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左右互搏
几次接触下来，杨婵基本上已经接受了苏佑，当然最主要还是苏佑有她需要的修炼功法。在苏佑及杨婵的极力劝说下，母亲沈燕萍答应搬到苏佑的宅子，三人正式过上一家人的生活。 当晚，苏佑在家中设小宴庆祝。白山、欧可仁、孙天恩以及姬长风等人都来凑热闹，但当孙重庆和肖健也赶来祝贺时，苏佑才感到母亲真的放松了。 孙总管与苏佑聊起今天与寰洲丹阁谈定的丹药生意。说道：“听说普罗丹楼去拜访了四海，所以寰洲丹阁选择了我们万刃。” 苏佑笑道：“只从选择合作伙伴这一项来看，寰洲丹阁的眼光比普罗丹楼要好。”孙重庆也笑了。 宴后，众人相继离去。白山和可仁特意留下来和苏佑讨论云泽国丹药行业以及各大丹楼的规模，可仁知道的比二人多，就由他来介绍云泽各大丹楼的情况。在可仁看来，寰洲丹阁和普罗丹楼实力差不多，在众多丹楼中排名算是比较靠前。 白山也听说了苏佑想学习炼丹的事，打趣道：“等以后苏哥成为一代丹王，丹丸岂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今天是个大好日子，苏佑心情愉悦，配合白山道：“那等以后你成为白山大帝，再封我个护国丹王，我就做你的御用丹师，天天给你炼药。” 可仁在一旁含笑看着两人嬉闹吹牛，为他们的友情感觉温馨。 “苏哥以前不是说过‘做到了才能说吗’。而且你现在才开始学，不会等到我老了还吃不到你炼的丹吧？”白山从来说不过苏佑，这次难得逮到他的把柄，穷追不舍。 “你听过‘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吗？”苏佑冷眼射来，目光如山。 白山感到一股压力临身，一时哑口。实是这句话透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气势。可仁心里很认可这句话，一时也受苏佑气势所慑。 ...... 一个人时，苏佑开始回忆这两天炼制天马流星剑的心得感悟。炼器果然对神元的锤炼有极佳的效果，炼器就似炼神，淬火就像淬元，明日磨剑就应该是神元的磨合了！ 炼器对修炼的裨益，让他对成为炼丹师生出期待。他遂拿出白鹤赠送的丹道书，翻开第一页。开篇是讲述炼丹术的由来、其发展史，然后是丹术与天地万物的关系。天地即是个大丹炉，万物皆为丹材。其描述方式，让苏佑想起“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万物为铜”，那五行之气就是造化之工了。 往后讲的都是丹道理论，五行与丹术的关系和运用。各属性在丹术上的呈现方式、区别以及优劣对比，书中甚至提到多属性炼丹的表现。 其中还有手写文字注解，应该是白鹤写上去的。有的字迹都快褪色了，这本书明显有些年月了。再后面就是重点讲述神识在炼丹中的运用......。 这块描写的很详细。炼丹过程中，神识与丹决、手法的配合、收丹时机，以及如何查看丹色等等。结合白鹤自己的心得体会，密密麻麻写了不少注释。其中还列举一些历史上了不起的丹王的事迹，拿来分析及佐证丹术道理。通篇没有写任何丹决、丹术、丹方，这就是一篇关于炼丹的议论文嘛！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作者名字吓了一跳，“茅山陈道玄，于万历一九二零年”。苏佑自然听过这个名字，云泽百年前第一高手。想到太生教施君华所说，太生长于卜卦，茅山善于制符，原来这陈道玄还会炼丹！ 凭着这本丹道之书也无法修习炼丹术。苏佑收起书，开始思索今天淬剑时，水火金三系合作完成淬火的细节。他发现三系元气在一次次淬火后，交替越来越快，配合的也越来越顺畅。他对明日天马流星剑的打磨更是期待。 想着想着，他的心思又回到水火合击术上。虽然成功使出了水火爆杀球，但能用到这招的机会很少，而且发出爆杀球后整个人会陷入一段短暂的虚弱期，所以并不适合一般战斗。 要是能施展水火同驭就好了。平时与人交手，能轻易发出水火合流的元气拳，或者同时击出水火双拳，在击中对手前先行交融，爆出相斥的巨大能量，岂不实力大增。这就相当于弱化版的爆杀球了，而且还可以瞬发、连发，没有后遗症！ 他压下心中的涌动，开始反复复盘爆杀球成形的每一个步骤。实际上他的水火二气进入金系球是有先后顺序的，分别从命门和涌泉抽出水火元气，二气沿着各自的督脉经络上行到紫府都要经过玉枕窍，再从泥丸通道进入紫府。 不要说他做不到二气同驭，即使做到，二气的运行路线都是沿任脉下行，督脉上行，虽然不是都走任督二脉，但运行方向是一致的。假如二气同驭，上行时都要汇经玉枕窍，玉枕是各气上行脉络的交汇点，都需经玉枕才能进入泥丸。 水火不可能同时存在于玉枕窍，所以只能错开，一前一后穿过。但如果不用在紫府施展爆杀球，只是驭使二气同时从双掌或者双腿发出，那二气就是在各自的经路内运行，就不存在交汇点。所以，只要解决双神同驭的问题，理论上应该是可以发出水火双击。 单系修士专气专神，专神专用。苏佑修出多系，元气通道内自动生成了六系神印，从而可以多神多用。当他要切换元气的时候，仍需切换对应的神识。先收回一道神识，才能驭出另一道神识去驭控另一系元气。 这就像眼睛视物，聚焦到一个物体上，其他地方就变模糊了，双神同驭就类似于双眼同时聚焦两个物体，其难度可想而知。 他先用眼睛尝试了几下，确实做不到分别聚焦到两个物体上。他不死心，试着让泥丸通道内的水火神印同时发出驭气指令，水火印记应念颤动，却不是同时、而是交替跳动。对应的水火元气先后从藏府流出，仍然是切换，无法同步。 真的没可能吗？苏佑苦思冥想。以前听过一心二用，可以左右手同时做画，一个画方一个画圆，还能同时写出不同的字，隐约中记得这是可以通过练习做到的。 记得射雕英雄中就说过老顽童无聊时自己和自己打架，以左手对右手，分别使出不同的招式，左右互搏。他的这种能力似乎是天生的，不过他后来教会了郭靖。那自己是不是也能通过练习，实现一心二用？一心二用就能双神同驭吗？ 苏佑打算先试试。他想到之前写数字，他虽然也练过毛笔字，但写出来的字绝对与好看沾不上边。但那次写字明显毫无生疏感，像练了好多年一样，意到笔到，一气呵成，写出漂亮的毛笔数字。 是否神识的缘故？他知道神识能直接阅读，然后拥有神识后记忆力变好了。属于左脑的那些逻辑性的学习能力都因为神识而得到了加强，右脑的开发刺激左脑的发展。如果现在回到现代世界，他有信心很快一路读到博士。努力一下，说不定还能拿个诺贝尔奖。 他找出笔和纸，立于桌前，凝气静神，开始写字。他先写了比较熟悉的楷书体，果然发现写出的字比以前工整，练了片刻，字体更好看了，且笔锋刚劲有力。 再写行书，又练了一会儿，也是行云流水。越写越熟练，和他以前写的字简直没有可比性。他又变化成草书，不多久，就笔走龙蛇，酣畅淋漓。 当然不是说他已成为书法大家，但确实写出了他个人的巅峰水准。似乎是能将他在书法上的认知、眼力直接在手上表现出来！就是他在书法上的眼力是什么境界，他写出来的字就达到什么境界。表里如一，知行合一？ 他开始是随意变化着楷、行、隶、草字体。这个世界的字和篆书有些相似，也有草书体。 练着练着，纸用完了。他把写的不好的纸揉成团，丢掉。 拿起最后写的几张纸欣赏，他发现这几页写的都是诗词。 楷书是完整的《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 行书写的是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隶书则是“昨夜星辰昨夜风......，心有灵犀一点通”，而草书就是前不久念给孙重山听的那首“定风波”。 又找出几张还有些空白位置的纸，拿起两支笔同时作画，一个画圆一个画方。刚开始左右手画的果然是一样的，不是两个圆，就是两个方。到后来即使略有不同，也是一个圆和一个像圆的方。一个时辰后，到是方是方，圆是圆，有些模样了。 苏佑心中欢喜。开始尝试双手同时写不同的字，发现越是想着要写的字，越是写不出。随意写时，反而更容易做到。他遂调整心态，什么都不想......。 练习到深夜，差不多能做到同时写出两个不同的字了。但同时写字是一回事，同时驭使水火元气是另一回事。刚开始试验，他发现双手发出的果然都是火元气，又或者都是水元气，不是一水一火。 即使偶然做到左手水，右手火，但都一样有先后顺序，仍然只是速度更快的切换。 无法同步。就不能发挥水火相斥的威力。做不到那次他与白山合力水火交叉扛住卓无绝的那一剑的效果，那次水火叠加的威力可是将动神后期高手震退。两人可以做到同步配合，要在一人体内实现就难了。 苏佑虽不甘心，也只能接受现实，只能慢慢练习，以后再看吧。他停止练习，开始盘坐吐纳木元气，为后面修炼木系元魂印记做准备。以后要经常往魂印中输入木气，供杨婵修炼吸收。等于是由他向杨婵供血，直到她破开封印，能直接从天地中吸收木元气为止。 自从与阴尸决战后，他就没有特意修炼木元气，这个月的精力又都放在金火两气上，木气进步极微。所以他没有马上去凝炼魂印，准备充分后才会实施。 苏佑花了一个时辰重新疏理了一遍木元气。他发现随着其它元气和经验的提升，他再来修习偏弱的元气时，会有跳跃式的增长。这一个时辰的修炼，木元气居然增长了不少。他对木元气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领悟，原来修炼经验可以在不同元气之间通用。 他当然知道修炼非一日之功，需日积月累，仍为木气的快速增长而兴奋。几个大周天后，木元气开始自动运行。他突然想到既然水火相斥能产生增幅效果，其它相克或者相生的元气是否也有类似的作用？其它相克属性的元气没有像水火这般强烈对立的，那相生的又如何？ 水生木。他试着驭出两股水木元气，因为各系元气运行时除了在头部窍xue会有交汇点之外，皆是在各自独立的经脉内运行。他就让水元气、木元气在玉枕、泥丸、紫府几处汇合，密切注意二气接触后的变化。 水木元气相遇并没有多大反应，虽然没有互相排斥开，但仍然是泾渭分明。他又在紫府以水元气包裹木元气，尝试让二气彼此融合。两气虽然相生，确并不相融。 苏佑也不觉得意外。细心体会下，他发现水元气对木元气确实有些滋养作用。再试了其它元气之间的相生关系，效果都差不多，并没有发现有何特殊。 苏佑抛开一边，沉心静气，继续进行木气周天。很快进入“守静笃，致极虚”，木元气快速运行，滋滋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