了上去。 骑士们闪出一个缺口让两人冲入了圈中,而此时被围的众杀手早已杀的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见包围圈显出了一个缺口于是全都向这里冲了过来。只见金光一闪当先的一个杀手被金钺砍掉了头颅,尸身被甩了出去,同时一道乌光也把一个杀手从头到脚劈做了两片。 杀手们在这两人的面前毫无抵抗的能力,几乎都是一招毙命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一人了。持斧之人暗自算计了一下,自己诛杀了十一个人而对手已经杀了十二个。剩下的最后一人就是最初发号施令的家伙,明显是这些杀手的头,如果把他杀了虽然人数一样但还是自己胜了。于是用尽全力向那人一斧劈了下去,就在巨斧劈断了那人掌中之刀眼看就要落在头上之际,金钺后发先置,钺尖已贯穿了那人的胸膛。 “我输了,嘿嘿嘿,终究是还比不过你。”持斧之人笑了笑说道。 “还没有比完,不用那么早下结论。”首领盯着场中冷冷的说道,持斧之人闻听此言不由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拓拔锐不愧是‘金鼎霸王’教出来的,绝非那个莽汉可比,就不用谦虚了吧。”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茶棚的背光的一角走了出来。 拓拔锐(首领)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番,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个高手,不过想杀本帅恐怕你还不够分量。这样吧,我们较量一下,如果你胜了尽可把我的人头带走,本帅保证这里绝没人会阻拦,但如果你输了就要听命于我,你看如何呀。” 青衫人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人都说拓拔锐不但武功高强用兵更是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攻心为上,破敌先破其势,嗯,不错,不错。对了,看模样你旁边那位应该是西北的马贼头阎无常吧,想必你收服他用的也是这个法子。不过我可不像他那么没脑子,明知不是你的对手还要和你比试。”说着瞟了一眼阎无常,见他双眼喷火,脸色互青互白不过也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并没有轻举妄动,于是接着说道:“看样子,阎当家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笨,之所以和拓拔帅比试无非是想增加自己的分量而已,看来今天的事还真不好办了。” 拓拔锐颇感意外的看了此人一眼,暗自寻思“这个人很不简单,虽然我和阎无常联手完全可以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恐怕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更重要的是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缜密,这样能够独挡一面的人才正是我所缺少的,如果能为我所用不亚于如虎添翼呀。”于是对他说道:“阁下果然非必寻常,不知能否把姓名告知?本帅正在用人之际,如果你此时能够归降不管你以前犯过何事都保证既往不咎,今后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岂不是比你作这个杀手要强多了。” “谬赞了,你可以叫我无名。拓拔帅的提议非常的诱人,可惜恕在下不能从命。”青衫人彬彬有礼的答道,好像和朋友聊天一样。 “无名?”拓拔锐暗想道:“从未听人说过这个名字,他到底属于何方势力刚才与杀手们交手的时候我就觉察到有高手在旁窥视,故意露了几分破绽,没想到他却不为所动,显然是识破了我的机关。我本以为在诛杀最后一人时他会逃走,因为那时是他最好的机会,没想到他居然未逃反而走了出来。,此时见他胸有成竹,莫非还有……”于是接着问道:“以你的聪明当知事不可为,为何还在这里与我闲谈,莫非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手不成。不过这里离京城这么近,时间拖的越长对你可就越不利呀。”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了拓拔帅,不过这个却不劳您费心,你看我的援手已经来了。”无名轻松的答道,他的话音未落果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拓拔锐等人不由一愣,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道红影无声无息的射向拓拔锐,来的极为迅速和隐蔽。 拓拔锐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临危不乱金矛一摆向这红影挑去同时嘴里大喊了一声“小心”,此时金钺挑飞了射来的那支赤血羽箭。拓拔锐就觉得从箭上传来的一股强大的螺旋内劲,不由大吃一惊暗想:“此地怎么还有这等高手,功力比我还要深厚。”突听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一闪,暗道不妙转头向阎无常望去,只见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血屠’此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来当羽箭射向拓拔锐的同时,一条银枪由下向上刺穿了马腹向阎无常刺来,阎无常也非等闲腾身从马背上跃起,这时正听到拓拔锐喊了声“小心”,连忙把裂地斧舞动起来护住全身,但为时已晚此时一把利剑已破开斧影刺中了他。虽然刺入的并不深但剑气已经斩断了阎无常的心脉,一个杀人魔王就此毙命。
拓拔锐深深的看了一眼无名和刚才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说道:“没想到你们先对付的目标居然是‘血屠’。” 无名身旁的三个人分别是刚刚挂好赤色弓箭、把双戟拿在手中的黑衣小胖子,一身银装手持长枪的年轻俊朗公子,还有一个握着长剑的红衣蒙面女子,正是无极、侯龙和红玉。无名笑着说道:“他也是拜你所赐,想那‘血屠’身为西北马贼之首,身价比之您拓拔大帅也差不了多少。这次若不是因为和您是一路的,您的武功比他又高出甚多,我们有怎会做这亏本的生意。” 此时无极突然叫了起来,“哎呀,原来这个丑八怪就是那个什么阎无常呀。唉,大哥你也不早说,要知道是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怎么也得问出他藏得那些财宝来呀。” 他最后这一句差点把正在调息的侯龙、红玉二人气的岔了气,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二人心想:“这小子真是财迷成精,‘血屠’能纵横西北这么多年岂是易与之辈,刚才为了能一击必杀就耗费了我们多半的内力,要想擒住他那不是痴人说梦嘛。” 无名看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而拓拔锐听无极此言开始还认为是调笑之举,后来见他们如此表情不由眼睛一亮,暗想:“见此四人都功力非凡,动静之间浑然一体,虽然我有十六铁卫相助但鹿死谁手也不可预料。射箭的这个小子功力深厚当为四人之冠,却没想到他如此贪财,如果能够策反于他当可解今日之围,即使他不能归降若能造成他们之间互相猜忌也对我方大有益处。”对着无极说道:“这位少侠箭法如神,何不弃暗投明为朝廷效力呀。” 无极闻听此言,呵呵的笑着说道:“你傻呀,这种事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吗,要真想拉拢我也得偷偷的背着他们呀。这样吧,只要你今天不死我就听你的。” 无名接口说道:“拓拔大帅不用枉费心机了,我这个兄弟胃口大得很你是无法满足他的,你还是顾好自己吧。”话音刚落,笑嘻嘻的无极连珠箭发向拓拔锐的铁卫射去,而同时正在调息的侯龙、红玉二人连同无名一起扑向了拓拔锐。 拓拔锐大吃一惊,本来他也在找机会出手没想到却被四人占了先机,不过他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临危虽惊不乱,不退反进一挥金钺迎着三人冲了上去。不料这次三人仍是虚张声势,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身后的铁卫。这次短瞬的交锋造成的结果就是无极四人冲出了包围,拓拔锐的铁卫还剩下九人而已。 此时无极和侯龙都纵身上了刚刚来到的黑电和白马身上,然后催马向铁卫杀去,而无名和红玉二人则缠住了拓拔锐。拓拔锐此时目眦尽裂、暴跳如雷眼睁睁的看着手下众铁卫一一死在侯龙的银枪和无极的双戟之下但又无可奈何,因为无名的长刀和红玉的利剑把他缠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