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为你心里的河流三更

    自打问消息之后，接待的人和势力，基本就乏善可陈了。

    大部分都是买东西的。

    卖！

    他也跟未来世界五大流氓外卖军火般，弄些阉割版的打发这些土著，反正对他们来说，就是阉割版，或者说民版、外销版，也都是好东西。

    而他回收的则是黄金、以及各种稀有材料。

    黑暗生物们基本都是超自然生物，在这个黑暗世界，它们更适应环境，也更容易发现并收集到一些好东西。

    伊森自然不会跟它们客气，售卖的时候赚一笔，制作法器收取原料时再转一笔。

    说白了就是以次充好。

    不过他是个有良心的商人，也需要一个好口碑。

    所以从货品性能上讲，的确是达到预先谈好的标准的，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只不过，这个更好不是以来材料达成的，而是靠着高超的技术。

    这样的话，好材料就被他黑了，而顾客那边又绝对满意。

    他也是只保证能够事先描述的威能、效果，又或能够达到客户的要求，至于潜力，可升级什么的，也能保证，可那就是另外算钱了，而且昂贵的不是一点半点。

    在这批乏善可陈的交易者中间，有两个趣事。

    一个是黑神教来了个人，问他圣石卖不卖。

    他反问：“你们能拿出什么东西，价值能跟圣石相比？”

    来人说：“完整的星辰技术，这是来自黑神的传承，诸次元宇宙都可使用。”

    “……”伊森心说：“这个真心高端，不是说星辰技术，而是这人居然能说出次元宇宙这样的概念。”

    于是他继续探对方：“次元宇宙，你们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概念吗？就提次元宇宙？”

    来人说：“当然知道，我们甚至知道您很可能是一位降临者。这个世界接待过不少降临者，您不过是其中之一。这个世界是不存在于诸次元宇宙的界外世界，它向时间河流的支流一般，存在、同源，但不是主要脉络，可它未必不能成为新的河流、独立的河流，觉得它是虚妄的，只能说明见识还是浅薄。黑神创造的伟大器物，是一粒吸收营养成长的种子，而不是一个最终一定会破的肥皂泡。站在更高次元的角度，诸多次元宇宙也不过是一个个挤在一起的卵，晶壁系也不过是一边毁灭、一边酝酿新的创生的、循环着同一股气体的气球，这个萎缩，那个就吹大。在这样的一个rou烂在锅里的环境中，有哪个是真正真实，又有哪个是完全虚假？”

    好吧，rou烂在锅里这句话的确有越来越经典，简单的说就是被用烂了。但必须说，这人的嘴炮还真就把伊森镇住了。瞧瞧人家这视角，创世神起步有木有？太宏大，太壮阔了。晶壁系的毁灭似乎在人家眼里，也就是一袋烟功夫的那点事儿。

    他恶心了对方一下“你应该给创世神当参谋。好了，我不听你开超神级嘴炮了。你的那个星辰技术，也就是恒星能量转变的宇宙射线能量利用技术，我一点都不敢兴趣。圣石我用不上，但我可以卖给真正的土豪，你们这种嘴炮党人士闪一边。”

    哪知对方不死心，说：“您看要不这样，我把初级的星辰技术留下，您先用着，验证着，用好再谈。”

    “那你们不就亏了？万一我拿了这技术，自己开发。”

    “不亏，我们就是先请您将圣石保有一段时间，每持有一年，我们就跟您一部分星辰技术，您要能自己研发，那是您自己的能力，我们只会佩服。”

    “看来这东西是真还有其他人惦记。而且是出的其价格，跟你们还不对付的，所以在我手里，也比在他们手里强。对了你们最近在忙什么？玛拉之前来，说是12宫神殿骑士要来团拜的，怎么，脱不开身了？”

    那人笑道：“我们最近确实有点俗务缠身，而且您猜对了。我们是有竞争者，不过我敢保证，他们能拿出的，不会比我们的星辰技术更高端，而且他们就是一帮疯子和一帮盗墓贼，相比起来，我们却要正常很多。”

    “哦，还是两伙人。能不能头透露下，是哪两个？”

    “可以，万物归一会和星鉴会。”

    “万物归一？就是重归混沌？星鉴会是那个盗墓贼？”

    “您的睿智令人惊叹。”

    “好吧，听起来的确都不咋滴，我会留心的。如果圣石没出手，来年我会让你们来鉴定，并讨要下个部分的星辰技术。当然，随时欢迎来团拜。”

    于是伊森得到了期刊性质的星辰技术第一期。

    除了这个趣事，还有个驱使就是有帮黑暗崇拜者，希望也能获得类似白天圣光信仰那样的待遇。

    伊森一看，一帮牛鬼蛇神，代入仙侠世界的概念，这就是一帮求道无门的成了精的妖怪跑他这个混世妖王这里来讨要修炼技术来了。这是要让他当有教无类的截教教主的节奏啊。

    “理论上，我是同意帮你们一把的，不过我最近比较忙，忙着梳理财产。我要是就这么教了你们，你们很可能会让我的未来财富减少。所以等过一段时间吧，我答应你们，这一天不会太远。”

    午夜一到，伊森就鸣锣收工。

    “好了，诸位，我这里的货物也是需要辛劳和汗水才能铸就的。这次的接待会就到这里。下次什么时候召开，我会事先在什凯亚立个招牌，这次没能排上的，下次请早。都散了吧。”

    第一届售卖会就在这种不是很正规的模式下召开并结束了。

    伊森觉得这个模式也还不错，光明黑暗各占半天，他心里也有本账，衡量着出货的大概影响，以不帮偏任何一方太多为原则。

    这也是他的一次尝试，看下这次物品投放对于世界的影响。

    如果影响严重，那么下次售卖就基本遥遥无期了。

    这天后夜，弗洛里安来拜访他，明显有些拘谨。

    伊森表示不要紧，之前的泽维尔·洛顿就是他，他与洛顿已经合而为一，对黛夫妮·米诺斯的关照就是最好的证明。

    弗洛里安当然愿意看到伊森念旧的一面，他是带着一系列使命来的，他道：“殿下，敢问，现在才是您的真容吗？”

    伊森递给弗洛里安一杯苦棘酒，“说了你再来，要请你喝自酿的酒的，苦棘酒，尝尝。”

    弗洛里安接过来，淡绿的酒液，闻不到一点香味，轻抿一口，眼睛立刻就亮了，他惊叹道：“这酒……”

    伊森拉椅子坐下，悠然的道：“有点不正宗了，加入了黑暗能量精华，对黑暗子民大有裨益。”

    “味道也很独特，余味持久，让人难忘。”

    “是啊，难忘。”伊森说着伸手请弗洛里安坐下，道：“我活了很久，但睡的时间更长，为了将有限的记忆留给技术，我选择性的、以及非选择性的遗忘了很多。你为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真容，我来告诉你我的真容。”

    说着，他放下酒杯，额头隐性符号光芒一闪，一股紫色的血泉就从那里喷涌了出来。

    弗洛里安震惊的端着酒杯又站了起来，眼睛睁的老大，嘴里能放下个鸡蛋，往常的优雅从容现在未能体现分毫。

    就见这股紫色的血泉很快成为一个人形，并且如同雕塑般，有了清晰的、甚至可以说栩栩如生的五官，除了水腻的光泽，这血泉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是液态的。而像是个蜡像。

    血人嘴巴开阖，说话了：“你现在以为是听到我在发声，实际上我是以心灵感应的方式，直接触发你的灵魂掌管听觉的部分，让你以为听到我在说话。这是一种比单纯的意念投递更精深的技术。”

    “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我的本体。源血。”

    “对于一名血族而言，源血才是核心。人类的灵魂栖身rou体中，血族的灵魂栖身源血中，rou体不过是个外套。”

    说着，伊森的血体向着躯体行过去，并坐了下去，很快就完全没入，躯体随即又变得生动，而有了活力。“我的上一件外套毁掉了，于是借助了洛顿的身体，他那干涸源血中一点点残留的灵魂被我吸收，我接收了他的馈赠，自然要担起一定的责任。”

    弗洛里安感叹道：“您的展示让我对血族有了一个耳目一新的认识。同时，您的人格情cao令人钦佩。”

    “不仅是品行的问题，这里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关于永生的秘密。关于为什么血族在一定的时间后需要沉睡的秘密，同时也是关于为什么血族会在沉眠中陷入永眠的秘密。泽维尔·洛顿，就是最后一种问题，他的灵魂在沉眠的过程中消散了，即使唤醒，也浑浑噩噩，不在有过去的意识。”

    弗洛里安激动的道：“这个真的是太重要的了。大家都很害怕沉眠后会变成那样，因为确实有不少同胞一睡再不醒，可是又不得不沉眠。研究发现，沉眠的原因并不是单纯的能量养分的问题，也不是精神疲劳所能解释的。目前最被认可的一种推测，是随着一代代的传承，神性变得稀薄，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失去能力，甚至变得与常人无异，衰老、死亡。”

    伊森饮了口酒，道：“至少预测是正确的，以目前的方式传承，的确会一代比一代更差，起点越来越低，直到连初拥仪式都无法完成，饮血之后，杀死，却不能唤醒。”

    “是的，是的，就是这种情况，有学者研究，大约到十四代、十五代，天赋异能就会缩退到只剩一个，并且无法再负担更多的能力，rou体方面，也就是力量大一些、速度快一些，有一定的恢复能力，再无其他优势，他们甚至会被人用枪就轻易射杀。”

    伊森腹诽：“这不正是生化世界的影视中常见的吸血鬼吗？像【刀锋战士】、【暮光之城】、【黑夜传说】什么的，那居然也叫血族，就跟有狂犬病的野狗似的。”

    他问弗洛里安：“那么，你在见了我的本体后，对这个问题，有没有感悟呢？”

    “有，殿下，一切的原因都出在源血上吧？”

    “勉强可以这么说。”伊森道：“这要从初拥仪式说起。初拥之前都是普通人，是什么让普通人变得不再普通？成为黑暗子民？仪式只是方法，主要靠的还是尊长的源血。”

    弗洛里安猛点头。

    伊森道：“血族吸血，就像人类吃饭，是维持生命的必须。但是，你要明白，血族的超凡的那一部分，不是人类所能给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超凡的，就那么一点，越分越稀薄。”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你所说的血族的问题，综合起来就一句话，只会通过自然吸收，来提升超凡的部分，而不能有意识的，通过修炼来提升。”

    弗洛里安眼睛大亮，道：“原来是这样！”

    他忽然又疑惑道：“可我们也是有按照《不朽的血之圣书》中的记载修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