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日礼物
“呃。” 被这突如其来的搭讪惊到的范曦，面带尴尬的对着那位护士小jiejie说： “对不起，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在大学毕业以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啊，这样啊，那好吧。”带着遗憾的表情，护士小jiejie又说道：“那我们加一个wx吧，这样你平时有什么养猫上的问题可以问我，好吧？” 范曦思考片刻后，觉得这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和护士小jiejie交换了wx。 在忽略了护士小jiejie抛的眉眼后，范曦带着平安离开了宠物医院。 走在街上，范曦看着手机wx内的那个好友，不停的在删除键上滑动。 良久，还是放下手机塞进兜里。 还是想想英语吧。 physiology，生理学 merrychristmas，圣诞快乐 快乐....生日... 嗯...该送什么礼物给夏瑶好呢。 首饰？太贵，蛋糕？没新意。emmmm，为什么一个礼物也要想这么多啊？！ 范曦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看着猫包内的平安，喃喃地对着它说： “平安，你说，要送什么礼物给夏瑶啊。” 平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脸，有些嫌弃的转过头去，不去看这个在大马路上盯着猫包发呆的神经年轻人。 看到了那个眼神的范曦，有些挂不住脸的往四周看了看，幸好没什么人，不然脸丢大了。 急匆匆的往前走去，虽然不知道去哪，往前走就对了。 不知这样无意义的走了多久，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大城市的喧哗在这里离去，留下的只有宁静的街巷，蝉在树上吱吱吱的叫着，一条上了年纪的黄狗在屋面前趴着打鼾。 有老人家在自家面前坐着发呆，一副安宁的模样。 走在这样的一条街上，感觉被大城市快节奏催促的心灵也慢慢的缓了下来。 没想到在s市这样的大城市里，也有这种地方啊。 范曦走在路上，有些意外的看着这里。 就在他走过一颗大树时，看到了在大树后面隐蔽的一间屋子。 “墨砚房？” 看到招牌的名字，范曦不由念出声来。 “好文艺的名字，和文房四宝有关吗。” 看到这样的名字，他觉得自己找到要给夏瑶什么礼物了，便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较小的屋子，大概只有二十多平，店内较为杂乱，在柜台里摆放着一些砚台，各种各样的毛笔。 看上去这家店应该有不小的年龄了，木桌上有些地方已经腐朽，可能因为店内有很多杂物的缘故，所以里面的空气略显闷热。 店内墙壁上还架着一些看上去就很不平凡的毛笔和砚台。 就在范曦仔细看店内摆设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客人要些什么，我们这里有笔墨纸砚，还提供定制。” 说着，走出一个穿着满满中国风的中山装，年龄应该有三十往上的人。 那人走了过来，看到范曦站在柜台前，便向他介绍他们毛笔的品种。 “啊客人，来看看这根毛笔，狼毫笔，略硬，笔杆由紫竹制成，较为坚韧，手感较好。” 听到这些话的范曦头都大了，连忙说道：“等一下等一下。” 看到范曦略带尴尬的面容，店家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激动了，便向范曦道歉： “不好意思客人，是我太冒昧了，鄙人叫王石，客人想要些什么？” 范曦挠挠头，说：“王先生，不知道你们这里能不能让客人自己做一支毛笔，我想给人当礼物。” “这...”王石听到这番话，也是有了些为难，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对范曦说： “客人您先在这里等候一下，我去问问店长。” “嗯，好。”范曦理解的回道。 在王石走进屋内后，无所事事的范曦接着继续在店内看着摆饰。 没过多久，王石又从里面出来了，这次他的身旁又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硬朗大叔，大叔和王石的装饰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身上多了些墨水的痕迹。 “小先生，就是您想要制笔是吗？”大叔双手紧握，看着范曦说。 “嗯，是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啊哈哈，当然可以，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安。”王安说道。 “啊，王安先生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制毛笔呢？”范曦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本，有些为难的说：“因为我还要上学，可能制笔的时间不是很多，所以想要尽早一点开始。” 王安看他的装束也像学生，开口对着范曦说：“不知道小先生的毛笔有什么要求吗，我们也要拿来相应材料。” “材料的话，没有太大的要求，耐用，笔豪软一点就好。” “行，那个王石！你去张爷家拿些毛毫，紫竹来。”王安对着王石说。 “哎，好。”王石说完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王安对着范曦说：“小先生，我们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制笔的过程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 “噢噢，抱歉抱歉，我叫范曦，师范的范，晨曦的曦。”范曦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哈哈哈，好了，现在我先教你制笔的步骤吧，跟我来。” 跟上王安的身影，走进了里面的那一间屋子。 一进门，由明亮的视线突然变得昏暗，过了一会才看清它的全貌，更加杂乱狭小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堆满了写过的纸，地上也放着盛水的桶。 在闷热的房间内，唯一能带来一丝凉意的唯有正在慢慢转动的小风扇。 范曦将猫包放在了外面，走了进去。 王安将房间内的椅子给范曦递过去，坐在自己的椅子前，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对着范曦说： “因为你的时间不是很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学习，怎么样？” “好。”范曦回道。 “毛笔，由笔头和笔杆两部分构成，我们先从笔头开始制起。” 说着，从旁边桌子上的箱子内取出一些说不上名字，橙黄色的毛来。 “我先给你示范一遍，看好。”王安从箱内取出一团毛来，熟练的抓散，然后将它放置在桌上对齐，接着将它放进盛有石灰水的盆内。 “看清楚了吗？就这样弄好后放进水里浸泡一夜，明天再过来做。” 接着又将一小把毛递给范曦，示意让他试试。 接过毛的范曦，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学着王安的动作，将毛抓开。 不过可能是太小心的缘故，将毛抓的过于散了，将毛弄得零零散散的。 看到这一幕的王安开口打断范曦接下来的动作，“不对，不用弄得这么散，稍微的抓一下，弄散一点点就好。” 说着怕他听不懂，又示范了一次。 就在这样一直重复的练习中，过去了半个小时，范曦才勉强熟练，可以合格的抓散毛团了。 这时王石也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小把深紫色的竹子，右手还提着一个小箱子。 “安兄，东西我带来了。”王石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看到桌子，地下到处都是毛絮，眼角抽了一下。 王安看见自家兄弟的眼神，连忙将地上，桌上的毛絮整好，整整齐齐的放进箱子内。 回过头看到范曦不解的神情，开口解释道：“我这家兄弟有轻微的强迫症，看到乱乱的总会没由来的生气，因为这个事情我和他吵过好多次架了。” 范曦表示理解，又扭头看向王石刚刚提进来的东西，问： “那些就是我制作毛笔的材料吗？”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为了防止浪费材料，可以先用一些便宜的货练练手。”王石没等王安开口，便解释道。 “这样，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范曦又看向王安问道。 “我们现在该做抓完毛以后的事情了。”说着，又起身往房间的角落走去，回来时手上又拿着一小嘬一小嘬的毛回来，对着范曦说： “这个就是我之前浸泡在水里的毛了，原本想制笔的，现在拿来练习刚刚好。” 说完，熟练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长长的条状的东西，当范曦看清后，发现它的头部有像梳子一样的凹凸。 王安解释道：“这是牛骨梳，专门用来疏散毛团的。” 一边说，一边用牛骨梳将刚刚还黏在一起的毛团疏散，看上去极其解压。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将毛团疏散开来，没有其他杂质就行，来，试试。” “啊好，我试试。” 时间就在指尖缓缓流过，原本闷热的房间也变得凉爽起来。 风扇吹出的风不断流向桌上，将桌上的纸吹的卷起。 范曦很享受现在这样放松的心情，不用管其他，只要管好眼前的事情就行了。 当沉浸的二人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来吧。”王安见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过说真的，你制笔的天赋是真好，学的好快，比当时的我还优秀。” “没有了，都是王大哥教的好。”范曦不好意思的回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是我的电话，有空的话就来我这里制笔。”王安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给范曦。 “那我先回去了。” 当范曦走出房间时，才感觉自己的肚子早就已经饿的不行了。 看到地上的猫包，里面的平安眼神幽怨地看着他，爪子不停的挠着猫包，可惜猫包的质量着实有些好，只是有些抓痕，没有坏。 “啊不好意思，平安，竟然把你给忘了。”范曦连忙将猫包打开，从猫包口袋里的猫粮给了一些平安。 在平安吃完猫粮后，又和王安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小巷。 当范曦回到家时，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和父亲夏瑶吃上了。 “哎呦，小祖宗您可算是回家了，外面是有什么狐狸精惹得你这样往外跑啊。” 刚刚进门的范曦听到这话，冷汗从脸上流了下来。 “啊哈哈，妈，夏瑶怎么在我们家吃饭啊。”生硬的转移话题后，被陈薇竹狠狠的白了一眼，但还是解释说： “小瑶还不是担心你，来我们家问你回来了没有，被我留下来吃了一个饭，咋滴，不欢迎？那你别吃饭了，出去吃吧。” “诶诶诶，哪里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听到这话的范曦连忙开口解释。 “那还不赶紧来吃饭！” 在饱餐一顿后，范曦躺在自己的床上，回顾自己一天的时间有多么繁忙后，不禁感慨：“为了礼物我容易嘛。” “什么为了礼物？” 就在说完这话很后，自己的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了夏瑶。 “诶，你还没走啊。”范曦连忙起身坐好。 “我来问问平安的情况，去了这么久，还以为它出了什么事呢。”夏瑶带着淡淡的笑说。 “感情你来我家还不是因为我啊，人不如猫系列。” “别贫了，说，出去这么久就是因为一个礼物？给谁的，男的女的。”夏瑶眼睛中带着些许警惕的问道。 “不是，你来查岗啊，女的，生日礼物，满意了吧。”范曦眼中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夏瑶。 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适的夏瑶走进了房间，坐在了范曦平时写作业的椅子上。 “你有喜欢的女生了吗，哪班的啊？”夏瑶带着些许着急的语气说道。 或许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她的眼睛里掀起了一圈圈的波澜，小嘴抿着，低眉看着地板，假装不在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