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逃亡
赵石安慰了扣儿一会,安萍带她回帐,自己坐在帐门口发呆。秦怀孝听闻赵石回来带着几个将官匆匆跑来,见赵石便问:“使官大人呢?” 赵石指了指帐内,秦怀义进去一看,使官躺在地上,脖子被割开一半,脸像白纸一样,早没了气息。两个随从也躺在地上,滚在一边。 秦怀义从大帐出来,脸比使官的还白,叹口气:“这次天捅破了,没人帮的了你了,自求多福吧”,说完走了。 第二天,赵石出来,整个大营都搬走了。孤零零的就剩他这一座大帐外面拴着三匹马。 赵石等了三天,西凉王也没来信儿,看了真得自己自求多福了,不过他闺女来了,扔地上一包银子,然后一句话没说,对着赵石用鞭子一顿乱抽,然后哭着就走了。赵石心想,抽我一顿你可哭啥。 看来是没人能指望了,这回真得跑路了。赵石收拾收拾,带着两个人骑马奔着东南便走了。 这一走就走了两个多月,幸好带的银钱够多,也没遭什么罪。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小山坳,赵石绝定不走了,他通天教再牛B也不能找到这地方来吧。 这里没有人烟,要买东西骑马得走两天,而且感觉应该算是南方地区了,冬天也不会怎么冷。赵石买来工具,砍树伐木,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造了一个高脚木屋。 又出去买了牛羊鸡鸭和菜种,粮今年来不及了,得明年种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农场就建好了,围剿净了附近的野兽,赵石便在这住了下来,只需每月出去采买些用品便没事了。 冬去春来,转眼赵石已经在这住了一年,个子也长了半头,留两撇小胡,每日悠悠闲闲,除了有点无聊之外,过的很是惬意。 不过一年了,这俩的肚子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再回想一下,自己碰过的女人都没事,便有点郁闷的想是不是这副身体有问题。 这天在外面的大树下,赵石正和安萍亲热,扣儿牵个小羊羔蹦蹦哒哒的跑过来“老爷,家里盐快见底了” “嗯嗯” “再带两把梳子来,家里的齿都掉了” “嗯嗯” “再买点…” “快滚蛋”赵石抓起衣服冲扣就撇了去。 …… 第二天,赵石骑马出去采买,去一次得四天回来。赵石和往常一样,带好干粮,两天赶到集市上,到了常去的货站采买好东西,在货站睡了一夜又往回赶。 眼看快到了,路中间一个灰袍老者拦住去路,这里从未有人来过,连这路都是赵石踩出来的。 赵石心里一翻个,下马未动。那老者低声说道:“是赵石吧?” 完了,通天教无疑,不知道里面那两个怎么了。赵石便不答话,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直直冲过去,赵石已经把洪家的功法练的登峰造极。 只见黑影一闪便到了那个老者身前,可短刀走了空,人已经不见了,赵石想都没想就直接往前跑去,腿上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一道残影奔着小山坳而去。 赵石正跑着,感觉上面一道黑影滑过,一看那个老者像只蝙蝠一样飞到前面落下,转身。 赵石牙一咬,平举短刀,脚下未停直扑上去。那老者一动未动,深吸口气,然后冲着赵石一张嘴:“嗷…” 声音好似远古龙吟。赵石感觉像是迎面撞上一堵墙,然后眼前一黑,身体像树叶一样飘起来。 赵石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马车里了,扣和安萍都在边上。一问才知道,都被人抓了。 赵石掀起车窗帘,一个年轻人赶车。车是三马轻车,前面开门,两边没有门,只有窗,不过窗挺大。 赵石又掀开窗帘往后看,后面也是个三马轻车,也是个年轻人赶车。扣对着他指了指后面,赵石明白后面的车里肯定是那个老头。 车行到傍晚,几匹快马过来,车便停了。前帘打开,有人递食盒过来,赵石打开一看,菜肴极其精致,还有一小壶酒。立刻招呼二人吃起来,吃完有人拿走食盒,这时后面那个灰袍老者走过来,喊赵石下车。 赵石下车跟着往前走,“玉牌呢?” 老者冷不丁的问了句。赵石答:“在我这” 老者一伸手,赵石便取出挂在项间铁环上的木牌,摘下递过去。上次捏碎后赵石又雕了一个,还是一直挂脖子上。 老者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捏碎木牌,拿出玉牌。仔细看了会问:“哪来的?” “师傅送的” “你师傅呢” “不知道,我师傅把玉牌给我后我就给抓这边来了” “你师傅姓什么” “姓裘”赵石顺嘴胡说着。 老者没再问这个,说:“老实在车上待着,别想着逃跑,不然下次就直接给你打残废了”。 说完把玉牌揣进怀里,站路旁。一会马车就过来了,老者上了自己的车,赵石也上了前面的车。赵石发现车没换,马和人都换了。 就这样,每天马和赶车的人换两次,除了吃饭和方便停一下之外,车是日月不停。不过这菜肴真是丰富,各种美味佳瑶,已经走了半个月都没重样。 老者再没来过,赵石胆子一点点又大起来。后来直接在车里和二人胡天黑地起来,也是没人理会。 车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地方了。赵石下车一看,果不其然,通天山。 和上次一样,脸色蒙上黑布,坐上轿子,晃荡了很长时间,然后被带下来,走了一会,然后头巾被取下来。 赵石睁眼一看,是间屋子,比较华丽。边上一个穿蓝衣的年轻人说:“请在此休息,不要出房间” 说完转身就走。“嗨,我们还有俩个人哪里去了?” 那人却没有回答,关门走了。 到了饭时,有丫鬟进来送饭,穿着白色的衣服,非常漂亮。只是无论赵石说什么都不答话,赵石说一句,她便略做微笑一下。 赵石郁闷的吃完饭。她便收拾一下拿走了。第二天还是如此,赵石便轻轻把门拉开,那个丫鬟一下便走过来,刚从应该是一直站在门外“您有什么事吩咐?”, 赵石沉吟一下:“我要方便一下” “嗯,稍等片刻”,说完关上门,一会开门进来,端进来一个大号马桶,做的很是细致,外面一圈包这绣花的绸布,里面比较浅。
赵石愣住了,这是干啥?丫鬟把马桶放在地上,略伸了下手, 赵石蒙了“就在这?我是要拉屎” 丫鬟点头。赵石没招脱下裤子,坐在坐便上。丫鬟看赵石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香,比较短,在一旁点燃,香气极其淡雅,嗅着很舒服。拉完了赵石问:“草纸呢?” 丫鬟忙从后面端出个盘子,里面放着叠好的细麻纸,过来跪在一旁。 赵石看好像要给自己擦腚吓的菊花一紧,连忙给她轰出去。擦完腚才看见,这个马桶居然带翻板的,自己起是里面便翻个了,还是清洁光溜的板。 除了拉屎让赵石受不了,别的还算好,第三天终于来人了,继续蒙上头走。被摘下头套,是间很大的屋子只是被屏风格开,屏风前坐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眉毛极粗,表情凶悍。 那人见赵石进来站那里便开口说:“把你的事说一说,全部都说,尤其和裘正阳的要仔细说,若是发现你胡说,那便是不要脑袋了,你可明白” 赵石点点头说:“我是北夏人,爹妈不知道是谁,反正我记事就知道我后爹捡的,所以我后爹也不知道我具体多大,大概八九岁,我就碰见我师傅。 开始只是给我一些银子,后来来的就勤一些,教教我识字,也教我一些古怪的东西。 最后一次是我们这打仗抓兵,我被抓去当兵,还没走到就说吃了败仗,我就跑回来,回来几天就听说我爹死战场上了。 然后我师傅就来了,说他受伤了,以后可能来不了了,说完就把玉牌给我,说如果去了大周千万不能让人看见,让人看见命就没了。 又说要没命的时候拿出来可能会救命,把我也弄糊涂了,不知道是救命的还是要命的。还说让我别姓裘,但是我儿子一定得姓裘,说完就走了,然后我就给抓到这边来了,然后…” “那个古怪的东西是什么” “哦,就是一边扭来扭去,然后一边叫”, “你做一遍,我看” 赵石听了退后几步,把洪雁教他的那个通天教的道术演练一遍。那人点点头。 “在燕太子妃床上拿出玉牌的是你吗?” 赵石听完没立刻答,使劲把脸憋红一点才嗯了一声。 “详细说” “我是在街上碰见的太子妃,她的车撞了我,我便抱着她想赖钱,她刚好没带,就去了她家,然后就在一起了,那时我不知道她是太子妃,那次被好多兵给堵屋里了,我想起玉牌,就拿出来,给他们吓走了”。 “看你还有别的功夫,和谁学的?” 赵石说:“前两年有个女子在狱中看压,我是典狱,她说她就要死了,这门功夫失传了可惜,所以就教了我” “把这功夫说来听听”,赵石一点都没犹豫立刻说了一遍只是小处略有删改。 那人点点头,挥手又让人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