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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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个“滚”字，表弟离开老家，回到了城市，如今只剩我一人在工作。 然而这繁重的任务却让我失去了耐心，所以，今天还是休息一天吧。 陪外婆看了会儿老掉牙的京剧，她说这是外公生前最喜欢看的一个戏，没想到真的还不错…… 无意间撇见桌角垫着一本书，我将它抽了出来——《百家诸子传》，粗略翻看，许多大事竟与《东史》相吻合。书的扉页写着所有编纂者的名字，总编纂班寿，字时纪。 我找出一篇足以接着第一章的故事，便开始了续写: 孔丘，生于孔庙庭院中一棵古树，而这棵树，便是当年种下的从大陆外带回来的种子所成。 传说孔丘降世时，天降神雷，雷电劈开树木，与此同时，所有儒家人士的脑海中显现出一个名字：孔丘。 据书上记载，他被当做仁宗夫子友人的孩子，由于战乱被送到这里，在护送过程中不小心撞到脑袋，所以对十岁之前的记忆模糊不清…… 孔丘师从“礼、乐、射、御、书、数”六部最高长老学习六艺，十五岁时便略有造诣，相传他还有两个结拜兄弟，大哥周奂，三弟辜鸿麟。 三人在孔林中结拜：“关二爷在上，我周奂！” “我孔……”孔丘环视左右，发现两人都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只能狠了狠心：“孔丘！” “我辜鸿麟！” “从此结交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当周奂刚要说出那个字时，旁边孔丘连忙制止了他：“要不咱换个誓言？整天生生死死的多难听。” “那你说换个什么好？”辜鸿麟挠了挠后脑勺。 孔丘思考了一下，说道：“苟富贵，毋相忘！” “tui！”剩下的两人异口同声。 这次的结拜被用戏谑的语言记载下来，让我总感觉这是个十足的Flag。 “孔丘，你为什么现在就有字？听父母说，我们二十岁加冠才能取字的。而且就连长辈也叫你的字，这岂不是乱了儒家的辈分吗？”周奂对此十分疑惑。 “大概是因为我和那位圣人同名，师傅他们才有所忌讳吧。”孔丘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玩。 “当圣人当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丢了，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随你怎么说吧。圣人就是圣人，我也要以他为目标，无愧于自己现在的名字！” “你不会是让儒家的那些家伙洗脑了吧？圣人再圣也是个人，你以那个糟老头子为目标属实憋屈了点……” 后来两人不欢而散，不过根据记载，因为周奂的诚恳道歉，两人最终和好如初。 这是极为平常的一天，孔丘听了小师弟郑子凡的话，知晓了藏在大堂孔子像里的秘密:雕像的底部，有一个难以发现的小洞，可以把一些东西放进去，并用石砖堵上…… 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悄悄遛出厢房，来到了大成殿，将自己白天从小道上捡来的玉佩放了进去。 但当他清理完现场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孔子像竟发出一道金光。与此同时，孔丘感到自己体内的炁正在剧烈地涌动，那道金光竟直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孔丘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儒家子弟感受到了大成殿的异像，连忙到这里一探究竟，却只发现昏倒的孔丘…… 他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经过医家扁鹊（大概只是称号）之一的李灸的诊断，孔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精神好像要沉寂一段时间。 我又查看了《东史》，上面写有孔丘回忆少年，曾经提到过自己做了一天一夜的梦： “你是谁？”来到一片虚无缥缈的空间，孔丘的面前站着一位白眉白须，温文儒雅的老者。 “我？我叫孔丘，字仲尼，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罢了。” “您就是那位圣人？可是，可是您和殿里的雕像根本不一样啊！” “圣人？不，我并不是。至于和雕像长得不一样——不过雕像怎么能代表一个人呢？何况后人们可根本没见过我的样子，你们所看到的形象，大概只是世上流传的画像罢了。” “您真的是孔夫子吗？” “你可以相信，当然也可以不信。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总觉得您和我想得不一样……” “孩子，世上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不会被一个人的所思所想而改变。”老者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么你认为，我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应该是一个威严的智者吧，总之不是你这样的……算啦算啦，您这样的孔夫子也还不错。” “只是不错吗？”孔丘回过神来，却发现那老者正失望地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擦咧？果然我不在你这混蛋就放飞自我了啊！” “表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是要监督你的再创作啦，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么几天你就憋出来这几个字儿！” 尽管他的语气有些嚣张，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将会帮我完成这项极为繁杂的工作…… 那么，既然我的助手已经回来了，那就继续冒险吧！ “冒险个毛线！” 在这一天一夜，老者向孔丘讲解了君子与小人的含义： “不过，假大空的大道理谁都懂得，也谁都会说，只有用行动去实践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君子……” 孔丘后来能与周奂和解，可能也有这个梦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