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师古剑
下午四点五十分左右,在游玩了一天的余休五人组终于抵达了此行的最后一站——禹州博物馆。 下车之后的几人看着巍峨古朴的博物馆,心中不由得感叹,对于接下来的参观之旅都多了几分期待。 “咦,博物馆门口居然还有人来接待吗?这么好的服务?” 黄子龙看着远处的博物馆门口,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老人驻足观望着。众人听到黄子龙的声音,都往大门处看去,朱红的大门下真的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也看到了众人,便朝着众人轻轻地挥了挥手。余休看着远处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觉得这个站立在朱红大门下的老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了。 看到老人朝自己挥手后,众人立马快步朝门口走去。 直到到达了门口,大家才看见这位老人的真面貌,明明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密布,但是看起来却又十分的精神,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众人都忍不住感到温暖,除了余休之外的几人都感觉到了及其亲和的气息。 “大家好啊,我是陈愈,暂添为禹城博物馆的馆长一职,接下来就让我带大家参观一下我们禹城博物馆,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这个小老头哟” 听到眼前的人说自己是禹城博物馆的馆长,众人都不由得惊讶了一声,随即李含月便和陈馆长聊了起来。 “怎么会呢,陈馆长,能让您亲自带我们参观博物馆,那才是我们的荣幸呢。” “害,什么陈馆长,叫我老陈就好了,大家都这这么叫的。” “这……不好吧,毕竟您是长辈……” 看着众人有些迟疑的回答,陈馆长笑了笑,刚准备继续和帮有趣的年轻人聊会天,忽然看见了人群中的余休,长得高,身材又好,外貌更是不俗的余休自然而然的收获了陈馆长的眼光,“咦,居然还有熟人哦,小余同学好久不见哦”。 众人听到陈馆长的话后,都不由得大感惊奇,纷纷把目光放在一直不说话的余休身上。余休顶着众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陈馆长说道:“陈老师,好久不见,我刚刚一直没敢问,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 随后把目光放在众人身上,笑着介绍道:“大家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是我们京州大学历史系的陈教授,也许你们也见过呢,我以前上过老师的课,没想到老师还能记住我……” 众人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京州大学的教授啊,黄子龙立马接过话茬:“原来陈馆长是京州大学的教授啊,我们都是京州大学法学系的学生,要不我们就叫您陈老师吧,这样多亲切啊!” 看着众人崇拜的眼光,陈馆长笑了笑:“当然可以!你们不嫌我这把老骨头退休了,那老头子就当一次你们的老师,带你们了解一下博物馆的展品。”随后又指了指余休,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道:“你们呢,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又不好意思问老头子的,就去问问余小子,他的历史知识功底还是及其深厚的,要不是这小子事情多,我都想让这小子辅导员劝一下他,把历史系的学位也修了……” 余休看着再次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的众人,不由得感到汗颜,连忙摆手说到:“没有没有,老师说笑了,我当时中国法制史和古代社会演变史虽然成绩不错,那也只是前十名而已、没那么夸张。” 众人听到余休有些局促的解释倒也没说什么,前十名也还算正常,在场的几位都是尖子生,前十也是正常水平,同时也不由得感慨陈老师对待教学的态度真的严谨,连前十名都记得。 陈馆长看着余休的解释以及众人的反应,脸上有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大半生的为人经验让他能轻松看穿这帮年轻人的想法,所以他也没打算拆穿余休的话,而且人家说的也没错,前十嘛,第一也是前十嘛,满分的第一也是前十嘛。 随后便带领着余休一行人前往博物馆的展览大厅,看着整个大厅都被各种展品包围着,每一件展品都被厚重的防弹玻璃保护着,虽然无法触碰到这些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历史的物品,但是在陈馆长的细心讲解下,大家最大程度上的感受到了其中所代表的古朴历史痕迹。 一路上,陈馆长对每一件展品都尽量用诙谐的语气讲出它们的历史,众人也提起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杨子梅,这位看起来文静的女孩子似乎对于这些带有历史厚重感的物品有着极大的兴趣,时不时就会向陈馆长提出一些疑问,陈馆长对于这群对历史感兴趣的孩子也是极其的喜爱,在这个飞速运转的时代,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这些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这些孩子还是京州大学的,作为以前在京州大学任教的自己来说,那才是莫大的欣慰,所以对于众人的问题也是尽量回答,还时不时让余休回答一些疑问,余休也回答的坦然自如,让众人感受到了其强大的历史功底。 直到到了一件介绍极度缺少的展览柜面前,众人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件只有出土地点、时间以及一些剑身的测量数据但相关历史渊源却空白一片的展品,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陈教授看着大家停下来了,就指着柜子里这把锈迹斑斑的剑,回过头对大家说到:“这是一柄历史悠久的古剑,经过鉴定大概是在魏晋时期的物品,但我们多方查证历史也没有查出这把剑的出处,因为他的铸造方式不太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所以我们也没有对它下定义,等到后面查证出来了,再把介绍补上去。”
众人听到陈馆长的话后,恍然大悟,随后就把目光放在了别处,不再关注这把无名锈剑。老陈看到这一幕,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把目光放在了这把锈迹斑斑的无名之剑上,静静地看了好一会,随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 在这座宏大的博物馆里有着许许多多类似这把锈剑一样的藏品,也许除了相关的工作人员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些时代残存物的存在,也没有人会关心它们的来处,在这个飞速发达的时代里,它们就如同一个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朝气蓬勃的时间里行将就木。 谁又会关心它们是否存在过呢?老陈的心里微微一沉,但随即就看到了还在锈剑前停留的余休,心中豁然开朗:可是这不就正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吗? 路虽远,行则将至。 想通这些的老陈明显开心了不少,原本有些佝偻的身材也有些挺拔了。大家并不知道这位老人刚刚心里已经经过了一场斗争,但是大家却可以明显看出来老陈心情不错,和蔼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在老陈笑容的感染下,一时间原本有些庄严的氛围也变得愉悦不少,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 当大家都选择去观赏其他藏品的时候,只有余休停下了脚步,一直看着这把锈迹斑斑的古剑,眼中一丝金光一闪而过。 勘破了这把古剑的过往之后,余休的嘴角又挂上了招牌的微笑。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这把其貌不扬的古剑,这把在正史上只有寥寥几言的古剑。不过余休也有一点疑惑,因为就在他刚刚观察这把剑的过往历史时,他发现原本应该正常发展的个别时间节点似乎有了一丝丝扭曲,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跟历史的大流相比这种个别时间结点就如同尘埃一般微不足道,尘埃的有无并不会影响时代的变化。 “就先如此吧!况且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还无法直接插手时间长河,等到后面彻底掌控神祇之力后,区区变动又岂能翻出这片天地?”想通了这个问题后,余休也不再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余休离开后,之前柜子里的锈剑也完全变成了一把真正的锈剑,好似下一秒就会解体,而在余休的手臂处多了一处灰色的图案,那是一把看起来就锋芒毕露的剑,剑身上还刻着“师古”两个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