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这丑陋而美丽的世界

    尽管小樱急于让开膛手杰克履行“自我强制证文”，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贞德，要是贞德把孩子们都净化了就前功尽弃了。

    这个地方无法正常使用任何能力，只能徒步而行。

    “主人代理，您没事啊！这到底是哪里！”某一时刻，谢丽、筛绘、阳柳从市区某个地方冒出，看见小樱，便惊喜地跑来。

    “就剩你们三个了啊。御坂樱有点遗憾地说。”

    谢丽、筛绘、阳柳尽管破损严重但还可以修复，但乃木被贞德贯穿身体中央，核心被损毁，彩眼则被烧得只剩下灰烬了。

    谢丽：“确实啊，不是人偶就真死了。”

    筛绘：“不过真希望在死前谈一次恋爱。”

    阳柳：“小杰克呢？”

    虽然不知道筛绘是怎么扯到那里去的，但此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真亏你们这些原本都是普通人的小女孩能忍受得住这环境啊。御坂樱惊叹道。”

    “嗯？除了烟气太臭，还有什么问题吗？”几个人疑惑地歪了下头。

    小樱这才想起来，看过帕尼艾的梦境的，眼前这些人偶在作为准精灵的时候不是都在和同类不断相互厮杀的吗？

    变成准精灵的人，作为人类就已经等同死了，初入邻界，可能彷徨，接着便被趁火打劫的同类杀死了，要是没死，那就杀害同类继续过日子，要是没有帕尼艾这种异常的支配者，那么她们恐怕就永远在相互残杀之间不断循环，为了获得灵结晶碎片都要解尸体，血rou什么的是家常便饭。

    可惜，她们就是一群少女封闭式的战斗，加上死亡和鲜血早已习惯，并不可怕，让她们经历多少鲜血都无法获得真正的强大。

    于是，小樱希望各位一起帮忙寻找开膛手杰克本体和贞德，迦尔纳能避开就避开，大家愉快地答应了。接下来

    “快看快看，那边又落下好多孩子了。”

    “我家里也有那样的孩子啊。”

    “然而，谢丽，你不是没家人的吗？”

    “哈哈哈……喂，为什么每次我提这个梗你们都不换一个反应啊，无聊死了！不过这里的孩子掉得也太多了啊，下冰雹吗？”

    “所以才叫噩梦啊。这里有你杀的人多吗？”

    “撒，我从来不数数的。倒是你。”谢丽使劲地拍打着筛绘道，“你总是文文静静地和别人打招呼，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脑袋就掉下来了，知不知道叫你‘卑鄙小人’的人有多少啊，肯定没数吧？”

    “不多啊，因为在叫出来前就死了啊。”筛绘耸耸肩。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可是……谈恋爱就不得不像这样漫天掉孩子吗？莫非这还是个高风险活动？”筛绘又望了望地狱般的天空。

    “你到底有多在意恋爱的事情啊，虽然我也很在意，但是上次你就因为这个被时崎狂三一枪打死了吧？”

    “原来她们说的话也能够如此丰富吗？御坂樱暗道。”

    之前几天，大批人偶扎堆的时候，她们大都是发出“是主人的命令！”“我的名字是xxx”“加油！”“杀掉！”“一起上！”“被做成人偶真是太幸福了。”诸如此类的话语，然而帕尼艾的无铭天使并没有简化思维以便大批量同时cao控的能力。

    “只是单纯的人聚在一起后产生的从众心理吗，如此放任的思维有被挣脱束缚的可能也完全不奇怪呢。比如阳柳自作主张地用身体去挡这种有勇无谋的事情都会发生。不过战斗力却不会太高倒是可以理解了。”

    美游是个做事完美主义的孩子，那次侦查也不忘记活用御主的权限，凡是套入她的视线的servant都会看看。其中存在着一个准精灵，后来帕尼艾也用“启示”朦胧确认了，参数达到了三大骑士职阶的正常水准，好像还是帕尼艾认识的准精灵，她表示出动一百只人偶大概也不大够。

    “这样算下来，三千多人偶，保守估计无脑猪突战法，只能相抵二十个英灵？这还是在对手不使用大范围杀伤的对军、对城、对国、对界的宝具前提下。算了，这比例很划算了。御坂樱自我安慰道。”

    虽然也有这群人配合章法不足，帕尼艾捉鸡瞎指挥的成分，但足以说明帕尼艾和人偶的集体作战能力多差了。所以两位数人偶共同战斗的时候小樱除了命令“齐射”也不会有更多命令了。

    “记得精灵获得的天使和她自身的愿望、性格也有关联，考虑到帕尼艾的愿望是安心地过着闪闪发光的日子，天天有点心吃，并非打打杀杀，那么人偶感情丰富，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却战斗力平平，是当然吗？可是，真亏她们还聊得这么high，还有，时崎狂三到底在那个世界留下了多少响亮的名声啊？御坂樱暗道。”

    不知不觉，周围的场景开始变换了。雾霾浓密，连月光也照不到的……阴森寒冷的夜晚。

    某条街道的中央，似乎有一个人影动了起来，立即跟上，在走到尽头的时候，只见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找到啦！小杰克！”阳柳指着小女孩叫了起来。

    然而并不是，那只能算是无数孩子形成的怨灵灵群中，处在表层的那一位，就像佩斯特那样的黑死病怨灵灵群，取的是主动收集怨灵的佩斯特外表一样。

    或许主导的是那个少女，主导杀人的是那个少女，但本质和开膛手杰克的构成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

    “世界是很丑陋的哦，不害怕吗？”少女以奇妙的扭曲声音说道。

    准精灵人偶：“害怕？世界很丑陋，但是也很美丽，为什么要害怕？”

    开膛手少女：“世界非常的丑陋。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你们也应该很清楚这点，即使如此，也能坦然面对？开心地笑。然后，把大家都杀了。”

    在这个类固有结界中，大家可以看见开膛手杰克的噩梦，反过来，她也可以多少感应到被拖进来的人的心思，这是连出生都不允许的怨灵本能寻求救助，在得到反英灵的灵基后，得以成为真实的力量为了寻求可以求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