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厉火燃魂，向死而生（我回来辣，求票票！）
“幻影移形！”某人高举着手中的短棍。 “啪！”这是魔咒成功发动的声音。 “咚！”这是人类头颅撞在金属墙壁上的美妙声音。 “怎么回事？”劳伦斯一边维持着四周的铁门不被破开，一边焦急地看着跪在地上捂着脑门的威利。 “该死……幻影移形能用，但正当我要进入通道时，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该死的，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最清晰的一次感应了……” 在幻影移形发动的一瞬间猛然改变目的地是很危险的，有很大可能造成施术者瞬间分裂、爆炸的恐怖后果。 但即便如此，威利依旧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一危险的办法，可见那所谓“危险的感觉”到底有多么可怕。 …… “阿瓦达索命！” “四分五裂！” “粉身碎骨！” 劳伦斯放开一个玻璃窗，两人对着门外拥挤的骷髅就是一顿输出。 可惜，那些攻击就好像跟这些东西不在同一纬度似的，径直穿过了所有骷髅，把它们的身后弄得一片狼藉。 “就算用念力把它们碾碎……也能如死灰复燃般重组身体……”劳伦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目前为止，他和威利已经尝试过了包括索命咒、钻心咒、诅咒、念力、冰冻、水流切割在内的所有魔法。 但这些该死的东西就跟下水道的爬虫一样，看着又膈应、攻击又没用。 “这里几乎没有魔力，也就意味着我的蓝条只有一根。” “什么蓝条？” “所有魔法，都是用一点少一点——”虽然如此，劳伦斯却并不怎么恐慌。 因为不知为何，他的念力似乎来源于自己的意志和精神：不消耗魔力，使用过度只会导致一段时间的精力不济，比如硬抗魔法海啸。 尽管如此，没有任何支援的他们，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也不现实，劳伦斯虽然依旧保持必要的冷静，其实心底也已经开始担忧了。 “破局的最好办法，就在你的敌人手中。”劳伦斯突然念叨着，旁边坐着休息的威利闻言转过头来，带有一丝讽刺地说道： “怎么，你想出去和他们来个拥抱？” 人被困久了，再冷静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焦急。 “当然不，你看它们的眼睛。” “我一直看着呢，里面只有疯狂和干掉我们的欲望……？” 劳伦斯嘴角微微上扬，用两根手指将眼镜摘下来，用手帕擦了擦，随后又戴了上去。 那一瞬间，威利好像看到了一股名为“知识”的光线从那两块玻璃片上反射出来，照得人睁不开眼。 “厉火。” 看着那根鱼叉冒着黑火从脸旁擦过后，劳伦斯就开始怀疑这玩意的性质了。 结合刚刚的各种“实验”，劳伦斯初步得出结论：当黑色火焰燃烧旺盛时，被附着的东西就会改变自己所在的位面。 简单来说，当黑火剧烈燃烧，就会让物品短暂进入“灵魂”位面，这种状态下，物品无视物理和魔法防御——因为二者根本不在同一世界。 从灵魂世界脱离后，黑火燃烧剧烈程度逐渐下降，物品开始在虚实之间反复横跳。 若被灵魂状态下的武器打到，那么被击中者的灵魂会受损，若被现实状态下的武器打到，就会造成物理伤害。 “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在灵魂、现实之间切换，而不是某种古魔法攻击呢？” “确实有无法防御古魔法的可能，但……” 劳伦斯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刚刚为了关门，我的左臂被击中了——是灵魂武器。” “什么？！那你……”威利刚要站起来，就被一把按了下去。 “我感应过了，灵魂状态良好，且依旧完整，只是有些虚弱，意志还是能够维持念力。” 劳伦斯终究是为自己的不谨慎付出了些许代价——好在可以接受。 “你知道么，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禁书区的一本书里，写了关于厉火的一些研究。” 事实上，厉火作为一种有反咒的黑魔法，并没有被魔法部归类为“不可饶恕咒”之一。 劳伦斯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他看见了一本书，叫做《黑魔法真的存在吗？》 封面是一个很幼稚的问题，任何一个上过一年级的小巫师都能略带惊恐地回答：“当然！” 不过，这本连作者和出版时间都没有标清的研究笔记，却提出了或许会在整个巫师界如核弹般被引爆的理论： 从作用效果、作用对象上讲，黑魔法也许并不真正存在。 笔者提到，当使用厉火咒包裹或灼烧生物时，最先受创的，其实是他们的灵魂，当灵魂消亡，才会燃烧躯体。 换句话说，“烧尽一切的无法控制的厉火”只是这个咒语焚烧灵魂的额外效果罢了。 也许厉火被发明之初，就只是为了对付生物灵魂的同时，从物理层面上毁灭他们呢？ 而现版本的厉火对于幽灵并不适用——至少在那本书编好之前没有。 劳伦斯读过后，也没有机会去验证这东西，他到现在都不愿意释放，哪怕念力完全克制厉火的扩散。 “所以……这就是真正的厉火？”看着在骷髅头眼窝里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威利大为惊奇。 “不，这玩意可能比灵魂厉火还要高级，也许该叫它灵魂界厉火？” 这股火焰能够额外改变物体所在的位面，也可以对灵魂造成伤害，比起单纯灼烧灵魂的厉火更有实用性。 “好了，就算你把眼睛扣出来，也学不了这种魔法。”劳伦斯打断了威利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 “……唉，也对，我们现在连出都出不去，更别提学魔咒了……” “你说，这些骷髅是亡灵生物吗？”劳伦斯举起右手，深吸一口气，缓缓念咒：“呼神护卫。” 随后在威利羡慕的目光下，一股股白色的雾气逐渐从手指上飘出来，最终凝聚成为…… 一只乌鸦？ “……”鬼知道象征死亡的乌鸦怎么会变成快乐记忆的具象啊？！ 劳伦斯一脸便秘地让乌鸦飞向门外的“热心观众”们。 “啊——”一声乌鸦叫，与一具骷髅撞了个满怀。 “嘭！”乌鸦化为白雾，骷髅则是原地炸开，再也没有重组。 望见这一幕，两人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击掌。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被困几个小时了。 “太棒了，多搞点白雾出来，把它们送回棺材里去！”威利兴奋地说着——由于学习诅咒，他不能释放守护神咒，但劳伦斯却卡了系统的bug。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劳伦斯看着自己的双手，雪白的手套依旧很好看，但…… “释放不了了，那只乌鸦是我所有的快乐。” 意外遭到反噬的他，已经无力再凝聚出实体守护神了，雾气对骷髅的杀伤力也很有限。 局势立刻情转直下。 不知过了多久，劳伦斯突然双眼一亮，随后默默站起身来，嘴角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又怎么了？” “当你落入绝境时，做任何事都是在往上走——山不向我走来，我就向山走去。” “？” “灵魂厉火啊，或许我们得主动走去才行。” 劳伦斯拿起一根铁棍，从某个骷髅的眼睛里引上一缕黑火。 “只有我们让自己也进入灵魂的世界，才能脱困。” 劳伦斯想了很多，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门外的军官骷髅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门板，门内的墙壁已经插上了无数灵魂状态下穿进来的鱼叉。 “厉火燃魂，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