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回到白银会
零刚走出门，就看见了那辆停在门前的马车，朴瑟上前打开车门让零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到前面和车夫坐在一起。 老者对着车夫说了什么，随后马车就开始向平民区驶去。 到了富人区旁的小道，零向里面望了一眼，发现老人和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马车走的很快，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地方，朴瑟打开门接零下了车，随后便退到一旁。 零环顾四周，他发现这附近十分的热闹，旁边的这家店里已经有不少的人，而那些人现在都朝着自己看来。 “零大人，请您往这边走”，朴瑟对着四处观望的零说。 零应了一声，转身跟着朴瑟，从那一队人旁的露天楼梯走了上去。 他们到了二楼，零发现这上面有一大片空间，里面放着许多东西，一名红发少女坐在里面，正认真的检查手上的布料。 “克洛亚……”，朴瑟向里面叫了一声。 里面那人回头，看清了叫她的人。 “博……博特诺卡大人？！” 只见她面露慌张，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上前来半跪在地上：“……恭迎博特诺卡大人！” “…哈哈……不必多礼”，朴瑟笑着说。 “是！”，少女站起身：“那个……请问博特诺卡大人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嗯……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制作一套校服”，朴瑟一边说，一边转身看向零。 少女的眼光，移向了站在朴瑟身后的零，她发现那是一名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男生。 “不用做任何特殊的处理，和普通的校服一样就可以了……”，朴瑟说到。 “啊？……啊！好的！”，少女愣了半晌后对着朴瑟说，随即她转头看了零。 “……那么……请您到这边来…”， 少女手上给零量着他的身高三围，心里面却一直在想关于零的事。 “这个人毫无印象啊……莫非是其他国家的贵族吗……” “……但其它国家的贵族，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上学呢？” “莫非……在其他国家，贵族还是和之前一样，大多都是不学无术吧？” “……所以来到这里是不想做异端，遭到别的贵族排斥吗？” 很快，少女就量完了，她对着零说：“请您坐在这里稍等片刻……”，然后就一个人径直走进旁边的屋子。 屋子里传来一些动静，零没太在意，他静静的在外面坐着，仔细观察四周的陈设，朴瑟则是站在后面看着零。 不久之后，那名少女便从里面抱出来了一套衣服。 朴瑟走上前，接过衣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金币递给了少女：“有劳了” “博特诺卡大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少女一边对老者至礼一边说到，但她始终不敢去接那一枚金币。 朴瑟见状，便对着少女说：“多出来的钱，就算作给这件衣服，提前支付的维护费了，收下吧……” “……我……我明白了”，那少女说到，然后才去接过了那枚金币。 朴瑟轻轻一笑：“……那现在，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下次再会”。 “是，您慢走……”，少女恭敬的说。 零跟着朴瑟回到了马车，然后马车又开始顺着街道前进。 这个城镇很大，零坐在窗户上向外张望，他已经记不清看到多少店铺了。 到了一个地方，马车停下，零下了车，发现这里的人要稍微少一些。 旁边的铺子传来敲击的声音，朴瑟带着零走进那间铺子，就听到有人说：“抱歉……定制武器与防具的订单已经满了，普通的装备倒还有许多” 零向声音那边看去，见一名黝黑的壮汉，正专注卖力的敲着一个红色发光的东西。 “保尔……”，朴瑟叫了他一声。 壮汉听见朴瑟的声音，表情一惊，赶忙扭头望去。 “博特诺卡大人！”，男人将手上烧红的物体塞进了火炉，连忙上前半跪着说：“恭迎博特诺卡大人！” “……嗯，起来吧”，朴瑟说。 “是！”，那名壮汉站起了身子，看向朴瑟说：“博特诺卡大人，您来这里是有什么要事吗？” 朴瑟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于是他转身看向零，对零行了一礼：“……实在抱歉，零大人，请问您更擅长那一种武器呢？” 零看向朴瑟，思索了片刻：“……应该……是剑吧？” “我明白了……”，朴瑟回应到，随后转过身，看向了那名壮汉。 只见那名壮汉两目圆睁，嘴巴张的老大，他无法理解自己眼前刚刚发生什么事。 朴瑟看着壮汉：“……刚才你所说的，订单已经满了，是什么原因？” “啊！是这样的，博特诺卡大人”，男人这才缓过神来说。 “下周不是就要到【秋狩季】了，所以许多学院里面的学生，都来到我这里定制装备” “……若仅仅只是这样，那么我也是有能力接下大部分订单的……” “可最近矿石运输车队在路上遭遇滑坡，有不少人员伤亡，并且大多车量也受到了损伤，所以暂时无法准时将矿石送达” “再加上前些天，克洛斯特大人来这里定制了一大批工具武器，所以现在已经没有锻造的材料了……”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之前已经做好的剑……” “但这些成品中……比较好的剑已经被人买走了，剩下的那些剑，材料都十分的普通……” “……无妨，这次我需要的，正是比较普通的武器”，朴瑟看着壮汉说。 “这……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还请您随意挑选！” 朴瑟点了点头，环顾四周，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把精铁剑的身上。 他拔出剑掂量了一下，扭头看向壮汉：“那就要这一把了……”。 随后老者掏出一枚金币递给了壮汉，壮汉有些不知所措。 “博特诺卡大人……您……您这是？” “多出来的钱，算作预支的维修费” 说罢，朴瑟转身看向零，他发现零正拿着一把弓。 朴瑟看了弓一眼，心中想到：“已经觉醒了器魂吗……”，然后他对着零说：“零大人若是喜欢那把弓的话，便一块拿走吧”。 零扭头看向朴瑟：“我已经有武器了……”（指那条蛇） 老者浅浅一笑，对零行了一礼：“……零大人，过于强大的武器，是无法掩饰您的水平的” “…是吗……那……” 朴瑟将弓和剑收在一块，从弓的旁边拿了30支弓箭，一块放在马车上。 零跟着朴瑟就出去，当他正要上马车的时候，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回店里。 零和朴瑟一样，也掏出了一枚金币，递到了那名壮汉的手上，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了老者。 朴瑟微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收下，那名壮汉这才对着零道谢，把金币收了下去。 朴瑟带着零继续在城内逛着，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来到了中午，于是马车便去到了一家餐厅。 老者带着零进去，店内的人看清了来者，赶忙放下筷子，站起来向老人至礼：“恭迎博特诺卡大人！” “不必多礼，还请各位继续就餐”，老者说着，随即就走向了前面的柜台。 “博特诺卡大人，请问您要些什么？”，柜台里的人恭敬的说。 “……请给我一份普通的套餐，再帮我打包三个面包与一个鹿腿”，老者说完，带着零坐到了店内的一个角落。 店内其他人的目光，时不时的就会看向这边，他们都在小声的在说着些什么。 零虽然很费劲的去听，但还是没听清，很快，老者的餐就好了。 “辛苦你了……”，老者笑着对店员说。 “那里那里！这都是应该的！”，店员着急的摆手说，然后她也偷看了一眼零，才快步退开，显然她也十分在意老者面前的人是谁。 老者吃饭的姿态十分优雅，速度也不紧不慢，绅士的风度吸引了不少店内少女的目光……但这些目光的矛头，最终指向的却是零。 所以零一直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浑身有些不自在。 不一会，老人就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拿起了那个装好的两个袋子，走到柜台前，放下了一枚金币，带着零出门去了。 “博！博特诺卡大人！您付的钱太多了！”，店员着急的喊到。 “多出来的钱，就算作是我提前支付的费用吧”，朴瑟头也不回的说到，带着零就出了门。 零坐在车上，他见老者将那两个袋子递给了车夫，然后亲自驾驶起了马车。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广场，这里有一个喷泉，喷泉中矗立着一个雕像。 朴瑟停下车，带着零走了雕像面前，零看着雕像，突然他发现老者半跪在了地上。 “……先王，您交给我我的任务，我一直都铭记在心中……还望您在另一个世界，不要牵挂……” 微风拨动朴瑟的头发，零望着老者，他发现老者的脸上，多了些许哀伤。 “……辛苦了……博特诺卡……伯爵”，一种零没听到过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亡者的语言吗……”，零心中想到。 朴瑟说完，站起了身，十分肃穆的注视着雕像，就这样，他站了许久…… 老者带着零继续在城中四处逛着，等到了黄昏时，才开始向着富人区出发。 零让老者从早上的地方返回，经过小道的时候，他见老人和女孩都回来了。 于是零让朴瑟将马车停下，随后趴在窗边，用全知之眼观察少女。 “不良状态……消失了”，零心中想到，于是他便开心的坐着马车，向自己的住所驶去。 还没到门口，零就看见了，有三个少女正趴在门边向外张望。 “啊……把她们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