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葭萌关
“等一等!”法正见张飞要走,便急忙叫住了他。 张飞扭头看了一眼法正,问道:“军师,还有什么事情吗?” “马固然要战,但主公要离开成都,支援葭萌关,也要先把南中造反的事情给好好的安排一番才是。”法正道。 张飞道:“这些事情,就交给军师来处理吧,葭萌关已经被兵临城下,马又太过武勇,我怕葭萌关有闪失,必须立刻赶去支援。我走后,军师就留在成都代替我处理所有军政吧,等我杀了马,再回来平定南中的叛乱不迟。” 话音一落,张飞转身便走,头也不回,任由法正在后面叫喊,却只是不理。 张飞心急如焚,当即让彭脱带上二百名亲随骑兵,火离开了成都,直奔葭萌关,于途中又下令让驻守在距离葭萌关最近的阆中守将李严火率兵支援葭萌关。 张飞离开之后,法正便代替张飞行使益州牧的权力,而他也再一次会见了吕凯,得知吕凯已经找到了李恢,并且极力推荐李恢,便派遣李恢先行去南中,带着张飞的任命去联络受到雍闿蛊惑的夷人,澄清事实,并且给与官职,分化夷人和雍闿。 法正又让吴懿率军三万,兵屯犍为郡,做好防御南中叛乱的准备。让了解南中情况的吕凯与吴懿一起前去,也好有个帮助。 除此之外,法正又让吴班率军一万,驻守灵关道,封锁叛军北上的要道。法正又担心张飞太过鲁莽,于是派遣黄权去葭萌关为张飞出谋划策,自己坐镇成都。负责指挥。 雍闿联络朱褒、高定、王伉以及夷人部落共同造反,声势十分浩大,朱褒、高定与雍闿都是旧友。三人一拍即合,只有王伉并不愿意投降。但有了吕凯的前车之鉴后,王伉也被迫屈服,加入了叛军。 如今,叛军共推雍闿为领,并且捏造原益州牧刘璋被张飞杀死的谣言,以雍闿为益州牧,率领所有叛军,打着为刘璋报仇的幌子。大肆招兵买马,并且蛊惑了不少夷人也加入了叛军的行列,截至目前,造反的总人数已经高达十余万人。 这十余万人里面,其中大约有七万多人是受到蛊惑的夷人,而雍闿、朱褒、高定、王伉的部下全部加在一起,还不到三万人,虽然看似有浩大的声势,但实际上,却只是拉虎皮而已。在完全占领越巂郡、牂牁郡、益州郡、朱提郡、永昌郡之后,便各自守住了关隘,没有继续向北前进。而只是困守在了南中五郡之中,以静观其变,与成都的张飞政权,形成了对峙。 …… 葭萌关。 关城下,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杆亮银枪,耀武扬威的望着紧闭着关城城门的葭萌关,不断的对身后的士兵喊道:“骂!给我大声骂,骂到敌军出战为止!” 马背后的将士们一个二个都口干舌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什么话都骂过了。可是葭萌关的关城上方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葭萌关的关城依山而建,两边是陡峭的峭壁。葭萌关刚好挡在这两山之间的通道上,并且还修建了高高的城墙,若不能攻下此关,根本就无法进入益州腹地。 可是,马曾经试图攻击过数次,每次都动了猛烈的冲锋,人没少死,可是葭萌关却纹丝不动,空留下一地的死尸。如果城中军队不出战的话,紧紧的守住这座关隘,纵使马武力再高,也绝对不可能攻下此关。 一连两天,马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带着兵马来到关前叫骂一次,可是驻守在关城上的刘贤却始终保持着比较冷静的头脑,对关外的谩骂根本不理不睬。若是马动强攻,刘贤就借助葭萌关坚固的城墙,让弓弩手居高临下,狠狠的予以狙击。 刘贤已经击退了马的数次进攻了,而且越战越勇,反正马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葭萌关牢不可破。 但是,话虽如此,葭萌关里的守兵毕竟不多,而且敌军强攻时也会动用弓箭,从下向上进行射击,敌军中多是能征惯战,精于箭术的羌人,箭法极准,不少守关的将士都命丧其箭下。 只短短两日功夫,葭萌关里三千守军,已经只剩下两千三百多人了,其中七百余人都是死在乱箭当中。 守将冷苞死后,副将刘贤接管了葭萌关的指挥权,刘贤亲眼看见冷苞是如何被马一枪刺死的,对于马过人的功夫简直是害怕之极。但好在马来的匆忙,并未携带攻城武器,否则的话,葭萌关一旦被攻城武器兵临城下,那么以他部下的这些兵力,能否守得住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关下骂声一片,刘贤听在耳中却极为刺耳,也得亏他是一个好脾气,否则的话,肯定会被马给逼急了,率军出关作战,那么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贤靠在城墙上,时不时向关下眺望一下,但见马的军队仍然在关下叫骂,已经差不多整整一天了,他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葭萌关的关城上,摆放着成捆的箭矢,还有硕大的石头块子,这些都是用来防御关城的东西。 就在刘贤愁眉苦脸的时候,张飞突然从城墙的阶梯那里走了过来,出现在了城楼上,他环视了一眼,赫然看见了刘贤后,便急忙低着身子走到了刘贤的身边,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敌人还在下面叫骂,已经骂了快一天了,换了好几批人了。末将自知不是马对手,所以只坚守不战,等待着主公的援军到来。”刘贤回答道。 张飞突然露出了一下头,朝关城下面扫视了一眼,问道:“哪个是马?” “骑白马那个便是!”刘贤说道。 张飞的目光停留在了队伍最前面那个身披银甲,头戴银盔的年轻汉子身上,但见那人面容俊美,眼窝深陷,双眸炯炯有神,看年纪不过才二十多岁,很是年轻。 “这个人就是马?”张飞狐疑的问道。 刘贤点了点头,说道:“对,他就是马,冷都督和他交马只有一个回合,便被马给刺死了,厉害非常!”
张飞道:“厉不厉害,我倒要会他一会才行。” 话音一落,张飞接着便对刘贤说道:“打开城门,我要出城和马一较高下,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刘贤急忙劝道:“主公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此时出战,不免会有些不利。那马并非等闲之辈,何况又是以逸待劳,主公若真的想与他一战,不妨明日再出战不迟。” 张飞身边的彭脱听刘贤这么一说,也急忙说道:“是啊主公,现在主公与以往可不同了,主公身份尊贵,岂能随便出战?马不过一介武夫,再厉害又能如何?明日末将愿意代替主公出战,先行试探一下马的武力,若是末将便能将马给斩杀了,那就不用主公出手了。” 刘贤道:“彭校尉言之有理。” 听人劝,吃饱饭。张飞也不是什么顽固之人,而且自从当了主公之后,想事情,做事情,也都比较全面。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是以武将身份出现,出生入死,征战沙场是他的使命,可现在他是主公了,若再贸然冲锋陷阵,万一有个闪失,这让那些已经跟随他的人情何以堪啊。 “那好吧,那就明天再去和马一战,明天一早,彭脱先去搦战,我在城楼上观望,我倒要看看,马究竟有多厉害!”张飞道。 于是,葭萌关的关城上,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马也自感无趣,也叫骂了一天了,可是里面的人根本不理睬他们,眼见天色将晚,也就撤兵回营了。 马的大营,就驻扎在葭萌关外,距离葭萌关只有两里路,当道下寨,营寨前面更是布满了鹿角和拒马,担心敌军夜间偷袭,而且马军的防守也十分严格,夜间巡逻队伍交错纵横,根本没有死角可言。 葭萌关里,将士们因为张飞的到来而变得有了一些底气,暮色四合之时,一直驻守阆中的李严率领本部兵马抵达了葭萌关,葭萌关内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夜晚,张飞、李严、彭脱、刘贤等人就葭萌关里的形势,做了一次深谈,但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能够谈出什么主意来,最后聊来聊去,还是决定先在武力上压制住马,给马一个下马威,以打击敌军的士气为主。 子时,黄权星夜赶来,此时张飞早已经入睡了,黄权也不愿意去打扰张飞,便独自一人登上葭萌关的城墙,居高临下,远远的向外眺望,但见葭萌关外二里处的一座大营里灯火通明,营寨内“汉”字军旗迎风飘荡,巡逻队伍更是琳琅满目,防守极为森严,也不得不佩服布置下这座营寨的人。 “看来,马是有备而来的……”黄权自言自语的说道。(未完待续)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