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植出手
几个宫女闻言,面色顿时一变。 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从其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畏惧。 很明显,名为伺候,实则不过是换个说法的折磨罢了。 在最后面那个身子娇小的宫女,见状更是呜呜的小声哭了出来。 犹如是被触动逆鳞一般,那石周的面色瞬间一变,厉声喝道:“哭什么哭,能够伺候老祖宗是你们的福气,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如今落在你们的头上,该是谢天谢地。” 不得不说,这位石公公拍马屁有一套。 这时,几个宫女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其中一位宫女身上。 此刻他们皆是以这位宫女为主心骨了。 那宫女见状,也只是无奈摇头。 在滔天的权势面前,他们不过是一个小棋子罢了,还能有资格摆布自己的命运吗?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可以选择一个更舒服的死法。 随即,秦墨眼中,便是浮现出一抹决然之色。 她隔得很近。 那先前彻骨的哀嚎声她听得很清楚,还闻到了那浓郁的血腥气。 她霍然上前一步。 “你想做什么?” 石周面色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荡然而出,压制得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底层宫女说不出话来。 秦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像个皮球般泄气了,她恹恹的摇头。 石周看向其余几人,“怎么……还不动,需要咱家亲自扶着你们进去吗?” 瞬息间,众人如坠冰窟,浑身冰冷,下一刻,他们只觉得膝盖一软,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石公公,您老可是菩萨心肠,就大慈大悲放过我们吧。” “您老的恩情,我们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石公公……” 说到最后,几人都快哭出声来。 而居高临下看着宫女的石周石公公只是冷眼旁观,并不为所动。 眼眸中露出一抹薄凉。 嗤笑一声,道:“放过了你们,那老祖宗那边咱家又该如何交代?” 他顿了顿,缓缓伏下身子,盯着几人,一字一顿道:“要么进去,要么现在就死,你们应该清楚,宫中可不止有宦官,北镇抚司那些可都是正经的男人,你们若是想要去那里伺候的话,咱家倒是可以向老祖宗请示。” 几人面色猛地一变。 北镇抚司的那些人,据说自从进宫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女色,至少明面上是这么规定的。 且这些都是正常男人,倘若上头赏赐下来一个女子,甚至都撑不到半天,人就没了。 堪称恐怖。 相比之下,这里要好一些。 这时,里面哀嚎痛哭的声音渐渐弱了。 应该是到了极致,那宫女没气了。 石周淡淡的笑了笑,目光落在秦墨身上,道:“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到了,快去吧,好好伺候,记住,叫的大声一点,老祖宗喜欢。” 说到这里,那石周忽然记起先前吴全的吩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年纪大了都糊涂了,刚才老祖宗吩咐,让你们几个一起去,跟在她身后吧。” 秦墨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 那石周冷笑一声,顿时毫不怜香惜玉的踹了过去,“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都不知道珍惜,来人,给我架进去。” 几个太监刚欲行动,吴全便从里屋走了出来,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怎么回事?” 那石周脸上立时换上谄媚的笑容,“老祖宗,您老在里面等着,马上就好。” 此刻,有两个太监,架着一个已经被折磨不成人样的宫女走了出来。 一身可怜的衣衫遮盖着身子,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不是大片大片的乌紫。 胸口轻微起伏,瞧那这样子,应该是只剩下一口气了。 几人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头皮发麻。 吴全面色淡漠的道:“既然不进去,那就杖毙吧。” 杖毙,就是用棍棒活活打死。 既血腥有残忍。 基本上在宫中除非是犯下了天大的过错,要不然,不会动用如此严苛的惩罚。 一句话就定了生死,堪称暴君。 那几个宫女唰的一下面色惨白,眼眸中顿时浮现出深深的绝望之色。 这时,同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植回到了司礼监,在路过门口的时候,淡淡的瞥了一眼吴全。 “吴公公,咱家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了,这几日乱葬岗的臭气都飘到宫里来了,小心晚上休息时被人给暗杀了。”
说完,便是径直进去。 就在这时,那个名为秦墨的宫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是突破了那群太监的制衡,扑到王植面前,哭道:“求王公公大发慈悲,救奴婢一命。” 王植没有这个闲心思多管闲事,毕竟皇帝交代的事情,他还得去办,而且还不能让吴全知晓。 秦墨心中清楚,偌大司礼监,也唯有眼前人有力量可以与吴全吴公公抗衡,想要改变必死的命运,她只能将全部希望放在王植王公公身上。 此刻,他就像是捉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伸出手掌,紧紧抱住了王植的大腿,“王公公,小女今年才十八岁啊,连人家都未曾许配……” 王植面色微变。 犹豫片刻,他还是将那人给弄开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对于他来说,此刻不宜和吴全作对。 “给我拖进去,好好伺候。” 吴全的面色阴冷,随即冷冷吩咐道。 两个太监得令,顿时面露凶恶之色,直接伸出胳膊,强行将那个秦墨蛮横的拖了进去,遇到挣扎,便是狠狠扇了几嘴巴。 啪 一个玉佩就从秦墨的怀中掉了下来。 清脆的响声惊动了王植,他余光一扫,面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继而快步走去,弯腰拿起那枚玉佩,看清之后,手掌忍不住颤抖。 这是他进宫前,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 “你母亲可是叫冬儿?” 王植叫住了那两个太监,看向秦墨问道。 秦墨道:“是……” “这人我要了。” 王植立时看向吴全。 这既然是冬儿的孩子,他自当是要护其周全。 难怪从这个女孩入宫之初便是觉得有些眼熟。 “不行。” 吴全淡淡摇头,随即伸手,摸了一把那细嫩的脸蛋,脸上露出yin笑,道:“这是我的人,你要是想,自己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