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案，还是白案
这头苏牧正倒头呼呼大睡之际，另一边的姜淼淼到家了。 院里的姜淼淼她二叔瞧见姜淼淼手中提着的鱼，有些诧异，“大哥，嫂子，我们都是自家人，你们也太客气了，咋还让淼淼去买鱼了。” 让淼淼买鱼？ 屋里姜淼淼爹娘一听，很是疑惑，他们可没让淼淼去买鱼。 这是怎么一回事？ 淼淼她娘李秀芸走出屋，正看到自家闺女提着鱼走入了院内，闺女手中的那条鲫鱼不小，怕是有个一斤三四两重。 现在鱼贵，这么一条鲫鱼怕是要八九毛钱了。 “二叔。” “淼淼买鱼回来了。” 姜淼淼刚想说些什么，被李秀芸喊入了屋，她看了眼屋外，见她二叔没跟过来，小声问道。 “淼淼，你这鱼是哪里来的，你买的？” “苏牧说想让我教他识字，这条鱼是学费。”姜淼淼有些忐忑说着。 “你这孩子，人家给你，你还真收下啊？” “妈，我要不还是将鱼退回去吧？”姜淼淼有些委屈，那会她说了不要，苏牧非要塞给她，她也没办法。 关键她这上过学的人，还说不过苏牧。 “你先把鱼养着，天气热，鱼容易死，我去和你爸说说。” 李秀芸走到客厅，听着淼淼二叔和姜远山正说着今晚炖鲫鱼汤的事，李秀芸使着眼色，但姜远山像是没看见似的一口就应下了。 “远山，你过来一下。” 夫妻俩人入屋后，李秀芸将事情说了一下，夫妻俩人心里门清，东边村那苏牧他们都知道。 那人突然想要识字？ 他们根本就不信，在他们看来识字是假，接近淼淼才是真，这条鱼不是给淼淼的，而是给他们的。 “现在这鱼怎么办，还是退回去吧？”李秀芸提及苏牧时，她能够察觉出自家丈夫的心思，那分明是瞧不起苏牧。 如此，收了苏牧的鱼，实在不好。 “不退了，鱼都拿回家了再退也不好，再说淼淼教他识字，这鱼是应得的，而且我都和松良说好了，正好小军今天回来，炖鱼汤吃正好。” 当晚一家人吃的很开心，每人都喝了好几大碗，唯独姜淼淼喝的很少。 “淼淼，我给你再盛一碗。”李秀芸伸手。 “妈，少盛点，我喝不下了。” 淼淼看着一大碗满满的鱼汤有些为难。 一是她在苏牧家吃的太饱了，二是在吃过苏牧做的红烧鲤鱼后，自家老妈做的鱼汤虽然好喝，但相比之下就不再那么美味了。 …… 深夜时分，苏牧揉着眼睛从床上醒来，屋里一片漆黑，在煤油灯的亮光下，苏牧换上两个新灯泡。 一个里屋，一个客厅。 这个年代东边村其实家家户户都接上电了，但不少家里舍不得用电，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是钱。 所以现在东边村里不少人夜里还是靠着煤油灯过的。 这样的确能省钱，但是坏处也明显，那就是伤眼睛。 不过其实农村的夜并不长，因为要农作，所有人都睡得很早，以及这個年代也没什么娱乐方式。 电视机这等存在，普通人想都不敢去想。 苏牧估摸着时间已过零点，便是打开了自己的简化面板。 这一次他打算简化厨艺，只是这一次与之前两次有些不同，居然还多了选项。 【正在简化技能厨艺】 【请选择技能简化的方向。】 【一、红案】 【二、白案】 有意思，这一次简化技能居然还有选项。 一般人都知道菜品有中餐、西餐之分。 但不知道厨师亦有红案厨师，白案厨师之分。 一般人提及厨师，往往想的会是掌勺炒菜的红案厨师，红案厨师也的确如此，指的是加工副食一类烹饪原料为主的厨师。 通俗而言，做什么菜该用什么样的rou，做菜时该切片还是切丝，切块，都有其讲究。 至于白案，便是餐饮行业中对于制作面点，以及相关面食制品工作的厨师。 因主要做面点，更为人所知的名字就是面点师傅、糕点师傅。 而白案的讲究也不少，因白案厨师工作时与米、面以及案板有关，故得名白案。 白案厨师内部又分为“大案”、“小案”和“面锅”三大类。 大案负责大宗面点制作，包括手工面条、馄饨皮、饺子皮的擀制以及各种包子、馒头、饺子等制作。 小案也称主案，负责宴席典型的制作，或是按照顾客需要制作各种特定的点心。 面锅则是很容易理解，主要负责下面条。 在后世，一般人学厨往往是想要学红案技艺，做掌勺师傅的，出名的往往也是红案厨师。 少有人会想要学白案技艺。 后世白案厨师界口口相传着这么一段话：白案是个辛苦活，干的比驴累，起的比鸡早，节日必加班，挣的还比人少，生意旺不旺，还得看手艺好不好。 但是这个年代相比后世有些不一样。 这个年代还没开卷。 红案厨师通常的出路无外乎两种，做店里、酒馆的厨师，或是自己单干开店。 苏牧并不想一直做厨师，这个年代也没那么多餐馆招厨师，而自己单干也需要启动资金，要租店什么的。 一琢磨，苏牧打算先选择简化白案先。 他的计划也和白案有关。 若是只能选择一次，苏牧也不后悔，他有着后世的记忆，从今日姜淼淼的反应来看，哪怕他不简化红案记忆，做出的菜也比一般馆子要好不少。 若是之后还能回头简化红案，则更好。 【正在简化技能白案厨艺。】 【技能简化成功。】 【白案厨艺（未入门）→初级白案（1%），初级白案技能→揉面】 看到白案技能简化成了揉面，苏牧不由一乐。 不禁反推了一把，若是选择的是简化红案，莫非是切菜？ …… 简化完技能后，苏牧睡了一觉也精神了，便提着鱼篓和钓鱼竿打算去钓鱼。 那晚钓完鱼回来他就对钓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前世的他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在打拼，只是钱哪里能赚完。 但他那会还不懂这个道理，而待得他闲下来时，身体却是大不如以前了。 不是去医院，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一世他自然也要赚钱，但趁着年轻，他更要多享受一下生活。 夏日的田间，白天蝉鸣静了后，夜里就轮到蛙声一片。 漆黑的路上，但星空正璀璨，这般美的夜空在前世的城市已是看不见了。 来到河边，苏牧放下小板凳，揉着待会打窝用的玉米面团，同时也看了眼自己如今钓鱼的熟练度。 【初级钓鱼（17%）】 这是那一晚上夜钓的提升，再次握着鱼竿，苏牧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前世真是错过了太多。” 苏牧摇摇头，甩动手中鱼竿，鱼漂入水，咕噜一声后，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这一幕很美。 若是淼淼能在一旁陪着，想来会更美。 二十多分钟后，鱼漂晃动，鱼竿尖端有了拉扯感，苏牧起竿后看着空空如也的鱼钩，笑了笑。 今天的运气看来不太好，开门不利啊，熟练度也没有上涨。 不过嘛，今天摸到了淼淼的小手，不亏。 苏牧的心态很好，继续甩杆。 十分钟左右，鱼漂再次晃动，苏牧抓准时机起竿，这一次鱼竿瞬间完成美丽的弧线，这拉扯感在传递一个消息。 上鱼了。 苏牧紧握鱼竿与河中的鱼儿开始了拉扯，这一场拉扯以苏牧获胜告终，失败的鱼儿出水。 是一条大草鱼。 还挺大，目测要有个两斤半多了，苏牧抿嘴一笑，将今晚第一条鱼获摘下放入鱼篓中。 【初级钓鱼（20%）】 一条大鱼，熟练度上涨了三点，苏牧心情大好，又洒了一把玉米面团打窝。 然后继续甩杆。 拂晓之前，苏牧伸了个懒腰就要收竿时，鱼漂再次晃动了。 “运气不错。” 最后一条鲫鱼还不小，足有一斤多，苏牧从河边提起鱼篓，吧唧一声带出水面，里面的鱼儿顿时开始挣扎，溅了他一身水。 待得鱼儿消停些时，苏牧掂了掂，比上次要重个五六斤，有个三十来斤重。 技能熟练度上来后，鱼获自然也有提升。 将鱼装上板车，这一次苏牧用了两个大盆子才能装下，推着车来到杨林镇，在熟悉的街巷口停下。 “卖鱼喽，河里刚钓上来的活鱼，价格实惠，味道肥美~” 中气十足的吆喝声中，客人上门了。