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乾隆:如此好事,朕何尝不允?
第152章乾隆:如此好事,朕何尝不允? 这个索伦汉子脑袋左右挣扎,终究还是被多隆糊了一脸的新鲜马粪。 “我漕~” 刚一怒吼,就被马粪淹没。 后面的索伦妇孺一看,急了, 立马举着马鞭,刀鞘上来帮忙。 这还得了,一直在后面观战没敢出手的京旗汉子,立马找到了对手。 举着刀鞘,棍棒迎面而上。 以多敌少,付出了不少伤亡后,成功淹没了这些凶悍的索伦妇孺。 一招鲜,吃遍天。 压着打,多上几个人。 李郁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卧槽,牛头仁系列书籍的主编嘛。 于是这张图,被当作了封面。 最近刘千忙,没得空去查。 …… “标下在。” 那满城,既是保护壳,也是个棺材。 胆小的看完了就烧了,胆大的偷偷藏着,没事就拿出来阅读一遍。 他看过这个人的系列书籍,评价就是,脑洞大开,十分大胆。 在金钱的诱惑下,工匠们浑身解数,拿出了套图印刷的技术。 咱旗人的形象,你说了也不算。 抓了人,就可以办成铁案了。 …… 最终,就能拉出一个大姑娘。 咱旗人的官司,你管不着。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一会的功夫。 小2000号旗人,居然就购买了300余本。 500册,刘千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谨慎一些。 乾隆宽厚的笑了,问错人了。 偶尔出行,也是保镖前呼后拥,鲜衣怒马。 但是,他需要一个合理的事件, “三公子不必纠结,老奴知道是怎么回事。” 范京出面,找岳丈家印刷坊,要了10几个工匠。 插图都翻烂了。 “什么人?” 一旦有了实缺官,就赶紧把胥江码头卖掉。 虽然说,生意红火觊觎的人不少。 作者署名笑笑生。 才疑惑的放下折子,询问身边的太监: 后续到来的青州八旗,江宁八旗,荆州八旗,成都八旗, …… “在吴县大狱。” 倒是让京旗自豪了好一阵,而且借着这股气势,圈下了平江路最好的几处宅子。 能安心,省心的挣钱,商人就很满意了。 京旗压根不鸟,直呼知府算个鸟,不如永定河的王八稀罕。 “是,主公。” “愿意。” …… “愿意替我做事吗?” 这位巡抚大人想在规则之内,把自己挑翻。 空置许久的仓库,终于迎来了无处可堆放的欢喜忧愁。 根据他的戈什哈禀报, 李郁为人谨慎,常年龟缩在李家堡,或者西山岛上。 说到这里, 李郁此时,也在琢磨如何在规则内博弈,尽量的给自己争取时间。 “提过来,交给我。” 这场闹剧,就此收场。 “怎么会撞到你岳丈手里?” 直呼,主公是被埋没的当世艺术天才。 把太湖协的战船,都派到西山岛那边去巡逻,施加压力。 买者拿回家细读,才发现这本书狗胆包天,竟然是暗指巡抚大人。 “京旗的人耍诈了,若是战场之上,他们未必打的过这20索伦兵。” 黄文运坐着轿子赶到,亮出名号,不管用。 从今往后,以“笑笑生”的笔名,成为李郁的宣传顾问。为造反,摇旗呐喊。 “太湖协重建进展到了哪一步,让管事的来见我。” 理论上,汉人不可入内的满城, 每天都有几百个苦力进去盖房子,粉刷墙壁。 若是要现场抓捕,就需要提前调兵,而且最好是在城内动手。 所以,谁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坏了规矩。 其中,火药库就设在拙政园对面。 黄文运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朱是真信。 只要控制了府城,四面一堵,完全可以慢慢玩死这帮旗人。 “真的?” 很快,李家军麾下的骨干,都开始称呼“主公”了。 最后剩下的,才悄悄卖给了府城的有钱人。 第一个被攻击的,就是福康安! “小贾,你是个聪明人,好好干,比你搞那些盗版书有前途。” 何况,虽然多交了银子,可码头做事讲究啊。没有隐形陷阱,没有私下勒索,官府也不再插足。 真敢花钱! 贾笑真花了几天的功夫,就编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20页文字,10页插图。 比如,拦截矿石船。 “同行,他印刷技术不过关,就去范氏印刷坊偷师,结果就被发现了。” 所以,胥吏们虽然很贪心,却也只能自觉维护这个分赃秩序。 用某位商号掌柜的话说: “主公,老百姓就好这口。” “打架真的能增加一个男人的血性吗?” 只要,太湖协战船阴魂不散,天天死盯着西山岛出入船只、人员,拦截,或者追踪,抓到合理的小辫子。 “这些年,我一共偷偷印刷过10几本书,最后发现就这个套路的卖的最火。” 就连那些看热闹的京旗姑奶奶,也上了。 太监低下了脑袋: “主子,奴才没有体会,不敢回答。” 除非福康安事必躬亲,否则他们就不给具体办事官员面子。 虽然说,人数是十倍以上。 …… 制定,并且能够推行秩序的人,是最大的赢家。 就连苦力,都听他的。 和西山岛的打手们发生冲突,然后官兵顺势剿贼。 就剧情来说倒是挺有噱头,而且文字老辣,想象空间巨大。 售价贼高,5两一本。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大清朝的商人,是最懂社会运行逻辑的一群人。 “这是何等威风!” 闻讯赶来的苏州府差役, 这书生,倒是很识趣。直接拱手称“主公”,李郁这次没有拒绝。 不听不听,你们能把爷们怎么滴? 数百年前,这群八旗子弟就觉悟了,抢先实践了“躺平”。 府城的衙门,也照顾李郁。 京旗最懂眼色,赶紧暴踹几脚,然后退到了一边。 码头,也重新修建完毕。 满城的斗殴事件,他倒是没什么惊讶的。 结果,被范家阴差阳错的给揪出来了。 这样一来,庇护李郁的官绅们,就没人好出来求情了。 维格堂私下开矿,蓄养打手护院,结交胥吏,分红贿赂,还有可能涉及多桩人命案,纵火案。 但是以他对于京旗,和索伦的了解,能取胜也是异数了。 …… 才能让苏州府这帮官吏无话可说,没法包庇。 “就是市面上那个系列书的作者,爷你也看过的。” 没提朝代,然而这年龄,家世,官职,甚至长相,都高度相似。 确保到了梅雨季节,屋顶会漏。 事关国本,不敢隐瞒。折子送到紫禁城,乾隆认真阅读了4遍。 人犯被送到后,李郁忍不住笑了。 实在是朝廷有幸,社稷有幸。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甚至,比福康安的那份还详细。就连排水口有几处,他都了如指掌。 “哦?” ……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 毕竟那可是伊犁来的索伦营啊,西域的“定海神针”,从未停止过征战的一群悍卒。 李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家伙,刘千也在场。 李郁笑而不语,表示自己是个实诚人。 要不了2代,李氏就是姑苏的正经士绅人家,书香门第。 之所以把他喊来,是因为接下来的计划需要情报组织的配合。 他只是吩咐手下,时刻密切注意满城动向,了解虚实。 他把码头的收费标准,又改了。 其余的,倒没什么打紧的。 …… 这些虚名,反倒成为了此贼的保护色,实在是可笑可笑。 “哦?” 难道说,一直错怪了京旗这帮怂货,其实他们很有血性? 今天这入城仪式搞的,像模像样,衙门里,人人都竖大拇指。 因为,朱可是未来嘉庆的帝师,前程远大。 李郁都有些莫名感动,若自己没有造反的打算,跟着这朱混,以后在大清朝的前途还真是光明灿烂。 称呼的改变,是一个信号。 …… 然而识货的客人打开一看,就两眼放光,100本全部售罄。 胥江码头,还是附近唯一的码头。 他再次温言勉励李郁,好好替官府敛财,一年半载,他必定帮忙保举一个实缺。 而且是内部渗漏,直到墙体发黑,才会发现。 “所有人等,各自回营休整三日。” 想解决这个问题,除非推倒重建! 胥江码头生意兴旺,每日来往的商船已经超过了150艘。 …… 以至于后来京旗一提马粪,索伦人就暴怒。 李郁点点头: “就算动用武力,我也会将战船摧毁在船台上。” 福康安催促加快重建太湖协的事,他早已得知。 扭着掐rou,偷偷地拿针扎,甚至是扇耳光,揪头发。 泊位费,搬运费,仓储费,交易中介费,全部提高了3成到5成不等。 个个都直呼: “瞧瞧人家旗人,真讲究呐。到了满城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先打一架热热身。” “殴斗双方速速放手,否则锁拿入狱,流放伊犁。” “东山团练那边,天天盯着他们呢。” 战船,5艘的龙骨已经定型,肋架也已经固定,正在贴两侧船板,其中一艘已完工7成。 家有恶邻,日子难过。 说的简单粗暴点,就是在西山岛,编写各种抹黑大清的册子。 不过,若是京旗能在殴打索伦人的过程中,激发出血性,朕何尝不允? 再苦一苦索伦嘛。 2天前送来的消息,营区房屋新建完毕,足有40间。 匆匆赶来的范京, 看完了所有情报的简报后,略一思索,就点破了真相: “福康安显然没有发现我们要造反!他只是出于之前的惯性,想顺手把我们干掉。” 用的木材还不错,清一色的川北山区百年巨木。 …… 李郁很快就尝到了甜头,胥江码头的收入,以直线上升的速度,震惊所有人。 用黄四的话说:“这都是满爷,咱怎么敢管?” “他们对自己人都那么狠,以后对咱们~” 授意他化装为泥瓦匠,混入苦力当中在满城的火药库屋顶,做点手脚。 老朱过于敦厚,言语中尽是大实话,毫无水分。 起重机都不堪重负,只能紧急赶制了4台,安装在码头上。 然后,揪住这个小辫子不放,使劲儿拽。 送到京城,也没人会借机找自己的麻烦。 百姓们都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担忧。 国子监监生,还有候补7品官的身份,倒是其次了。 “镶黄旗都统,江苏巡抚,暂领苏州副都统。福康安大人到。” 光是垫高地基,防潮工作,就需要很多工序。 优势如此集中,若是李郁还不多捞点,才是脑瓜子有病。 所以火药库的草图,李郁也有一份。 轻的是皮外伤,严重是肋骨断了好几根, 更普遍的是精神伤害,一半的人被塞了马粪。 发自内心的感慨威武,不是虚伪的。 李郁也贡献了一张图。无他,主要是手痒。 “下手是真狠,啧啧。” 其余的换成银子,土地,建个大庄园,多蓄妻妾,多生孩子,再重金聘请优秀的塾师。 在一旁袖手旁观,不敢插手。
把插图搞的非常精美,而且是彩色的。 松二爷高呼: “咱京旗的爷们,今日终于抖起来了。” 你要是想多吃一口,那别人就怎么办? 大清朝,最忌讳做这种触犯众怒的事。 慢慢的,自然就会抓到证据了。 这位名叫贾笑真的书生,就低眉顺眼的成为了李郁的下属。 生死搏杀,和殴斗是两回事。 “若是有清晰摆在台面的秩序,那就好的不能再好了。” 书名就叫作《京城四大恶人之福尔康秘史》。 不过写书出彩的嘛,都不太正经,可以理解。 不过,李郁皱眉问道: “为啥还是这种套路?” “我们绝不能让太湖协的战船重新恢复对太湖的巡航。” …… 福康安骑在马上,脸色变幻无常。 一间屋子,笔墨纸砚,颜料彩粉。 “属下遵命。” 哎,大清。 一个撕不掉商贾身份的人,在大清朝官场注定是走不远的。 以毫无争议的犯罪事实,将李郁当场拿下。 突然间,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重建太湖协! 然后,用他熟悉的方式去和李郁博弈。 福康安甚至有些恼火, 区区一个豪强,竟然让他这样尊贵的宗室贵族,封疆大吏谨慎又谨慎。 巡抚衙门的眼线,一直在传回各种关于自己的消息。 一切,都以军功为重。 “来人。” “行吧,先试试水。” 江南潮湿,修建火药库有很多讲究。 此战,索伦人除了左翼长,全员挂彩,伤情轻重不等。 “江南义民”的烫金牌匾,就挂在李家堡大门口。 “咱大清最精锐的索伦兵,被咱们按在地上揍。嘿,这事迹,我能吹一辈子。” 到时候,黄文运也好,朱也罢,也没法替自己转圜。 有朱的厚爱,李郁行事倒是更方便了。 福康安一直在耐心的等待,收集李郁不法证据。 就连黄文运,都私下问过好几次,真有这么高的过路费? 来送莲子银耳羹的老管家见他苦思冥想,询问缘由后, 笑道: 很显然,这是个聪明人,精力没用在正途。 贾笑真一看,就肃然起敬。 …… 大清朝的商人渴望秩序,哪怕是黑一些,强势一些,只要是逻辑明确、透明的。 将其中的100册,送到扬州府风月场销售。 然后,又打了一架。 甚至,他还贴心的建议,不能在商业上涉足太深,否则以后定有大祸。 坊间都说,大清立国已过百年,却依旧保持了如此悍勇, 运河的缉私船,听李郁的。 巡抚衙门里,福康安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对商贾而言,再烂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要好。” 满城的规划图,就在他的案上,营区,仓库,甚至武库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可一府三县的官吏,在李郁这拿固定好处的就超过6成。 “知道,按大清律,流放宁古塔或者伊犁。” 福康安甚至有些怀念,在军营的那些日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范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悄悄说道: “我岳丈抓到了一个小贼,我猜爷你可能感兴趣。” 满城外,围观的百姓们,骑着未竣工的城墙,幸灾乐祸。 然后才在苏州府悄悄兜售,针对的目标群体是旗人。 厘清了苏州段运河,李郁的目光就投向了太湖。 “人现在在哪里?” 否则,保不齐就会有主动认罪,将所有事件全部揽下的临时工,当堂证明李郁是清白的,完全不知情的。 没有什么狗屁弯弯绕,也没有这么多碍手碍脚的束缚。 区区2000旗人而已,只要战略得当,关门打狗就是了。 他已经掌握了部分线索。 若是有那个善心,再出钱修两座桥,留下善名。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东山团练和太湖协营区做了邻居,中间就隔着一座小山。 “老奴在京城待了一辈子,太晓得这帮小子的德行了。只能捡现成的军功,满肚子坏水,打顺风仗他们无敌,稍一遇挫,立马脚板抹油。” 码头从业人员,已经超过了2000人。 以搬运工为主,另外还聚集了各类工种,从编织缆绳的,到修补漏处的,缝补风帆的,甚至是磨剪刀的。 又想骂人,又想打人,然而都忍住了。 以大局为重,不可丢了脸面。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福康安对自己磨刀霍霍,他都知情。 这线条,这阴影,绝了。 按照品级,拿银子。 传出去丢人,让满城的汉官汉民笑话。 除了满府的官绅庇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朝廷的嘉奖。 若是要完全保密,除非征发旗人自己施工。 他已经把赵二虎从长兴调了回来, …… 都对此事感到不可思议。 仅仅保留极少数股份即可。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罪吗?” “再有挑衅者,议罪流放伊犁。” 在山顶,用千里镜就可以实时监控造船进度。 在西山岛空出了几间屋子,秘密印刷。还购置了一批扬州产的纸。 京旗的那帮人,天天叫嚣着,爷来这江南不是吃苦的,是来享受的。 人人的脸上带着骄傲、矜持,单膝跪地,大呼: “恭迎都统大人。” 这个坎儿,是永远过不去了。 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商船一点抗议都没有,老实交钱。 满城,更是如此。 “与国同休”的青楼里, 这帮爷甚至公开拿出来讨论,福尔康是不是傅恒的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