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大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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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虎贲卫干净利落的再次击败对手,场上只剩下了四支队伍。 天佑帝突然对着王德彪说到:“朕看这虎贲卫这小旗和王都督年轻之时颇有几分神似,可是王将军亲属?” 王德彪拱手答道:“圣上明鉴,这小旗正是臣侄,今年年满十六,应征入了虎贲卫。” “果然将门虎子,朕看这次大比,约莫就是羽林卫与虎贲卫争夺这个冠军了。” 朱文新等人再度披挂上阵,面对上一轮苦战许久方才取胜的武骧卫,没费多少力气便将对手击溃。这边虎贲卫也再次击败了对手,场上只剩下了最后两支队伍。 军纪官再度召集两队小旗上前,朱文新和王金伟走到近前,冷冷对视,眼神中都是毫不相让。 “两队听令,决胜之局选择何种方式对决?”军纪官看气氛不对,赶紧发出询问。 “骑战!”双方竟是异口同声。 王金伟盯着朱文新看了看:“算你是条汉子!不过你的胜利也就到此为止了!” 朱文新也不答话,笑了一笑便回到了队伍。大华骑兵多备胸甲马刀,此刻正面骑战也便弃去弓矢,只见双方换上半身甲,拿上木质马刀,均匀抹上石灰,王金伟和本方侍从低语几句,侍从回到本卫队伍,取过一杆大枪,他摘去枪头,也不在棍头沾上石灰,直接提棍翻身跃上早已装备齐整的枣红骏马,抬头望向朱文新,不禁也是一愣,只见朱文新也手提一根白蜡木,竟也是弃短就长,显然和王金伟一样,对自身武艺也是颇有自信。 双方策动马匹再次到两边站定,此时场上的喝彩声,叫好声已宛如山呼海啸,就连高台上的天佑帝等人也从座位站起,走到台前仔细观看场上局势,太子手扶台沿,指节微微泛白,心中被此等场景冲击的激荡不已,几乎难以自持。 随着一声令下,只见双方同时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不过十息,刚刚调整好队形的两队骑兵就狠狠撞在了一起,朱文新和王金伟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从对方侧边切入凿穿,只见朱文新枪如游龙,噗噗两抢,便刺中对方两人,分别在对方两人留下两块白斑,就在同时,只听自己队内传出两声惨呼,不暇多想,朱文新带队凿穿而过,调转马头,回头一看,瞬间目眦欲裂,只见自己队内两员士兵胸甲凹陷,长刀断裂,躺在场地之中一动不动,竟是生死不知,原来在交错瞬间,王金伟竟是挥棍横扫,羽林卫骑士格挡不及,被一棍扫下马来。 因场地出现了伤员,军纪官叫停了双方,场边的医士进场将躺在地上的羽林卫抬走,朱文新厉声喝道:“王金伟!大比只论胜负。不分生死!你竟敢下此重手?” “谁说过大比只论胜负?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们不过是武艺不精,死了也怪不得别人,我不过是提前给你们上了一课。”王金伟倒是颇为不以为意,自挥挥手,让队中被朱文新点中的两名士卒退到场外。 朱文新听到此言,也不再与王金伟多话,自带了剩余士兵聚在一起:“虎贲卫今日,显然要与我等分胜负,更是不忌死伤,若是有人惊惧惶恐,大可以退出。” 众人闻言,皆是赤着双目,其中一人更是恨声说道:“咱们心里存着比试的心思,都是手足袍泽,谁也没想下过死手,既然如此,咱们就和虎贲卫好好讨要个说法!” 朱文新见状,也是狞然一笑:“其余人等就麻烦诸位兄弟了,这王金伟交给我来收拾!” 再度集结,虽人数较开场略少两人,但朱文新等人气势均是大异之前,本来只是军容齐整的队伍,此刻竟是杀气震天!违背 王金伟却不以为意,整理队伍,只待一声令下,便准备再度冲杀! 这一次双方竟都是不避不让,针尖对麦芒,王金伟劈头一棍砸来,朱文新横棍格挡,白蜡杆被砸弯成了半弧,朱文新用力一顶将王金伟顶开,顺势将棍尖点了过去,也被王金伟闪了开来,双方一触即分,只见虎贲卫两人被击落下马,羽林卫也有一人被对手击落,三人也不多话,强忍疼痛牵走马匹,为双方腾空场地,两边也毫不停歇,转过马头便又撞做一团,几次冲击下来,虎贲卫仅剩王金伟和身边一骑,朱文新身边还有足足四人。 王金伟怒极反笑,将棍一横窝在手中,带着仅剩一人继续发起冲锋,朱文新不敢怠慢,整齐队形也迎了上去,只听王金伟大喝横棍扫来,朱文新刚一执棍挡住便暗叫不妙,他手中不过军中普通白蜡枪杆,远不比王金伟所持的上好椆木枪杆,几次交手下来,早已承受不住,果然一声脆响断成两截,朱文新双腿果断夹紧马腹,身子向后倒去,只觉劲风扑面,刮的面目生疼,王金伟一声怒喝,转扫为砸,朱文新招式用老,一时之间已是躲闪不及! 就在王金伟将要将朱文新击落马下之时,朱文新身边一人奋力跃出,竟是用rou身替朱文新挡了这避无可避的一棍,由于比试仅着半身铠甲,后背全无防护,只见那羽林卫竟被击的当场口吐鲜血,摔落在地。
双方再度分开,只见虎贲卫这边只剩王金伟一人,羽林卫这虽还有三人,朱文新手中缺只剩半截断棍,另外两人早已人困马乏,在王金伟看来已不足为惧。 朱文新看着场中呕血不止的队友,杀气盈胸,也不管手中已无趁手兵器,拍马继续向前冲去,周遭一切浑然不觉,紧紧盯住对方的棍尖,在交汇的瞬间猛然发力跃起,掷出手中半截木杆,乘着王金伟击飞木杆的空挡,猱身撞入怀中,两人一并从马身之上撞飞出去,王金伟重重摔飞在地,竟是半晌爬不起身。 朱文新从地上爬起,抓住落在地上的半截枪杆,对准王金伟咽喉便要猛然刺下! 此时突然鼓声大作,一队骑兵冲入场内,领头一将眼见救援不及,将手中带鞘长刀掷出,堪堪将朱文新手中断杆击落,王金伟见此一幕,脸色吓得青白,毕竟平生第一次与死亡直面,便是心高气傲如他也是无法保持淡定。 “为何救他?”朱文新红着双目,盯着那掷出长刀的骑将。 骑将见到如此杀气的双目竟是片刻失神,略一定神:“人已落马,胜负已分,鼓声响起即为大比结束,再行杀伤便是违背军纪,我若不拦住你,按大华军纪,便该你偿命了!” 朱文新“唔”了一声,便扭头向之前呕血倒地的袍泽走去,此时天佑帝及太子已经带着王德彪与十六卫指挥使一起进入场内,在得天佑帝许可后,太子走到朱文新一众人面前,朗声说道:“本宫已请太医来诊治众将士伤情,朱小旗无需过多担忧!” 朱文新等人听得此言皆是单膝跪地谢恩,太子又道:“本宫已得父皇恩准,即日起羽林卫即为太子亲卫,朱文新等十人智勇双全,胆识过人,特赐朱文新羽林卫骑兵营百户,其余人等赐总旗,另赐御马乌骓踏雪与朱文新。”太子微笑看着朱文新:“朱百户,还不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