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投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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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秋白醒来的时候,对着医疗面板给出新日期反复看了十几遍,怎么都没想起来这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2080年9月12日。 非常普通的一个周末。 城邦刚刚结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常规项目,工作上面正处在难得的空闲阶段,闲到休息日可以悠哉悠哉地睡懒觉,从早睡到晚,不被任何人打扰。 庄秋白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5点13分,天还没有亮透。蒋云川的情绪面板也处于一般状态,不高不低,看不出是喜是怒。 经过两次投掷,庄秋白大概了解了蒋云川的某些想法,以及他内心深处大部分渴望都与自己有关,比如想给他过生日,比如想在他生病的时候陪着他。 可这一次有些奇怪。 庄秋白翻了翻日历,又拿出温度计测量了一下体温。 既不是什么重要的纪念日,身体也没有感冒发烧不舒服。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末。 普通到他完全想不起来在这一天跟蒋云川有过什么特别的交集。 一般来讲,这样的周末庄秋白都在睡觉,说起来不大不小也算一司总监,自接手城邦的工作以后,庄秋白的日常生活基本就变成了两点一线,比学生时代还要规律。跟蒋云川结婚之后依旧没变,只是从回到自己的家,变成回到蒋云川的家。 庄秋白换好衣服走到楼下,管家和佣人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周管家看到他时有些惊讶,忙放下手中杯子走过来,微微弯腰道:“庄先生,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庄秋白也对他笑了笑,“做了个梦,醒来就睡不着了。” 周管家关心道:“是噩梦吗?” 庄秋白说:“不是。”又想到前两次投掷认识了不一样的蒋云川,笑着说:“是意想不到梦。” “那就好。”管家说:“您现在需要用早餐吗?我安排厨房去准备。” 时间还早,庄秋白说等一等蒋云川。 管家应了一声好,又去忙自己的了。 客厅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只有庄秋白无所事事,他先去院子里面转了一圈,回来时看到管家正在磨制蒋云川早晨要喝的咖啡,于是走过去帮忙。 周管家推拒了几次,都没能让庄秋白回房休息,也只好由着他,让他帮忙打打下手,递个滤纸,磨磨豆子。 “您在蒋家工作很多年了吗?”庄秋白拿起几颗咖啡豆闻了闻,放进小巧的手动研磨器里,一下一下地摇着扶手。 管家点了点头,停顿几秒,像是正在计算过往的日子,算清楚了才说:“快三十八年了。” 庄秋白惊讶,“这么久了?那时候蒋云川还没有出生吧。” “哈哈,是呀。那时候就连少爷的父亲蒋先生,也还是个孩子。” 庄秋白说:“那您是看着蒋云川长大的吗?” “是的。” “那您......能跟我讲一讲关于蒋云川的事情吗?” 管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反而看了他一眼,和善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也不怪管家觉得奇怪,眼下这个时间段,刚好是庄秋白和蒋云川结婚的第四年,在过去的四年里,庄秋白从来没有问过关于蒋云川的任何私事,最多是看他不在家,问一句“还没回来?” 蒋少爷所有的行程,去哪里出差,什么时间回家,都是管家主动告诉他的。在庄秋白看来,询问蒋云川的私事多少有些越矩了,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可眼下也并没有熟悉起来,他却又想知道一些关于蒋云川的事了。 庄秋白一边磨着咖啡豆一边想,人的感情还真是多变。只是他在蒋云川生病的时候打探他的私事,多少有些不厚道,也不知蒋少爷醒来之后,还会不会记得这些治疗的过程。 周管家见他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慈祥的眉眼也跟着弯了弯,问道:“您想知道关于少爷的哪件事情呢?” 庄秋白想了几秒,问道:“他小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不爱说话总板着脸吗?” 管家说:“是,少爷从小就十分稳重,跟别的孩子很不一样。” “难道是天生的吗?”可是蒋云川的父母庄秋白见过,都是非常健谈的人。 管家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天性应该只沾一小部分,少爷的性格,多少受到了老先生的影响。” “老先生?” “是少爷的爷爷。” “哦。”庄秋白恍然大悟,“那他老人家......” 周管家说:“已经去世了。” “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冒昧了......” “没关系,老先生向来不怎么见报,走得又早,庄先生还年轻,不知道很正常的。”周管家把庄秋白磨好的咖啡放到滤纸上面,温声道:“少爷是老先生最小的孙子,刚出生时就被他接到自己的宅子里亲自抚养,老先生为人古板严厉,嘴上硬得跟石头一样,心里又软的像豆腐。少爷那时才四五岁,小小的一只,什么都学他,别的孩子玩耍打闹,他却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读。我记得有一次,少爷看书看得头晕眼花,站起来时,路都走不直了。” 庄秋白觉得不可思议,“蒋云川小小年纪就这么用功了?” 管家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是不是,虽然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少爷是看书看得太久了才导致头晕,但后来才发现,他是偷偷戴了老先生的老花镜,捧着书,翘着两条短短的小腿,晕倒在了沙发上。” “哈哈哈——!”庄秋白脑补着当时的画面大笑出声,笑得连摇咖啡豆的手都跟着抖了起来,精致小巧的研磨器底座本就不十分牢靠,他笑得又全无了庄总监在外时的温雅形象,手腕一颤,研磨器脱离了掌心,歪歪扭扭的就要往地毯上掉,庄秋白赶忙止住了笑,手上却慢了半拍。本以为研磨器会就此掉在地上,却没想到被一只骨节分明大手稳稳地接住,放回了桌上。 庄秋白赶忙抬眼,刚好对上了蒋云川的目光。 蒋少爷不知何时来的,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周管家刚刚煮好的咖啡,顺手拿了一杯,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放在往常,庄秋白可能会以为蒋云川嫌他笨手笨脚,可此时医疗面板上不断攀升的情绪数值,又告诉他,蒋云川或许不是这么想的。 他把研磨器放好,又往里面放了几颗咖啡豆,厚着脸皮猜了猜蒋少爷的心。 难道是觉得他磨得咖啡口感还不错? 还是听见他和管家笑得开心,平淡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