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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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典的余韵尚未散去,京城的百姓多在讨论天子巡街的无上威势,各地外藩和督抚进献彩棚之豪绰,个别家中有老人感奉天恩参与寿宴的,更是在邻里之间绘声绘色描述天子赐宴,满桌琳琅满目皆是闻所未闻的山珍海味,未曾参与的平民百姓听的一嘴口水。 恰在此时,一个振聋发聩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京城:内阁次辅钱升元钱大学士公开上表,内容只有一个,请立太子,以固国本。 各地外藩及督抚还不及返程,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停下了脚步,都在等待着天佑帝的反应,二皇子和三皇子府上更是车水马龙,各路官员纷纷押宝,都希望在这场立储之争中站准队伍,博取未来储君青睐。 皇宫之外风起云涌,大内之中更是气氛诡谲,此时此刻,内书房中,内阁几位辅臣和六部九卿难得均是在列,只见天佑帝坐在榻上,面色平静,令人琢磨不透。 只见次辅大人跪在榻前,边上坐着高首辅和叶三辅,身后站着六部九卿。 “臣以为,吾皇春秋鼎盛,不虞社稷传承之忧。然储君一事,乃分定君臣,安固国本之大事,因此,臣请陛下确立太子。”钱升元沉声答道。 天佑帝不置可否,向着首辅高晗问到:“首辅大人什么意见?” 首辅大人略一欠身,回禀道:“臣以为,太子一事乃是不急之务,国之宝器,不可轻授。诸位皇子年岁尚浅,德行尚轻,不妨等上几年,圣上再作定夺。” “首辅大人此言差矣,皇子们天潢贵胄,人品贵重,品行高洁。何况现有两位成年皇子,几番历练,圣上也是多有嘉许,可见皇子德行俱佳,若是太子一位长期空悬,难保不出兄弟阋墙之祸。只有定了君臣名份,方可各司其职。”钱升元竟是毫不相让,直接顶了回去。 高首辅闻言,嘴上不说,心中实是怒极。这钱升元一直哼哼哈哈,左右逢源,几年内阁下来,也算配合默契,互有相助,不料竟敢从立储一事发难,由于天佑帝对于大臣与皇子交往极为敏感,内阁诸人对于各位皇子都是甚少交流,更谈不上有什么派系,此刻完全摸不清钱大学士此番用意,是否已有属意人选,如今之计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只见天佑帝似笑非笑,问到钱大学士:“升元如此坚决,想必心中已有人选。” 钱升元听到此话,早已汗流浃背,谏言立储已是冒险,明指何人更是犯了君王大忌,只是想起犬养正荣那充满诱惑和威胁的话语:“如果我能告诉你下任太子的人选,再由你领头劝进,你说能不能保证你两朝荣宠不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想到此,钱升元心一横:“二皇子纯义,人品贵重,允文允武,堪为人君!” 众人闻言皆是哗然,没想到钱次辅真的说了个人选出来,还并不是与其分管兵部多有接触的武痴三皇子,反是与其从未接触过的二皇子,一时之间,内书房竟少见的喧闹了起来。 天佑帝对此却是充耳不闻,倒是颇为玩味的打量着钱次辅,推选与其毫无交集的皇子,到底是秉公而论的大忠之臣,亦或是投机取巧的大jian之人。大jian似忠,大诈似直,一时之间竟是琢磨不透。眼见讨论之声越来越大,天佑帝轻咳一声,霎时间,内书房中安静了下来。 “储君乃国之根本,自朕即位后追封过端慧太子外,东宫之位一直空悬。本想朕与皇后能再有所出,但天不遂人愿,既然如此,朕也不能逆天行事,立储,一立嫡,二立长,三立贤,众臣工不妨回府多做思量,直言上书,七日之后,朕在根据众臣工的意见,为我大华选定一位可堪未来社稷之君主。”
高晗见天佑帝此言,知道立储之事显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率领内阁众人及六部九卿领命退出。之见高首辅退出内书房后,脚步急促走向文华殿,各位官员大多跟在他身后,只有少数人跟在钱次辅和叶三辅身后,走向谨身殿与武英殿,钱次辅和叶三辅的眼光略一交汇,两人对视片刻,也无甚言语,之见叶三辅略一颔首,钱升云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径自与下属官员返回殿中办差。 这处叶三辅却是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高首辅走开的方向默不作声,直到下属上前提醒才提步上前,向武英殿走去。 在大相国寺内,尚未返程的天照国主及犬养正荣正在听着宫中内线传来的情报。犬养正荣听到钱升元已提出推荐二皇子为储君之时不禁抚掌大笑:“家严在世之时常言,太子布下的六位六位死间中,唯有文间钱升元乃是亡命之徒,敢于将所有赌注全仓押上不留后路,果然钱大人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国主大事可成!” “还赖国师妙计,依国师来看,咱们手中的筹码应该放在哪边?”永利秀真问到。 “不敢当国主美誉,小人以为,筹码最大的作用,是在下注之前,既如此我们何必做桌上的赌徒,不做幕后cao盘之人?”犬养正荣用木仗敲击手心:“我们支持的,是能为我天照争取利益最大之人,而且此人,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