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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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十五年注定是个不太平凡的日子。寿典刚过,天佑帝下旨令百官推荐东宫人选,三皇子本已取得压倒性的优势,眼见志得意满,做好祭告天地,入主东宫的准备,谁知风云突变,首辅高晗被免官还乡,六部尚书也是大半换了人,三皇子被封为谷王,就藩北境谷阳城,即可出京,片刻不得延误,二皇子赵纯义被立为太子,生母德妃张氏晋为皇贵妃,一切发生的太快,令人眼花缭乱。钱升元如愿以偿得了首辅之位,真正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心中感慨之余,不免暗生警惕。 京城北郊,一帮半大小子正拿着简易的木质枪棍盾牌一起打闹,其中一个身着青布布衫的隐隐是这帮孩子的领袖,正指挥着一帮孩子向另一帮孩子冲击过去,另有一帮孩子从后面悄悄绕开,突然从背后杀了出来,本来胶着的局势瞬间形成一面倒的溃败之势,得了胜的孩子也不追击,两帮人马偃旗息鼓,围成一团,竟是聚在一起讨论起攻守得失。 “今天铁牛正面迎敌,一人之力拖住了四人,虽不得胜,但这缠敌的能力却是大大增加,给小军争取了时间,雷子想着集中一点攻破铁牛带队的防守,也没留预备队伍,被小军一冲即垮,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本次记铁牛两功,小军一功,扣雷子两功,等到月底咱们再行排班。”领头的孩子说到。 这帮孩子正是京城禁军军户的孩子,领头的孩子叫朱文新,今年十六岁,铁牛姓任,小军姓何,雷子姓卢,今年都是十五,其余的孩子也都是十来岁,一帮孩子虽是服色简陋,但是个个身强体健,宛若一群虎犊。 这时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只见城门中走出一队仪仗,两列头顶冠羽,盔甲鲜明的威武骑士鱼贯而出,中间拱卫着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着大红披风的雄壮汉子。 “文新,快看你爹在队伍里!咱朱大叔可真威风啊!”雷子眼尖,一眼看到了在队伍最前列的朱文新的爹,羽林卫千户朱世良。 “我爹这是送谷王出京就藩,自然穿的是全身仪仗。”朱文新骄傲的说道。 “能不能给你爹说说,把我们以后都收到骑兵营里,咱大华的军队,就属骑兵最威风了。”雷子一脸艳羡的看着这队骑兵,对着朱文新央求着。 “咱羽林卫的骑兵可是有定额的,你们也别和我爹央求,等十八岁入伍大比时大家凭本事进骑兵营。”朱文新笑到,除了铁牛立志成为重装步兵,其余的伙伴,都是希望成为羽林骑兵,不单装备最为精良,俸禄也是诸兵种最高,因此每年只有入伍大比前五十的新兵,才能入选骑兵营。 行进的骑兵队伍显然也看到了这帮玩闹的小子,但是此刻无论是谁都没空搭理,队伍里众人隐隐感觉到谷王压抑着的怒气,都提起了十二分小心,省的成了谷王的出气筒。 谷王赵纯礼怎么也想不通,本来父皇说好让百官推举太子,眼见自己取得首辅高晗支持,已是胜券在握之时,谁料风云突变,首辅高晗一党竟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自己也被封了个边境苦寒之地的藩王,本想着在父皇面前撒泼胡闹一番,哪怕不能改变结果,也能借机探探父皇心意,谁料父皇竟是连一面也不见,派了羽林卫一营骑兵,名为护送,实为监视的送他出京就藩。 队伍前行半日,正当朱世良准备和谷王请示是否需要就地扎营,还是前行赶往下个驿站再做修整的时候,不远处看见一只向北缓行的队伍,谷王掏出千里眼望了望,看见队伍旗帜上的黑底菊花纹饰,知道是天照国主返国的队伍,便命队伍加快节奏赶了上去,不到三刻,便追上了缓行的队伍。 见到大队骑兵冲来,车队后排有些许sao乱,不多会,车队停了下来,车队里一个骑士离开队伍,向后赶来,拦在路前,喝问道:“来者何人?” “我乃大华羽林卫千户朱世良,奉命护送谷王就藩,前方可是天照国主?”朱世良上前答到。 骑士闻言立刻下马行礼,只见一人推开车门,正是天照国主永利秀真,自有侍从跪到马车边,永利国主踩着侍从后背走了下来。 “小王永利,参见谷王千岁。”
谷王下马,健步上前,扶住永利国主:“国主多礼了,你我同为亲王,不必如此客气!” “小王惶恐,不敢欺瞒谷王殿下,离京之前,小王接圣上密旨,已是褫夺了亲王头衔,见到谷王殿下,不敢失仪。” “这是何故?”谷王惊讶莫名,看到天照国主眼色,瞬间了然,吩咐到:“朱千户,本王乏了,你等与天照国主队伍并做一队,孤自与国主上车歇息。” 朱世良闻言还想说上什么。只见谷王眼色一横,想起出京前因催促出行而被谷王当众鞭笞的卫指挥,心中一凛,拱手回到:“末将遵命!”便自去整理队伍,将车驾团团护住。 天照国主和谷王走上那极尽奢华的马车,只见一黑衣男子也坐在车内。见到两位王爷,起身示意,天照国主说到:“这是本国主心腹谋士犬养正荣,还不赶紧见过谷王殿下。” 黑衣男子起身正要行礼,谷王摆了摆手:“免礼免礼,孤不喜这等繁文缛节。还没请教国主,到底何故被夺了亲王爵衔?” 天照国主晒然一笑:“小王前日离京之时接前廷文总管传旨,斥责小王行为不端,德行难配,故夺去亲王爵衔,以观后效!小王惶恐万分,便使犬养使了重金打探消息。” 犬养正荣听到国主此番言语,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小人花了三百两黄金从通政司传递题本的太监那探来的消息。”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臣奏皇子赵纯礼私交外邦不法事】。 谷王看到,瞬间圆睁双目,从齿缝中恨恨发出声音:“赵纯义,你这无耻小人!” “小王得知此事,也是后悔万分,不曾想行事不慎,竟坏了殿下大事!” “与你无关,赵纯义那个寡廉鲜耻的小人,你天照国又不是第一次给诸皇子送礼,早不上奏,晚不上奏,偏偏今年他没收礼便上奏,显是处心积虑要泼污名与我。”赵纯礼显然已是恨极。 天照国主和犬养正荣悄悄对视一眼,露出微不可查的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