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得永生
高扬随意召唤几次后，就准备回去啃书，这些终究只是小道，只有找到背后的本质才是真正的力量，此时的他还没有被力量掌握。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常的芳香，异样的生命气息调皮地在他身上乱窜。高扬有些诧异，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确实没有在周围闻到类似的花香。 也许不是花香？ 和薛文心待久了，自然也知道帝都每天都有一些新玩意儿出现，有些很有用，有些看起来却又只是逗人一笑的东西。他永远不会低估这座城市的能力，这座聚集帝国乃至整片大陆大部分人才的城市。 “看来你一点都不惊讶啊！”清脆的声音在这片草地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将自己的全部身体都放到黑暗袍子中的少女，听其声音却是无比的熟悉，感觉像一个认识的人，但是却又说不出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高扬可没有因为莫名的熟悉感而放松警惕，反倒是暗自运转其手中的火焰的符号，准备随时扔出去，就算造不成伤害，也能迷惑对手。 “好好狠心，救了你两次，现在却准备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大打出手！”袍子中的少女装作伤心的样子怪罪高扬！ 她知道自己能发出火焰，她和神有关？ 高扬闭上眼，感受周围生命气息的分布，没有什么异样，而袍子里面却宛如黑洞，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但是若有若无的危险感让高扬感觉心惊rou跳。 她是神的信徒，她也拥有神赐予的力量！ 神是高扬的敌人，而祂的信徒也是她的敌人！ 高扬自然信不过面前这个笼罩在袍子中的少女，敌对是无法避免！ 仿佛天生就具备的本能，高扬很自然地压缩手中的火焰，借助火焰燃烧的动能发射出去！ “火球术，真是天才中的天才！”而少女自然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但是又继续说：“作为前辈，我应该给你好好上一课！” “自然之灵，聆听我的呼唤！” 一颗种子转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抵挡住高扬的火球，甚至不像样的火焰没有在粗糙树皮上留下任何痕迹！ 高扬自然震惊无比，但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参天大树却又慢慢缩小，成为一颗幼苗，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藤蔓，rou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生长，繁错交杂，成为两张椅子。 “为什么不放下戒心，好好交流一下呢？” 穿着黑袍的少女很自然地坐下。 高扬抱着反正也打不过，还不如听听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态度，也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可是沉默半晌，二人也没有谁率先开口。 袍子中的少女实在按捺不住：“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想让我知道的自然会说，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就算我使劲儿去问你也不会说不是。”高扬倒是很淡然，帝国和神自然是他的敌人，但是不是他现在的敌人，他不想无故送人头。 至于出手？拜托，那点火焰他自己都烫不到，更不用说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既然无法激怒，那为何不试一下呢？ 他又不傻！ “我改主意了，教会说不要向你提供神的信息，但是如果你求我，我不保证我能守口如瓶！”说完又“盒盒盒”地笑起来。 “神……”高扬正准备开口，却又被打断。 “不过我现在又改主意了，我还是要守口如瓶滴！” 高扬满脸黑线觉得自己被耍了，不要觉得，就是被耍了。 “你觉得你很幽默？”他倒没有那么生气，那种熟悉感冲淡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同样在他本能地认为少女就是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就连他自身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逗你了，众神之下的唯一教会黑袍教会邀请你的加入！高扬小朋友，还是高扬小先生？” “拒绝！”高扬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黑袍少女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说，准备充分地说道：“像你这样的野生教徒要面对不仅仅是十二议员手下特务组织——黑暗之刃的暗杀这样的问题，还有迷失在神的荣光下的问题，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拒绝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得！” 高扬自然没有听说什么黑暗之刃，更不懂什么叫做神的荣光，但是如果这个什么教会真的有实力，就算不能停止战争，至少也能通过舆论的手段阻止那些屠杀或是破坏雕像。 但是他们真的做了吗？ 没有。 而且按照帝国之手的实力，高扬很确信这什么教会有一个算一个都上了登记册，而能活下来的原因，高扬很怀疑。 而且活下来还不搞事的异端教会，他就更怀疑了。高扬指的不搞事，是在报纸上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 为什么他相信帝国之手如此神通广大，自然是他自己都不记得叫什么名字的部落都能在档案上看到，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怀疑？ 如果说你说这是一个用户帝国统治的组织，那就更不能加入了。 一个帝国，一个神，属于是把高扬的敌对duff都叠满了，他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真的因此而死了，好像与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吧？”高扬经过上面的推断，甚至都没有去问这个教会的宗旨是什么，他懒得听什么宣扬神的荣光。 “你一定要将自己的生命视为儿戏吗？”黑袍中的少女很生气地质问高扬。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果在你说的什么教会苟且偷生，为什么不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真的苟且偷生就可以避免任何问题，为何西线战事永不止歇，为什么你口中的众神一退再退，为什么他们高高在上却毫不在意蝼蚁的生命？世界真的可笑，苟且者看着勇敢的用尽生命去保护懦弱者，却不知道这不过也是灭亡之道！灾难慢些，灾难总会来的！” “不是这样的！”黑袍少女大声反驳。 “不这样的，你口中的教会做过多少事？是阻止了战争的继续，还是挽救了被屠杀的人？” “他们，他们……他们与我们无关！”她还想反驳，但是语气却越来越弱，甚至最后的无关都完全没有声音。 “与你们无关，当然与你们无关，抛开你们同样是人不谈，就算你们信仰同样的神也不值得你这样说。”高扬自然不是道德绑架，他很清楚神只有那些，部落的神就算帝国书籍中的神。 但是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帝国中的神并不强大，甚至只在少部分书籍中提到，至于教会更是没有公开的说明。 同样是那些神，不过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唯一受到伤害的可能就是那些愚蠢的、勇敢的人罢了。 高扬夸夸其谈，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更多的心痛和难受，这一场阴谋从他看见眼前这个少女表现出超出常人的那一刻，他就完全明白了。 帝国是他的敌人，而神将是他最大的敌人！ 只有埋葬那些神才能告慰死在守护之中的阿爸阿妈，只有那些神的尸体才能真正让那些有信仰的人得到解脱。 如果没有神死过，那就从我开始！ 高扬正想着，空气中的生命气息开始被扰动，高扬本能地趴下。 一颗子弹呼啸而过，背后的躺椅直接炸开！ 而黑袍少女反应也不慢，直接召唤出参天大树挡在高扬和她自己的面前。 枪械发展还没有到很变态的地步，所以二人自然看到敌人的身影。 “砰，砰，砰！” 又是接连三枪，参天大树也被打出三个大坑。 高扬看见在空中飞起来的木屑，恐惧不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什么天才，从没有经历过战斗的他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但是第一反应就算躲在大树后面避免受到伤害。 “怎么办？”高扬询问。 “五发子弹！” “什么？”高扬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黑袍少女在说些什么。 “这种手枪只有五发子弹，他还有一次机会，所以他在等，等我们出现！” “他换弹夹怎么办？” “这种枪，换弹等于拆枪，我们的大天才不可能不知道拆枪的意义吧？” 高扬自然是知道，但是他们要面对新的问题，这发子弹谁去抗。 “你先走，我靠着神的赐予，能活下去。” “我能做些什么？”谁先走，谁就挨子弹，但是如果真那么简单眼前这个黑袍人就不会将之前的话抛出来。 “盒盒盒！”黑袍少女突然笑起来然后说：“做什么，拖后腿呗！” 还不等高扬做出反应。 她直接冲了出去，不知道召唤什么挡在面前。 “砰！” 子弹如约响起！ 木屑炸裂，高扬自然有直接跑的想法，但是还是冲向黑袍少女。 心中愤怒之火燃起，他用尽自己的生命气息灌入火焰符号，狂暴的能量横冲直撞沿印记途径冲出现实。 巨大的能量在高扬的手上压缩。 但是他没有时间了，看着远处的身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准他后便昏死过去。 模糊间，他好像看到了神，听见祂轻语： 虔颂吾名，可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