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搬过来吧
“像他这样的人,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有家人的,虽然表面上有,但是实则没有。”慕浅歌摇头。 “我也不信,在这京城里,会有那么忠心耿耿的人,会冒着惹恼我的危险,而收留他。”靖王脸色阴沉。 没错,像陵相国这种人,大概也没有什么死士之类的,在这个时机收留他。那么,他应该在哪里呢? “不如我们这么想。王爷。”慕浅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往前凑了一步,道:“不如反过来想,就是说,我们最不可能从哪里找到他,他就可能在哪里。” 她这个也是冒险的想法。 只是等待着证实。 一听这个消息,靖王顿时就愣了,他沉默了许久,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道:“宫里?” 没错,他和慕浅歌想到一起去了。 皇宫里是他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最危险,但是不是有一句话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切都说不准。 但是靖王还是将信将疑,因为这个设想实在是太过大胆了。 “我目前还是让我的人对那些跟陵相国有关系的人,一家一户的搜查吧。”他叹了口气。 “嗯,也好。”慕浅歌点点头,她问道:“最近皇帝陛下是否有什么出宫的计划?”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母后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最近几个月又有了加重的趋势,所以父皇会在三天之后,去普度寺里祈福。怎么了?” 慕浅歌想了想,如果那只老狐狸真的混入皇宫里的话,那么这个机会不是很好吗? “你在想什么?”靖王继续问。 “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想想。”慕浅歌找了一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你想到什么要告诉我。”他叮咛道。 接着,他道:“你打算在六扇门那边住多久?” “住……多久?”靖王为何突然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什么住多久? 她在六扇门的住处还是眼前的这个欧阳宇轩安排的。 这么说,那住处他不打算提供了? 啧啧,真可惜,作为当初的21世纪一个无房青年。她吃够了当初午无房族,每到月底被房东催房租,催水电费的痛苦,她也不愿意继续重复一遍。 “怎么,殿下,您是打算把我从那住处赶走?不要啊,那我就没有地方可以住,完全就露宿街头了!“ 还有比一个露宿街头更可怕的事情吗? 她也不能整天住客栈啊,你见过人整天去住酒店的吗? 靖王欧阳宇轩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请求,向她翻了一个大白眼,道:“我有说过让你无家可归,没有地方去住吗?” “那您的意思是?”慕浅歌表示不懂。 “你住到我的王府里来,不是很好吗?” 原来不让自己住在六扇门,是让自己搬进王府里来。 “那么,王爷不怕吗?”慕浅歌笑吟吟的反而将了他一军。 “我怕?”欧阳宇轩听不懂了:“我怕什么?” “本来王爷您家里没有女眷,就被人盛传是喜欢男色了,我这么一搬进来,难道不就坐实了您喜欢男色的罪名?这罪名可是很大啊,完全会阻碍您通往皇位的脚步。” 欧阳宇轩听懂了,他笑道:“既然是让你搬进来,自然是让你有合理合法的身份,就像当初我让你有合理合法的身份进入六扇门一样。” “王爷您是在命令我?”慕浅歌看着他的眼睛。 欧阳宇轩不自然的咳嗽了几下,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我确实是在好好的同你商议。” “哦,那等陵相国能够顺利找出来再说吧。”慕浅歌直接起身,然后准备告辞。 “慕浅歌!” 欧阳宇轩在他身后叫了起来:“你还没有说,到底答应不答应我的请求呢!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搬进来!” 如果是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搬进这王府,多少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她也相信,这欧阳宇轩说的给她制造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进入王府,他也能做到,问题是她慕浅歌究竟答应不答应。 她回头道:“王爷,你还是先注意一下保护皇上吧!” 这才是最重要的。 陵相国万一跑不了狗急跳墙,那才可怕! 深夜,她依旧在自己的桌前翻阅着那代表着巴游山辉煌岁月的厚厚的记录本。 她看了半天,也不过是看到了这册子的五分之一。 但是眼睛已经在烛光下受不了了。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打算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叮!”一支飞镖,插入了她的床头。 “什么人?”她怒吼着,伸手拿过飞镖。 飞镖上夹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巴游山的笔迹。 “速来。勿带人。” 她在脑海里画了一个问号,刚才的人是巴游山? 她跳出窗户,追了出去。 对方的身形很快,不过看那体形,确实是巴游山。 过了许久,两人到了小河边。 对方才摘下了面罩,道:“没想到,这么久了,慕捕头的功夫还没有退步。” “一直都在查案,不敢退步。” 既然巴游山跟她客套,那么她也得客套几句。 “我房间里的东西可是都烧了?”巴游山这么问。 “是的。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我手上的,你整理的侦破案子的记录。”慕浅歌回答。 “哦。”听说自己房间里的东西被烧掉了,巴游山脸上的表情居然是愉悦,道:“我早就能想到他们能来这一招。他们以为我巴游山是谁,笑话!” “是陵相国干的?”这当然是第一嫌疑人。 “是的。”巴游山转向她,道。 “杀掉我,烧掉我房间里的一切,那么他和我所有的勾结的痕迹就不会再剩下了,难道不是吗?” “你是说,陵相国要杀你?” “他早就动了这个念头了。”巴游山的脸上满是讥讽:“他当然不信任我,同样,我也不会信任他。他都自顾不暇了,还在考虑杀人灭口,真是可笑!” “也是。”慕浅歌问道:“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而这个时候,巴游山居然缓慢的有力的摇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那么狡猾的人,你大概永远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是永远可以确定的,就是他要做的事,永远都只会对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