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漩涡

    苏术在房间里找了一卷绷带，熟练地给全手缠上。手掌上的眼睛也被覆盖住了，顿时感觉自己的感知能力急剧下降。

    沉思一会儿，还是将手掌上的眼睛露了出来，反观现在的手臂，就像古埃及木乃伊的手臂上长了一只妖异的紫色眼睛。

    换上一套衣服，嗅着衣服上淡淡的清香。苏术每天去训练没有时间洗衣服，但小溱会把苏术换下的衣服清洗后放回原位。

    想着早上做的事，苏术不由得想给自己俩耳光，但不得不说好白的一片啊。

    从门口顺手拿上一根小源姐准备的拐杖，再想想自己应该怎么走才像一个受伤的人。

    小院里小溱正坐在秋千上发呆，一双杏眼微睁，脸上还有没完全散去的红晕，气鼓鼓地不知在想什么。

    “小溱对不起，早上的事……”

    没等苏术说完，小溱羞红了脸，跑回了屋里，只留下欲言又止的苏术和摇晃的秋千。

    感觉时间不早了苏术准备去张老头家继续训练，昨晚的生死危机让他知道弱者在这个世界随时都可能消失。

    繁华的大街上，有着匆匆忙忙的人们，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或许他们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莫名奇妙地死去，但他们更在意的是今天的生活。

    “诶，小苏几天没见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醉仙楼的胡老板坐在门口的躺椅上说到。

    苏术经常没时间回家做饭就在这家酒楼吃，只是“为人方正”的胡老板从不收他饭钱，还说他是龟五的朋友，酒楼都是他家的不能收钱。

    “训练时摔的。”苏术不敢说实话，只能摔锅给张老头。

    “年轻真好啊，不像我这一把老骨头，只能在酒楼当个掌柜算算账。”胡掌柜重新躺在了椅子上回忆着过去。

    苏术撑着拐杖走在这座暗藏危机的城市，路边的两只野狗仿佛瞧不起他这个残疾人，压低前身围绕着苏术犬吠。

    它们仿佛认为自己是一个战神，不断向同伴展示自己灵活的身姿。

    苏术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否有人，提起拐杖跑过去一只狗给了一棍。下手不重，不过两只狗都夹起了尾巴，哀嚎着跑散，狗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时间都接近正午苏术才来到张老头院子，开门就看见张老头坐在石桌前等着他。

    张老头一眼就看出苏术是在装伤，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昨晚上我感觉到了漩涡的气息，怎么回事？”张老头看着苏术发出了疑问。

    苏术将昨晚的事一一道来，并没有隐藏他用漩涡之力击败邪祟的事。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干的，昨晚上我感觉到了漩涡力量，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有漩涡信仰之力。”

    “为什么？”苏术下意识问到。

    不过张老头不想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小子这手怎么回事，还能cao控我的漩涡之力？”

    苏术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当时没有想这么多，只感觉右手上还有力量使不出去。”

    “话说张老头你昨天的事成了吗？”苏术尝试转移话题。

    “还真有进展，我昨天粘着她帮她做事，她起初还不愿意，不过后面我能明显感觉到她不是很讨厌我了。”

    张老头满脸的皱纹在此刻都减少了许多，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追求别人这件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循循渐进，你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一个月，让她慢慢适应了有你的生活，然后从她的生活中突然消失，对她变得冷淡，这就是第一步欲擒故纵。”

    苏术给张老头传授着恋爱秘籍。

    “行，我就按你说的做。”张老头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想来是在幻想得到美女芳心之后的事。

    “张老头，你唯一的徒弟昨天晚上差点就走上黄泉路了，天天训练反应是有用，但总得教我几招保命手段吧。”

    被苏术打断幻想的张老头一脸不悦。

    “急于求成不是好事，我原本想等你觉醒后再教你技能的，但现在看来你手能掌控漩涡之力。”

    张老头沉思了一会儿。

    “这样吧，先试试你能不能初级运用漩涡之力。”

    张老头示意苏术用昨晚的那一拳打他。

    苏术深吸一口气，将力量汇聚于右手，出拳。

    然而苏术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跟本就使不上力，右臂早上小源姐冲满的黎明之力也并没有打出去。

    “没吃饭啊，我真想不明白你昨晚上是怎么用这一拳杀的那个邪祟。”

    张老头毫不留情地嘲讽。

    “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吗？”

    张老头转过身去负手而立问到。

    “不是应为我做菜做的好，你想学到手去撩妹吗？”苏术不服气地怼到。

    “肤浅。”

    张老头伸手就想敲这个不争气徒弟的脑袋，但被苏术躲开了。

    “我当时就感受到了你身上有着和我一样的漩涡之力，只是太微弱了，你知道再拾月城有第二个人拥有漩涡之力意味着什么吗？”

    张老头看着苏术点眼睛停顿了一下说道：

    “漩涡信仰之路早已断绝，着世上没有人能走上这条路，着说明漩涡之神接触过你，祂并没有陨落。”

    苏术大脑一下空白了，自己一个弱小的普通人凭什么能接触到神。

    “这件事你不要向外透露，在你羽翼未丰满之前，我会保护着你，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你师傅，这也是漩涡神交给我的任务。”

    张老头一改平时的嘻哈，摇身一变成为世外高人。

    “初级的漩涡之力，讲究的就是以柔化刚，将一份力转化卸掉，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这得提高自己对漩涡力量的理解，我也帮不了你。”

    张老头对身前的空气一拳打去，只见空气形成漩涡状，拳头正对着漩涡的正中央，站在侧面的苏术感到一阵拳风擦脸而过，周围的空气被这一拳打散。

    “而这是漩涡力量集中，你可以想成，进攻时是将漩涡反过来，将力量凝聚于涡眼打出去。”

    苏术大口呼吸，刚才他甚至不能从周围的空间中吸到氧气，整个脸都憋红了。

    “今天我教你的便是这简单的一拳。”

    张老头正经起来苏术不得不佩服。

    “你先去太极阵中练习，记住这次不是要你躲避，是让你用漩涡的力量将它们击碎。”

    苏术再次踏入太极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