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雷鸣五峰间

    “这次传送，咱们是清醒的，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豆豆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其实，我们也早就想搞明白这所谓的祭坛传送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吃rou看了一眼胡，后者点头道。

    “嗯，传送之法都需要主体依靠强大的空间法术来驱动，哪怕祭坛连接着世界法则，世界之中的能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这么一直传送下去的话，恐怕每一次都会有大量的元素之力散失在虚空里。咱们一次两次还好，但是每处祭坛每天都要承接几百次甚至以上的传送。如果是咱们来支撑这样的消耗，恐怕一天都用不到就会被榨成干尸。”几人商量着，神色有了凝重。

    袁剑还在一旁昏迷。或许是因为胡与豆豆、吃rou之间天玄北斗七星阵的链接，才能让他们三人都在气运保护中保持着清醒。至于袁剑，气运并没有能够完全庇护住他。

    他们的时间不多，空间传送持续的时间恐怕不会特别长，甚至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就会出现结果。这段时间内他们如果不主动出手，下一次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之前咱们被传送到圣战界的时候，我被天空上的末影人头像刺激，保持过一次清醒。我记得那时我将手伸出传送路径，被刮伤了。不过伤得不是特别严重，甚至我怀疑都不是被虚空伤到。”胡开口道。

    “我来试试。”吃rou沉默了一下，青龙变附着在右手上，青光鳞片覆盖着手掌。他狠狠地将手一摁，破开空间路径壁障的那一刻，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弥漫了他的右手，让得他瞳孔一缩，几乎控制不住地把手快速缩了回来。

    那个破口也划动着一般消失了。

    吃rou借着那如同星辰一般的光芒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密密匝匝的鳞片此刻已经被撕扯殆尽，甚至中指上一部分皮都被撕扯掉露出鲜红的血rou。血腥的痕迹渐渐地随着他的手掌滴落下来。他的气血飞快运转，不断地恢复着伤势。

    “伤害很大，远远超过你当时感受到的水平。”吃rou道。

    “有可能是百分比伤害。那个方法叫什么来着，对照实验？那我来试试。”豆豆咬了咬牙，他的右手没有覆盖任何保护，以食指狠狠地插进了空间壁障，然后立马抽出。

    “恢复一下。豆豆，你手上皮是不是都没破？你茧子有多厚……”胡有点无语。

    “emmm……”豆豆也有些尴尬，他的指尖裂开了如同被荆棘划开的伤口，但是指节的位置却只是掉了一点老茧。或许这就是苦练的好处？

    “还有什么要尝试的吗？”胡苦笑道。

    “等等，确实有……但是胡，这个……需要你来。”豆豆点头道，“你有没有办法搞出来破坏力非常小但是比较明亮的火焰？”

    “啊……？”胡愣了一下，“这还不好办。”

    “你试试，能不能把燃着这种火焰的箭……就是，固定在空间壁障上？”

    “什么意思……这空间障壁……”胡若有所思，一只手燃起了火焰，点燃了一根他背包里的寻常箭矢。随着他吭哧一声把箭头插入壁障的瞬间，明悟的感觉在他脑袋里炸裂开一般。

    吃rou也是如此，双目瞬间睁大。他们过于注重主观感受，在他们看来，这空间壁障相对于他们确实是不动的，因此也没有想到是载体，而是一如既往地觉得是空间术法之类的存在。但是根据最基本的一点点知识也可以感受到，其实这障壁应该是在移动的，而且是承载着他们移动。

    结合着刚刚的壁障破裂的行为，他们大概可以推测出，祭坛发出的是一个物体，这个物体承载着他们的身形，在各处祭坛之间如火车站发出火车一般不断传送，因而不用消耗大额的空间之力，只需要很少的力量就可以发动传送。而这些力量，恐怕是需要个人付出，因而这么多年以来这些祭坛一直存在。

    豆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激动地挥了挥拳头。

    虽然说这样的发现并没有多大意义，恐怕也很难为他们提供什么战力上的帮助，但是他们三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研讨什么事情了。

    “咳咳，老了老了。”胡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笑道。

    吃rou和豆豆都笑了起来，几人忽视了那远去的箭矢。箭矢被外界的不知什么力量撕裂开来，歪倒在壁障上。但是很快，那火焰就仿佛被黑暗吞没了一般彻底消失。

    仿佛是巧合一般，就在火焰彻底消失的刹那，空间壁障已经走到了尽头。眼睁睁地看着漆黑的空间把自己一点点吞没，多少是有些吓人的。

    在双目被黑暗没过之后，依稀间可以感受到一种不断下落的失重感存在。几人都有些慌乱，不过回想起以前的传送都没什么事情发生，也就放下了心。随后，不过几秒钟时间，光明又再一度透入了眼前。

    这里的光，似乎和别的位面不太一样。

    这是几人的第一感受。

    袁剑也爬了起来，压抑了一下眩晕感，甩甩头凝望四方。这里明显不是主世界，他们以前逛各个位面的时候，也不是非常全面，因此并不好判断他们究竟到了什么地方来。当然，不一样的是，若是看到了那四面八方高耸入云的山峰，和天顶之上无时无刻跳跃着的雷光，就很容易辨认这里的位置了。

    不得不说气运还是非常给力的，将他们从遥远的冰刺之地直接传送到了高山来。但是给力不代表运气好，因为高山毕竟是和冰刺之地一样的五阶位面，而且地形险峻，人民习性都比较冷漠。说给力是因为，传说中圣战界的这诸多位面是按照一个环形排列的，离主世界最近的就是草原，两个位面几乎是手牵手一般。在另一个方向上，距离主世界最近的这就是高山了。

    “这里的空气很麻，灵力太刚硬，不好吸收。”袁剑终于缓过来了，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