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伊森跟艾厄借刘乐的遭遇，聊起一些观点。

    艾厄觉得这个世界的伊森有着一种非人的理智和冷酷，从而形成一种奇异的魅力。

    她很想知道这个灵魂内核是如何运转的，因为彻底的冰冷其实就代表停滞，可伊森不但没停，还转的挺欢实，那么它的发热部分在哪里？是什么？

    挑起话头之后，她就听伊森道：“这种事还不至于让我恨的失去理智。我只是感叹那看不到界限，那束缚着人们，让人们知道什么叫本分的界限，过界就会遭受制裁。从小角度看这是起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叠加仇恨的事。从大角度看，是这个世界的社会，形成这样一种格局。”

    “不谈它公道不公道，哪个群体是被坑的，这个格局本身的稳定，就是一种社会秩序，它比律法什么的更基础，有种约定俗成的味道。”

    “它是人类与黑暗生物在屡屡的较量后定下来的，大多数人类都选择认这个账。哪怕他们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也是认了，因为他们被代表了，当局就是他们的代表。”

    “在这样的一种模式下，谁跳出来，谁就是破坏和谐。这个社会不需要这种跳脱之人，哪怕是英雄。”

    “我就是一时没想太多，还按照固有思路，做了特权阶层才能做的事，然后就被打脸了。这就是虎扮猪的下场，扮了猪还要虎的待遇，那是虎想多了。”

    “有没有虎的实力那是虎的事，但猪就是这么个待遇，这么个过法。虎能把场子找回来，只因为它是虎，即便胜利，也只不过再次一次证明高压低，强大战胜弱小。从本质上讲，跟群狼为非作歹欺负猪的倚仗没啥不同。”

    “这不是猪的胜利，是虎的，哪怕虎一厢情愿的非要说自己是猪。虎就是虎，它或许从前是一头猪，但现在升格成虎了，他实际上已不能代表猪阶层了。所有因为这头虎出身自猪，虎胜利了，就觉得是猪有荣焉，觉得是猪的胜利的，那都是在意yin。”

    艾厄暗自感叹伊森的理智，一般人真做不到他这样，她问道：“那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怎么才算是猪的胜利。”

    “两种，群体，让以猪为基石的整个体系轰然崩塌，重新厘定规则，制定相对可以接受的新规则。个人，豁出去宁肯当1分钟野猪，也不当100小时家猪，那行，请横冲直撞，当街杀人，爱干嘛干嘛。这也算是猪的胜利。”

    “听的意思，是打算当回野猪？”

    “是的，野猪这种生物，不威猛也不高雅，看起来又脏又蠢，可实际上，它代表的是即便是在绝望中，也会死战到最后一刻的精神，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有资格以它作为纹章。”

    伊森将话题转回到自己身上：“我前世因为鬼手所带来的超常力量，在猪阶段的时间短了些，并没有体验猪的情怀。现在想来，这个阶段的缺失，是造成我现在灵魂不能升华的一大原因。也是造成我现在这种性格的一个原因。我知道已经无法改变，但这不妨碍我去体验那种简单和温度。”

    艾厄从这番话中感受到了伊森为了维持灵魂温度，主动给自己加热的那种意愿。她道：“你这是要白龙鱼服、微服私访的节奏啊。以我们如今面对的局势，似乎不太支持你这么玩。”

    “这不是有灵魂迁跃么，我也不会全情投入，而且有些内容就快掠掉好了。比如这治伤的过程，还有基本武装的过程。就当是已经蹭了松脂、和了泥土，混了身合格野猪皮的猪。”

    “哦，那你这就是血猎起步？”

    “差不多是这个水准。”

    “祝你有个愉快的CosPlay旅程，吾爱。”

    “谢谢，拉斯维加斯那边的事务就拜托了。注意，这是一个另类试点，以不影响我们的核心计划推进为底线。”

    “明白。”

    核心计划，自然就是暮卫二，是以构建空间站的标准而建设的。即便是遇到灾难片2012中的那种板块漂移、陆沉外加大海啸，也可以幸存。

    事实上那种情况正是伊森计划之初就预防的。按照娜萨的估测，这个世界兑现玛雅预言的可能性极高2012年12月26日，毁天灭地，会不会有新的陆地都很难说。

    暮卫二谋求的就是世界法则的认可，让其运转进入纪元重塑的模式，而不是星球崩解的模式。

    而对立的，说到底还是混乱毁灭。伊森怀疑它们是想趁机将这个世界变成一颗黑星。就是通过固有法则崩解，演变成深渊。

    完成了这一步，拉撒路就真正做到了大势已成，之后就是狠虐他这个秃子头上的虱子。

    这就是地狱空间第一层的大局推衍，从这个层面上可以看出，拉撒路苦心布置、甩给他的救世主们，基本上是一点正事没干。

    在这个大局之下，英伦纯血实际上有自己的意志和利益诉求，拉撒路也只是影响部分，这就是早黑西装、特别先行动组、不死人、终结者狠K他，但后来偃旗息鼓的幕后真相。

    事实已证明他不是猪而是虎，而且相较而言，他这头虎实力更具凝聚性，弱点更少，他一人就代表了一艘星球战巡舰，英伦纯血一算账，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干。

    拉撒路就酝酿更极端的狗斗环境，砸烂现有的摊子，当战场只剩下彼此，那么不想打也不行了。

    当晚，伊森搂着奥利维亚安然的睡了一觉，睡前听到些不好的新闻。比如英伦为代表的西方要对向以色列扔核弹的人进行制裁。具体是哪位阿拉伯富豪扔的不重要，西方认准的就是土耳其。

    并且战争行动已经开始了，从酝酿到发起，时间之短堪称历史之最。很多眼睛亮的评论人说，这是西方为了刺激经济、同时再拿一片殖民地而做出的选择。

    俄罗斯和华国都对西方的这种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从背后超凡力量的角度看，俄罗斯是狼人的固有领地，华国则有个清辉同盟，说白了就是一帮东方吸血鬼。地域文化的差异导致他们跟西方的吸血鬼理念差距巨大，所以并不买英伦的账。实际上吸血鬼也跟人类一样，都有各自的群体利益和诉求，不是铁板一块。这比过去的十三氏族可乱多了。

    不过这两个大国，目前也只能表达下不满了，自家也起火了，俄罗斯是新车臣问题。车臣人民表示伤疤好了，新一轮的开闹。华国这边是再次被马来猴子打脸，他们那边又玩屠杀华裔的把戏了。理论还是那一套，华裔是剥削者，抢了他们的饭碗，让他们生存不了了，所以要吃大户，开仓放粮。

    还有柬埔寨也开闹，他们是为了历史遗留问题，当年很受华国待见的西哈努克亲王一系在那边被干翻了。华国支持的红色高棉，在当地声名也是臭不可闻，包括屠杀民众的龌龊事没少做，这个也被干翻了。如今的执政团体，伺候的是英伦主子，以前英伦需要他们搞风搞雨，支持着他们，现在不给了，他们就开闹了，一指华国，你们以前指使人打过我，以为我不知道？快，给口吃喝，给点我就不闹了。

    越南也趁机跳出来表示，老山那地界其实是我们的。华国就说，滚，你们不就是交趾么，从很早以前，整个越南都是我们的。

    三胖也闹，我们这些年都搞形象工程和核实验了，粮食减产，生活物资匮乏，给口吃喝吧大哥。

    阿三也闹，他们就属于胡闹，就是仗着华国闷头干事在那边浪。也不管自家体格是否真的能挨的起对方的大嘴巴子抽。

    这种级别的，动动就是消耗，耗的都是整个人类文明的底子。娜萨表示，全面崩盘显像再次缩短，三个月不到了。五月份就可以聆听文明濒死的惨嚎之声了。

    好吧，那该睡也得睡。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不睡觉就能解决问题的。他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

    世界局势狂风已起，天昏地暗，新迦南地的两会也是急了。

    两会毕竟只是宗教，也没有打算政教合一，既然是搞共享共抗，就要有更开阔的胸襟，所以新迦南地的统治机构其实是新新民主党。

    当年新民主党取缔代表庄园主、农场主的民主党，靠着代表劳动者，建立了现在的更具自由特征的民主美国。新新民主党就有更近一步的意思，他们也确实脱胎自执政的新民主党，他们表示要革除新民主党的种种弊端，更好的带领人民前进。

    当然，他们干的多少有点不地道，有列土封疆的嫌疑。而不是像其他在野党那样跟新民主党打擂台，赢得执政权。他们的理由是，时间不等人。

    如今他们的行事方针变得更加激进，主要就是伊森之前给两会的绝密资料闹的。

    两会的常务们一看，我的个天，这原来还包括恶魔入侵和毁天灭地啊？这哪里是用栅栏加圣光镭射塔就能扛住的？毁天灭地真要发生，那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但恶魔入侵，这个或许还能斗一斗。

    于是他们放弃了滨海的洛杉矶地区，选择了犹他州的盐湖城作为新的大本营。

    选择那里的目的有有三，一个是跟伊森的光照街区分开来。这是伊森要求的，同时他们自己也觉得很有必要。因为光照街的理念，不利于他们吸纳成员。

    其次是为了就近照看‘太阳伞’。太阳伞是伊森在这个世界搞出来的收集能量的法阵型法器联合，主要分布在内华达沙漠中，伊森看重拉斯维加斯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它在内华达的南端。而紧邻内华达的犹他州，西部也是跟内华达一样的沙漠戈壁，若是将这片大沙漠堪称一个由山系包围的超大盆地，那么拉斯维加斯在南口，盐湖城就在东北角。

    这个大圈子里如果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城市，那么正北的博伊西和东面的里诺大约是能入围的，可跟拉斯维加斯和盐湖城比，那就差太远了。

    第三点，盐湖城这个城市在这个世界比较特殊，他原本是属于共和美国的，是二战之后，代表了制度理念先进性的民主美国表现抢眼，将他争取了过来。

    事实上若非英伦以超凡力量镇压扯后腿，当时民主美国很可能发动第二次统一战争，并一举拿下全美。因为就当时而言，他们的确更得民心，相比于不愿放弃自身利益的北部那些大财阀、大资本家的共和美国的制度，民主美国的制度让共和美国的中下层羡慕的要死。说白了就是得了民心，真要打过来，不敢说箪食壶浆、夹道欢迎，也得是带路党无数，小城镇传檄而定。

    盐湖城的背景特殊，新新民主党将大本营定在这里，野心可以说昭然若揭。

    换成平时，若是新新民主党这么搞，两国执政党必定会联合起来教其怎么做人。可如今大厦将倾，很多人都起了异心，新新民主党背后有两个团结而强大的超凡力量团体支撑，如同漆黑中的明灯般有吸引力，人们愿意买张盐湖城号大船的船票，这使得这个团体遇到的实际阻力其实很小。

    恰好盐湖城经历了一场超凡变革，其过程跟拉斯维加斯如出一辙，只不过拉斯维加斯有伊森和他的团队最后摘桃子，而盐湖城这边则没有。通过炮灰而得到了盐湖城实际掌控权的自由军团们兴高采烈的享受了几天胜利果实。

    所表现出来的情势，就跟父母不在熊孩子在家里搞聚会的情形差不多，最倒霉自然是平时养护的还算不错的家俬，以及猫狗。普通人是家俬，当局就是猫狗，后者总算还能叫唤几声表达下抗议，但也没啥意义，真惹烦了这帮小爷，弄死了也就弄死了，莫非还指望事后有人为猫狗偿命？

    盐湖城民众自己消化了那些炮灰感染体，又迎来了一个多星期的黑暗岁月。像伊森在洛杉矶遇到的那种猎杀游戏，天天上演，不分白天和晚上，城市已经进入了崩溃倒计时。

    然后新新民主党来了。

    其背后的两会分工明确，夜月管杀，圣光管埋。

    鲜血骑士和黑锋骑士对自由军团展开了残酷的绞杀，在娜萨的指引和帮助下，全部从暗箭变成明枪的自由军团成员，不存在漏网之鱼之说。

    自由军团的成员也没几个给自己留后路的，看见风头不对，换身行头和身份，然后融入茫茫人海的寥寥无几，大部分只能死战。

    没有接应、没有外援、没有给养，怎么跑？跑不掉的。

    只有那么一小撮，向被跨了国境，然后在玛拉德城前被黑锋骑士统统撕成了碎片，之前收了他们定金的玛拉德城吸血鬼们远远的看着，硬是没敢动手。

    有技术有装备，能够吃饱喝足，靠信仰诫条完成了秩序化、规范化，并以之培养出团队默契的黑锋骑士们，那群体战力可不是乌合之众的普通黑暗生物能比的。

    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让对面的黑暗生物们深感如果己方上去，也最多就是给对方添份小菜，都不怎么经的住啃嚼就会被干光。那就算了，反正他们的信誉就像是伪劣厕纸，用点力就漏了。世人皆知，也不多差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