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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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放下手机时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整。 正好手机快没电了,早点睡觉,头也晕乎乎的,所以直接把手机放枕边很快便睡着了。 “咚咚咚!” 我被外面的强烈又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揉了揉被手机强光刺痛的眼睛,嘴里抱怨了一句,“谁啊?” 没人回答,敲门声还在继续。 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二十五分了,照理说宿舍大门早已关闭,不可能是未回宿舍的室友。 说来也不巧,今天是七夕节,我其他三个室友都陪男朋友过节去了,剩我一个单身狗在宿舍刷视频度过。 敲门声还在继续,频率却慢了下来… 我跳下床,走到门边,又问了一句:“谁在外面?”依旧没有回应,只有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 我是不敢贸然开门的,奈何宿舍门又没有猫眼。只有最顶上有一个小窗户,正关闭着。 怎么办?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会不会是… 小时候听奶奶说,如果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只要破口大骂就可以吓走它们。 于是我捏了捏拳头,脑袋嗡嗡作响,一脚踢在门上大吼道:“谁在外面?说不了话就给我滚远点!” 一句话好像用尽了我所有力气,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凳子上,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果然敲门声停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我又拿起手机想给隔壁宿舍的同学打个电话问下刚刚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可一直没人接听,可能是睡觉时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了吧,我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同学的,都无人接听。 手机只剩下不到百分之十的电。 忽然声音再次想起,吓得我一下站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像是无数只蚂蚁爬过。 怎么办怎么办,忽然我看见门上的窗户透过的光。 正好我的床头挨着门的那面墙,只要爬到床上,侧下身子就可以从窗户看到外面的视野。 人害怕到极点,胆子也会大起来。 当我将额头靠在玻璃窗上时,看到了外面不可思议的一幕——竟是室友小程! 虽然角度原因,我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和高高的马尾。 她垂着手,正用头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门,好像没有灵魂。 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头慢慢上抬,我连忙蹲下。 应该是没看见我吧,可是那又怎样,她肯定早已知道我在里面。 因为太过紧张,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发疼,心脏迅速跳动好像要炸裂似的。 没办法,虽然外面是室友,但是门我是万万不敢开的。 这时对面的床帘突然被拉开,我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是我。” 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慢慢看清了对面煞白的脸。 原来是室友可可! 我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 不对! 我下午是亲眼看到她是最后一个出宿舍的,和另外两个室友一样,说是跟男朋友过节,今晚不回来了。 她走后我便锁了门,再也没开过。 那对面的是? 此时我的嗓子已经干的发紧,不停的咽着口水,勉强说出一句话:“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这时她看着我,眼神似乎冷了下来,邪笑着没有说话。 “你不是可可!你是谁!是谁!” 我再也受不了了,对她嘶吼着,拿起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她并没有闪躲。 枕头砸中她的脸后掉了下去,又露出那阴森的表情,惨白的面目像是已经没有了生气。 我紧紧攥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办,绝望的哭了出来。 “潇然,你别怕啊,我真的是可可。”她忽然又变回以往乖巧的神情。 “你不是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哭着询问。 “来不及了,你快开门。”她好像很害怕,催促着我。 “你知道外面是谁吗?” “我说来不及了,赶紧开门!” 可可面目变得狰狞,呲着牙好像随时会像我扑过来,我从没有见过她这么可怕的样子。 “外面不是小程,不能开。” 虽然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但现在她俩都不正常,就算再怎么关心小程,我也不可能冒这个险。 可可不停向我抓扑,我紧紧靠着墙,却没有地方躲藏。 慌乱之中,我打开手机电筒照了过去。 “啊!拿走—拿走!” 可可双手捂着脸,不停的摇头,这时我看到了她脖子上好像系着一根红色绳子,周围渗出血迹,已经开始发黑。 这么说,她是被绳子困在了床上。 为了证明,我不停的用手机电筒照射,她在床上不停翻滚低嚎,绳子随着她的动作被拉直,松弛。 可就是看不见红绳的另一端连接在哪里,又好像是穿墙而来的。 手机发出低电量警报,电量只剩百分之五。 没办法我只能关闭手电筒,节约电量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的我后悔莫及,白天就应该把电充满,明知道宿舍一到时间就会熄灯断电… 不一会儿,外面敲门声越来越小,可可也平静了下来。 宿舍很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发出惨淡的白色。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心跳声却越来越大,现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难道门外小程已经走了? 我必须得确认一下,毕竟现在宿舍也不安全,对面还有两个紧紧关闭的床帘,一个是小程的,她在外面。 还有一个是阿姣的,我实在不敢掀开一探究竟,虽然她今天也出去了,但是万一和可可一样… 我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透过窗户看看小程是否还在。 心跳极速跳动,我闭着眼不敢睁开,豁出去了。 幸好, 外面没人! 瞬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跪坐在了床上,手机显示已经快四点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切都那么诡异。 来不及多想,我必须得出去,不正常的可可还在尝试挣脱红绳,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我下床从衣柜胡乱翻出一件外套穿上,虽然现在正值炎夏,可此时真的很冷。 桌上的水果刀被我捏在手里,正当我寻找还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工具时,竟然看到了隔壁桌子上有阿娇的充电宝。 运气还不错,电是满的,肯定是阿娇觉得约会用不上而且占地方吧。 一通翻找收拾好背包后,我深吸一口气,怀着赴死的心情,拧开了反锁着的门… 过道上的风在我耳边发出呼呼的声音,晾晒的衣服也被吹的七零八落。 幸好外面一整夜都是不熄灯的,给了我一丝安全感。 楼道上到处都是吹进的枯枝落叶,显得破败不堪。 “阿姨,你在吗?” 我轻轻敲着宿管阿姨的门,没有回应。 力度加大了一点,“阿姨,开开门,我是301的木潇然”。 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转头却对上一张脸,离我那么的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她脸上的热气。 我尖叫着一把推开,仔细一看,原来是隔壁宿舍的李香怡。 她倒在地上,对我说到:“潇然是你吗?”
“香…香怡?” “是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 “我也不清楚,总之这里不安全,我们走。” 我们互相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可思议。 外面居然笼罩了一层nongnong的雾气,什么也看不清。 我和香怡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教学楼离我们不过十米,借着微弱的月光也只能隐隐看到轮廓。 我们呆呆的定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香怡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一把将她拉起说,“走,我们去顶楼。” 香怡告诉我,她并没有听到我给她打的电话,在听到我宿舍外的敲门声时,感到非常害怕所以不敢出声。 “你手机有电吗,借我用下。”我对香怡伸出手。 “没…带。”她突然又紧张起来,我没有再追问下去。 顶楼上果然亮了很多,虽然还是四周被雾气笼罩着,但是比昏暗的楼下和封闭的宿舍更安全一些。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四周却还是一片昏暗。这是不可能的,平时这个时候太阳早已出现。 香怡冻的打了个抖,盯着我的外套看。 我紧了紧衣服,笑着说,“在宿舍就很冷,就拿了件外套出来。” 她没有说话,手却伸过来准备扯我的衣服,脸上露出凶恶又贪婪的表情。 我吓坏了,连忙躲开,大喊了一声你干嘛? “不,对,对不起”她好像被我吓到了,一瞬间又恢复成平时那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是我心里已经明白,香怡不对劲。 因为我刚刚看到了她鼓鼓的裤袋里,赫然放着一个手机。 “香怡,你们宿舍有人吗,在这里会冻死的。” 她眼睛一亮,翘翘嘴角,“我宿舍没人,我们快走吧。” 除了我俩,走廊四周还是空无一人。我实在不能想像昨天还是热热闹闹的宿舍楼,现在却像被洗劫过一般,不留一点生气。 所有宿舍门都紧闭着,不能确定里面是否还有人。 我和香怡进门后立马把门反锁,天依旧漆黑,月亮也已经不见,一种窒息感笼罩而来。 我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电已经充满了。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外面会是谁?回头一看,发现香怡的手正放在门把手上。 我跑过去一把拉住,“你干嘛?疯啦?不能开!” 她没说话,挣脱我的手继续扭动把手。没办法,我给了她一巴掌试图使其清醒。 她愣了一下,突然恶狠狠的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眼前慢慢发黑,四周都是“嗡—”的声音,此时感觉我的生命正在快速蒸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累… 我是睡着了吗,这是哪儿,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感到脸上被暖和的毛茸茸的东西摩挲着,睁眼看到的是半圆的月亮。 这是又到晚上了吗…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揉揉肿胀的脑袋试图清醒一点。 低下头就看见一团黑色毛球,原来是学校的流浪猫,墨圆子。 我将它抱起,观察四周的情况。 纸屑、树叶、垃圾袋子被张牙舞爪的风吓得满天逃窜,阴森又凄凉。 学校大门紧紧关闭,门卫也不见踪影。 我试图翻越大门逃出去,但一靠近便不能呼吸,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想起被李香怡掐住脖子的时刻… 怎么办,我要死在这里了,爸爸mama你们在哪里,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怀里的墨圆子动了动,竟然朝我鄙夷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