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君，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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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手中好似与手臂化成了一体般轻盈的匕首，暗夜精灵少女，雪。意气风发，月牙儿一般冷艳的面容上挂满了自信的色彩。

    突然寒风扑面，阴冷的气息骤然出现在面前！

    “就算不能使用招数，凭你们的体质，也毫无胜算！”

    短短的时间，毕竟也是笑傲国家的君阶，极其强大的心里适应能力很快就让亚历克斯放弃了无谓的尝试，先发制人。站立的身体如轻烟一般消散，下一刻，猛然出现在半跪的少年身后，一刀砍下。

    “好快。”刚刚看清了亚历克斯动作的少女惊呼一声。

    虽然很快，但比起他潜伏许久骤然挥出的必杀一击的出场，以是明显的慢了许多。已经足够让凤九cao纵着林希孱弱的身躯，捕捉到他的轨迹。

    然而，凤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笑面下的嘴脸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相信少女的能力。

    少女同样没有让他失望。瞬息之间就已经反应过来，挥出匕首，挡在攻击面前。

    “哼”望见这一幕，亚历克斯发出了一声冷笑，全力挥砍了下去。

    刚刚就已经试探出了双方武器的巨大差距，就算不知道这个古怪少年用了什么办法修复了她武器上的伤痕，但再次碰撞，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对面这种孱弱无力的防御，根本不足以抵挡住他后续的进攻。

    然而他似乎没有察觉，少女在挥动匕首之时，匕首的尖锐在空气中划过时，带出的一点点黑色的轨迹，像是一条黝黑的蝌蚪一般，迤逦在刀锋的末端游动。

    不止是他，少女也没有丝毫察觉。

    凤九嘴角挂着冷笑。

    但还是有人发觉的，一直坐在少女身后不远处歇息的米内特，睁大了银色的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刀锋上的痕迹。

    “那是。。。空间裂痕？”

    几经确认，都不敢确认。

    刀锋的轨迹，多么像划破了空间，露出的黑色，恰似空间背后黝黑的虚无。空间破碎，又快速的修补，才造成了这般好似拖着一条黑色的蝌蚪滑行的诡异景象。

    明明眼前看到的是这一切，但也，太离谱了吧。为什么一把普通的刀刃，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很快，就由不得她不信了。刀身碰撞，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交错而过。

    在少女诧异的眼神和亚历克斯崩溃了一样的神色中。少女手中的匕首像是刀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贯穿了亚历克斯手中的刀身，破碎的空间同时将断开的刀身撕碎成无数的碎片，折射着月光，像是下了一场银色的雨，划破亚历克斯优雅的酒红色长衫，带着丝丝血迹远去。

    少女手中的匕首去势不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做，气势丝毫不减的挥砍过来。

    处于震惊中的亚历克斯很快就反应过来，千般疑惑暂放心头，但看着挥砍来的一刀，哪里敢接，噌噌连连退后数步，避开刀锋，警惕的盯着少女。

    一刀挥空，少女没有多少失落之色。而是举起刀锋放在眼前，血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奇怪的探究之色，仿佛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武器一般。

    “哇。”

    少女转过头，看着少年，兴奋的问道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厉害。。”

    凤九笑了笑。

    “我只是，加了一点切割的力量上去。”

    “切割？”少女迷惑的眨了眨眼。“那是什么。”

    “怎么说呢。”凤九组织了语言，介绍道

    “世界的构成，是由无数的法则编织而成。这些法则有的可以看见，有的存在于虚幻。但都是确实存在的。”

    “以魔法来说，有各种各样的具象的元素魔法。同样也有各种抽象的奥术魔法，碧如清洁术。无法观测，无法想象。唯有结果，才是证明它存在的证据。”

    “切割法则同样如此。在构成的世界中无法观测。同样是依据结果而存在。比方说，你用刀划破了一条布帛。这个结果就是它存在的证明。但因为构建世界，需要根据世界的强度来平衡数量。所以虽然它存在，但无人刻意动用的话，就会不增不减。用刀划破布帛，更锋利的刀划破更坚韧的布帛。法则存在，但没有增减。”

    看着少女似乎有所明悟了的样子，凤九接着道。

    “我所做的，就是将我记忆中见过的切割法则，变化出来，附着在你的刀刃上。”

    “当然，无法构成法则。只是汇聚了一些切割的力量形成的赝品。也足够你用了。我相信，以后，你一定可以依靠自己，完整的掌握真正的切割法则。”

    “我明白了。”

    少女眼睛一亮，狭长的眉眼扑闪扑闪，亮晶晶的。

    “就是说只要我将攻击落实，就完全不用考虑到攻击力量和防御力量的问题了是么。”

    凤九笑着点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嘿嘿。”少女得意的笑了几声，不怀好意的盯着亚历克斯。

    更容易了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

    亚历克斯完全无视了少女眼中猎食一样的光芒。神情凝重的看着半跪的少年。

    “法则的记载，一直只有在传说或者书籍之中。很少有现世。而你，竟然可以如此了解法则的存在，并合理的运用。如果不是胡吹，那么你一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封锁空间内气息的感知，起死回生的术法，还有法则。”

    这个时候，亚历克斯终于品出了一些不对劲了。凝重的看着少年。

    “你，究竟是谁。”

    凤九装过头，笑面下漆墨的双眸凝视着他。

    “我是谁？”

    “路过的孤魂野鬼罢了”

    亚历克斯沉吟一声，忽然就听的空气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动静。偏过头，就看到少女飘逸的身形，化作一条翩纤的彩带，几步踏出，身形一弹，挥刀砍来。

    “残影？不错的速度。”

    看着空中留存的依稀的影子。亚历克斯心中波澜不惊。虽然无法使用招数。但毕竟体内酝酿的君阶的气息，反哺给身体上的优势，不是一般的大。虽然惊讶于小姑娘年纪轻轻，仅靠着身体素质，就可以达到残影的速度。但对他来说，也只是难于应付，仅此而已了。

    捕捉着残影的轨迹，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少女的动向，空中残影消散之际，忽然一转身。侧身让过了突然劈砍过来的刀锋。

    刀锋差之毫厘的延着他的鼻尖，滑落至脚底，带起一道恐怖的裂痕。

    亚历克斯眼皮一跳。

    明明无法使用招数，明明只是将阶的体质，明明没见这一刀用了多少力量。

    结果，落在地上的余波，就像是高空中的菜刀落在一块内豆腐之上。一贯到底，留下了这个几十米？还是数百米的深坑。

    作弊吧！

    与此同时，他的余光敏锐的捕捉到了迟迟未发现的东西。刀锋上浓郁的黑色轨迹。

    空间。。。。裂缝么？

    亚历克斯嘴角抽搐。

    甘霖娘，这还怎么打。

    安然吃我千招，不能挨上一下。

    刀锋落底，没有丝毫停顿，忽然调转方向，突然变招，横向切来。

    变化之快，同样也证明了之前那一下，确实没有用多少力量，所以才能运转飞快。

    亚历克斯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懈怠，紧紧的盯着少女攻击的方向，正待作出规避，忽然感觉到了一丝迟滞之感。

    低下头，一条不知何时，突然生长，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藤条，牢牢的束缚在腰际，阻碍着他的动作。

    该死！

    亚历克斯愤怒的一扭，就将看似坚韧的藤条搅的粉碎。

    根本来不及思考究竟哪里来的藤条，亚历克斯刚要动作，抬头，就见到魅影一样鬼魅的少女，已经带着她要命的刀锋，映在自己的面前。

    尽管他已经提前作出了规避动作，但被藤条阻碍，终究是晚了半点。

    他对天发誓，真的只是半点，连一秒钟都不一定有。

    但还是晚了。

    少女的速度本就鬼魅，不容小看，哪怕只是一点疏忽，也足以弥补她和亚历克斯差了整整四个阶级的体质差距。

    这也是凤九说，必须要倚重她的原因。

    只有她，才能抛开阶级强化的体质差距，跟上亚历克斯的速度。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光，亚历克斯瞪大了眼睛。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