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上班了
周一大清早，天色一亮，整个四合院都变得生动起来了——锅碗瓢盆声，男孩子中气十足的哭叫声和二大爷粗鲁的斥骂声，都响成了一片。 何雨柱喜欢住在这种有着浓郁生活气气氛的环境当中，他准备有钱之后买一个院子，平时就住这里，想闹中取静的时候就去自己买的院，如何生活全由自己定。 叮铃铃……^ 窗外传来清脆的车铃声，何雨柱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来到窗前向外张望，却是何雨水推着她那辆自行车走了进来，车前面的筐里还放着油条、包子和豆浆。 其实女式自行车也不小，不过何雨水这孩子虽然偏瘦，但长得挺抽条的，勉强驾驭得住。 看了一眼正准备洗漱，何雨柱发现自家妹子停下车从车筐里拿出一袋包子往西厢房的方向走过去了。 嘿，妹子，怎么连家都不认识了？ 何雨柱有些好奇地来到门口开门张望了一下，却是去了住在西厢房的杨寡妇家。 杨寡妇的大名叫杨柳，同样是寡妇，人家杨柳要自爱得多，她的丈夫在三年前就牺.牲了，一家人靠抚恤金生活，送走老人之后，她就带着遗腹女、才两岁多的女儿袁盼盼生活。 因为她没文化，又有个幼小的女儿，工作不好找，居委会就给他介绍了一个糊火柴盒的工作……没错，就是《人世间》周秉昆看过的那个工作。 其实也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但在失败了几回之后，杨柳就不干了……失败的原因就在女儿身上，毕竟喜欢当后爹的人不多，杨柳干脆就告诉做媒的人，再把杨柳抚养成人之前，她不准备考虑再嫁的问题。 别说，从那儿会起，杨柳家不仅不允许说媒的进去，就连男人也都免进了，有什么事儿椅子一摆，就在门口说。 何雨柱一個大老爷们哪会照顾小姑娘，一大妈一方面是身体不好，另一方面人家的注意力是在何雨柱身上，所以何雨水没少得杨柳的照顾。 知恩图报是好事，何雨柱喜欢这样的妹子。 何雨柱来到院子里洗漱，何雨水正好从杨家出来，看到他的时候目光就闪烁了一下：“哥，杨姐她……” “不用说了。懂得感恩是好事，乐于助人更是好事，以前咱是没条件，现在……这个月再给你加10块钱，专门用来买早餐的。”何雨柱说道。 “哥，10块钱买一个月的早餐可不够，你别以为我数学不好。”何雨水觉得他在坑妹。 “又不是一个月都要买早餐，那得多难吃。快进屋准备吃饭。”何雨柱揉了揉何雨水的脑袋，被她一甩头将甩开了。 吃饭的时候，何雨水悄声告诉何雨柱：“今天早上二大爷把刘光天、刘光福俩打得老惨了，刘光天走路的时候那腿还一瘸一瘸的，要不是刘光齐求情，二大爷还要打呢。” “那个刘光齐也不是什么好饼，以后别理他。”何雨柱 学生们还是挺享福的，还要过个三、四天才开学，一些男孩子简直都玩疯子，还是女孩们沉静，但绝大多数大人还是要上班的，所以早上的喧闹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反倒是路面上渐渐热闹了起来。 何雨柱骑着车……他的车前也有一个筐，里面装了一个饭盒。 轧钢厂距离四合院不是很近，快点儿走也得四十来分钟，但比坐车便宜不是？所以自行车还是很重要的，以前何雨柱都是腿儿着去，现在也算是鸟枪换炮，路上还有不少人跟他打着招呼，或羡或酸地称赞着他的自行车，这让何雨柱也有几分小得意。 何雨柱用了二十来分钟就到轧钢厂了，门卫忒不走心，只是在进入者没有穿工作服的时候才张望一下或者再问几句，只要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哪怕是一条狗他都能放进去……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何雨柱从来不穿工作服呗。 “傻柱！” 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喊他，何雨柱回头看时，却是贾东旭在那儿边跑边喊来着。 滚球！ 何雨柱冷淡地撇了一眼，推车进入大门，然后一撩腿，上车猛蹬了一脚，自行车噌地一下就窜出去老远。 为什么门岗不查他，跟你说，这年头像轧钢厂这样了逾万人大厂，普通职工不认识领导是可能的，但不认识食堂大师傅的，基本上不现实。 “嘿！傻柱，你小子是故意的吧？”贾东旭跑到门岗那儿停下来，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直喘，就差把舌头抻出来了。 “你可别冤枉人了，这么多进厂的人哪那么容易就看到你了。”人家门卫说了一声公道话，噎得贾东旭没了言语。 “贾东旭，” 这会儿有人在那儿喊贾东旭：“听说你小子要结婚了，别忘了请哥儿们喝喜酒。” “没问题啊，下星期天，先把时间留出来，回头把地址给你。”贾东旭也回答的很痛快。 他刚才喊何雨柱，就是想跟他商量星期天帮个厨，好好地请几桌，毕竟结一次婚，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想到何雨柱没看到他——他也这么认为。 “何师傅，来上班了？” “小何，恢复得怎么样？” “何师傅，恭喜啊，你要因祸得福了！” …… 食堂的员工不是太多，何雨柱虽然有些贫嘴，但在食堂人缘还是很不错的。当然，这个时期的何雨柱厨艺和他的年龄一样青涩，在食堂也不是那种一言九鼎的大厨，但家学渊源，还是很受尊敬的。 “金师傅，您老早。” 何雨柱来到一个老厨师的跟前，这也算是他的师父……正儿八经的食堂后厨大神金长荣。 “你小子，鬼门关上走了一趟，这气质也有些变了。”金长荣打量着他说道。 姜是老的辣！ 何雨柱心里写了一个‘服’字，嘴上却说道：“还是您老敞亮，这死过一回的人了，可不就变了嘛。” “去掂两把试试。”金长荣向灶台处抬了抬下巴。 “您瞧好吧。” 何雨柱走过去倒了一把黄豆在锅里，将炒勺轻松地掂了几把然后猛地一抖，那把黄豆猛地被抖得飞起，然后又齐刷刷地落在锅里，哗啦啦地响起了一片。 “还行，没耽搁炒菜就说明恢复得不错。”金长荣点点头表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