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信和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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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想着不看吧?”我只是拿着信发了两秒钟呆的时候,HW便挤眉弄眼地问道。一边把帽子、手套和羽绒服脱下来放好。餐厅里飘着面香的暖气劲力十足。 “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敏感!”我心里想,其实想说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明白我的事好不好。一边也脱下大衣放好。 “看情况吧。”我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在现在这种有点紊乱的时空和心情来说,这封信的命运很可能是跟它的上一任没有什么不同的。 “什?什么看情况?唉。”HW在这个时候的其中一个优点,就是不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我面前。他摇了摇头说:“反正这封信是莎莎今天早上给我的,她说你可能早到,要是我先跟你见面的话,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有些话她怕见面说不出来。” “那,”我又拿起这封信,一边掂量它的份量,一边说:“那还见不见面?” “见!当然要见!”HW看了看我,打开餐牌说:“晚上一定要吃饭见个面。我就是陪莎莎来的,她这次来可是特意要跟你见个面的。你啊,也一定要跟她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呢?事到如今,”我把信放在桌边,看着HW的餐牌,却没看清上面的字说:“在航港见面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如果说出来的话,就更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 “我是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谁都不说,唉……这么多面都不知道叫哪样好。不愧是拉面的故乡。”HW的另一个优点是心很大。 “拉面可是中土发明的,整个岛国可能都是中土的后裔。”我苦笑着随着HW扯开话题。 “那至少拉面这样也可以算是岛民发扬光大的吧。”HW撇了撇嘴说:“就这个叉烧拉面吧,简简单单的更能看出功夫来。”在品评拉面这样东西上,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的。 “好,我要酱油拉面,多葱。”我也看似认真但心不在焉地叫了个简单的。 “好,快点快点,好饿。”HW趁我点面的时候继续说:“但是我也不是傻的,就算傻的也能看出来你们出了问题了。有那么严重吗?” “嗯,也不是太严重。”我真心觉得几十年后的感觉真的无论如何也已经变得没什么重要的了:“也就是分手而已。” “那不就是最严重的结果吗?”HW抱着热茶杯似乎早有预料但又有些无奈和不得不表现得有些遗憾紧张地说:“不用一下就到这个地步吧?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没得救了吗?” “也就是一个结果,有结果好过拖拖拉拉的。”我也抱着茶杯说:“也不是一下就到这里的,冰冻三尺。” “莎莎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她没说,我猜的。”HW停了一下,让人以为他说完了的时候继续说:“你是不是有第二个了?” “呃,”我也停了一下,但很明显话没说完地继续说:“一开始没有,”我也不打算说莎莎什么的继续说:“现在有了。” “什?什么叫现在有了!”HW皱着眉,明显有厌恶感地说?:“有绝症了是吧?” “你不是问我有没有第二个吗?”我有点想笑:“如果莎莎是第一个绝症的话,那现在有第二个了。”我心想再迟几年就有“第三个”了。 “那哪个更严重?”HW有时候说的职业病话似是而非的。 “一个病入膏肓,一个不能自拔。”我觉得与其向HW澄清,不如自己定义来得清楚:“所以要把病入膏肓的那个割掉。” “别把莎莎说成绝症。”HW放下茶杯,双手抱在胸前,向后靠在椅背上,这是典型的防备排斥型的姿态。 “反正我是决定了。”我也摆了个一样的姿势。 “唉,”HW摊开手说:“就知道你这么说,莎莎说就算你决定了,也看看那封信。也许有些东西是你不知道的。” “有什么?”我刚想说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转念一想说:“嗯,也许有吧。不过,我不知道的大概也就是我不想知道的。” “哼!”HW反了个白眼,不理会我散发的若有所思的气氛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呢!” “例如呢?”既然HW又想插开话题,我配合地说。 “例如,呃,反正你不是不想知道吗?”HW反了个白眼。 正当我以为HW想胡吹什么的时候,他却又突然认真地说:“例如Vivian找过你。不想知道吗?” “Vivian?”我还真不知道地说:“哪个嶶嶶?我认识叫Vivian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还能是哪个Vivian?”HW又反了个白眼说:“你觉得我在这个时候会随随便便找个Vivian来说着玩儿吗?当然是圣约翰堂的那个。” “哦。”我觉得HW在这个时候提起无论哪个Vivian都是绝对不适合的,不过,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地说:“那个Vivian。她找我干什么?我跟她三年都没说上十句话,我都毕业一年多了。”而且我记忆之中确实没有发生过任何哪个Vivian在这个时候找过我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HW耸了耸肩说:“好像是什么笔记什么的吧,拖你的福我还跟她喝了个咖啡。” “哦?”我努力仔细地想了想。 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同学。在那个年代,即使是在航港也算是比较保守,或者说是刚刚开始比较更包容的年代里,这位女同学,每一天都很认真地化很浓的妆,妆虽然很浓,但却化得很精致,是鼻子是眼的,不浮夸,也不觉得假得太过份。脸化得白白的,也可能是本身皮肤就白,不过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特别接近自然的裸妆的那种化妆品。女生用的东西,详细的我不太清楚,但总之是化得很均匀的。 这个女生,除了化妆很专业之外,衣着也是一丝不苟的保持在高品味和极富时代感的档次。无论是便装还是正装,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装,无论是优雅还是性感,都让人觉得洽到好处,不浮夸,也不会格格不入。该冷艳的时候冷艳,该热情的时候,听说也是很热力四射的。不过,我所见的都是冷酷居多。 她身材也很均匀,尤其是在合身的衣着的承托下,虽然大概只有一米六五左右高,但纤瘦得来,线条优美,玲珑浮凸。她唯一比较与众不同而又惹人注目的地方,是一头染成金黄色的短发。嗯,回想起来,还从未见过她金黄色的头发里有黑色的发根,所以,天生金发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不过,她的面型是典型的东方人面型,看不出一点点的异族棱角。也没听说过有关她的身世的传闻。当然,那些在内内圈才可能知道的事情,对于我这个外圈核心偏外的同学来说,距离实在是模糊了一些。 三年大学里〔注1〕,我跟这位女同学一起选修的科目还真不少,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但也就是见个面而已,甚至没试过坐在五米的范围之内。一来我是没特意去接近她,二来是她身边总是不乏任何性别的朋友,无形中圈起一个内内圈的警戒范围,外人立入禁止。所以印象中,她就是那种只可远观而不可近邻的,用后来的现代一点儿话来说就是“女神”吧。如果再深入一点儿的印象,也就是上述那些,最多也就是有几次在食堂远远地看着她举止优雅地吃着饭。以上。 哦对,这位女同学就是HW所说的Vivian。我甚至不知道她姓什么哩。 最吊诡的是,那个时候,妳其实就在我的身边,甚至还在同一个学系。不过,妳几乎没怎么上课,而是到社会大魔都里跟强尼去打怪升级了。 …… …… 我似乎正沉浸在这一辈子里到底对多少女生稍微动过心的回忆之中,说真的,现实中最贴近,能亲眼所见的女神级人物,好像也就Vivian这么一个。为什么不是妳或莎莎或,呃,没有了,其她人呢?好吧,我要说明一下所谓女神的定义。
所谓女神,除了上述那些美好的描述之外,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名词。首先,所谓女神,必定会有上述说的内内圈的为数不少的各种性别的护卫、亲兵和追随着。这些人未必是女神主动招募的,而是必然会生成的,就好像洗手间墙边的霉菌。其次,所谓女神,有意无意地,对自己的外表打扮和行为举止是有更超乎常人的严格要求,如果不是近乎强迫症式的行为的话,也必定是接近完美主义者的不容在人前有失的表现。而这种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迷人魅力,则必然又会吸引一大批的内内圈物种,将其据为己有式的包裹起来。最后吧,这种有意无意的完美式要求和表现手法,大概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都不是自然和率性的表现,从而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感。或者会让人觉得,要成为这种人的朋友,首先自己也要适当地拘束一下自己的某些有失斯文的行为,或多或少地同化成更完美层次的模型。 简单来说,就是无论什么原因主动或被动而生成的假象和无论什么原因也不会被假象而包裹的率真的分别吧…… “哎哎,嘿!”HW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眼前“啪!啪!”打了两个,两个响指,说:“哎,回来回来,别在那儿大白天的意yin好不好!” “什么意yin,呸呸!”我一脸鄙视地看着HW说:“那可毕竟是咱们的女神,你别不同意,你别说你没意yin过!” “我还真没有,”HW一脸无辜地意yin着说:“我几乎就不认识她,我可是读医学院的,几个月也不在主校园上一次课。要不是当初新生入学的时候被你们学社前辈的花言巧语哄了入局,当了牛马义工的话,我连你都不认识呢!” “什么哄骗,我们学社可是全航港大学里数一数二的大学社呢!”我反驳道:“嗤,肯定是你看中了我们金融系这边繁花似锦、春色无边。谁不知道你们医学系净是科学怪人啊。” “呸呸呸,下作。你看我像科学怪人吗?”HW作势撩了撩保养得还算好的长发说。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妖〔注2〕!”HW反了个白眼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那个Vivian找你,那个笔记什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面到了,我一边吃了口面一边说:“我不是说我不清楚嘛,什么笔记……哎!噢,我知道了!”我突然恍然大悟地拿筷子指着HW说,面汁飞舞着。我记得了。 “什么什么?”HW也赶紧吃了口面问道。 “哼哼,”我歪着嘴笑道:“就是那本,传说中的死亡笔记!” “啥?”HW五官皱在一起问道,筷子差点没拿得住,喊道:“不可能!那个笔记我早就烧了!” “……”我瞪大了眼睛说:“好吧好吧,我玩不过你。” “嗤!”HW又恢复了常态道:“玩不过还玩儿!我玩儿这个的时候你还没来这个空间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真心假意地问道。 “还玩是不是?”HW低头吃着面,白眼反上来看着我说:“快说,什么笔记?” “就EM5的笔记,没什么特别的。”我知道HW听不明白,说完继续吃面。 (待续……) +++++ 〔注1〕:航港的大学在2012年之前是跟英制的三年制,之后才慢慢过渡到四年制。 〔注2〕:呃,这个是很普通的航港粗话的谐音,不必深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